《穿越到大梁國從落水開始》295.第295章 書信
比起說了半天還沒有抓住重點的李氏,周四順那個快的。
隨車隊進入作坊,見到顧二柱就提院試準確放榜日期。
“昨兒?
”
“你沒聽錯。
”
“書信呢?
”顧二柱伸手。
周四順拍額頭,“光惦記著要趕緊跑來和你說一聲,忘了先讓二嫂(劉氏)找信,瞅裡頭都寫了啥。
”
顧二柱朗聲大笑,拉起周四順就走。
“這邊不用管啦?
”周四順若有所指的瞅了眼東邊倉庫前面停靠著裝有布料棉花等物的馬車騾車。
“有大昌陪著春生,出不了岔子。
”顧二柱輕聲點了句,雙手搭在周四順肩上,推他出作坊。
你倒信得過我大姑爺,周四順好笑點頭,邊往外走邊岔開了話題,“如今就隻有六個孩子在那邊了。
好在那邊還有那位林大哥,雲客來的管事,孩子們榜上有名也不怕他們招待不過來,多少有人幫襯。
這些,我倒不擔心,畢竟咱們家孩子不是沒見識過咱們上回在府城是怎招待上門報喜道賀的那些人。
就是不知中了幾個人,聽長平意思,這回難考得很,趙家村不是原本第一場過了四個人,這回也跟他們回來了。
但凡心裡有底,我尋思那四個人一準樂意有人多待個十天,就是一個人住趙家不合適,不是還能和咱們孩子一起住。
不是我誇我姑爺有多熱心腸,六郎那孩子一準會留人家搬過去住。
就這樣吃住不愁的還不等發榜回來,難。
”
“許是人家怕欠人情,沒準尋思著先一起回來,反正考中,縣衙會派人上門報喜,搞不好大夥都中了。
”
“想啥呢。
”周四順不由笑了,“這是秀才,童生都不好考了,你當個個像我姑爺,我都不敢說大江一準中。
”
“你完了。
”顧二柱打趣著,“被弟妹和你二嫂聽到,她們能跟你急眼。
”
“怕啥,不是昨兒發榜了,不算不吉利了。
”
“好吧,算你逃過一劫了。
不說笑話了,外人,我不知,大江一準能中秀才,你就等著當秀才老子吧。
”
周四順哈哈笑著,不想再謙虛了,又不是外人,“我也覺得能中,要考不好,一準早鬧著要和他叔一起回來了。
甭瞅大江怕三丫,他三姐說啥聽啥,他那小性子上來,比小的還難伺候,把三丫折騰煩了一準讓他先滾回家再收拾。
”
顧二柱深覺此言很有道理,不說三丫,六郎那性子就不會慣誰耍小性子,愛待不待,不待滾蛋。
三歲看小,七歲看老。
他家六郎其實不是多熱心腸的孩子,打小起堂兄弟吵嘴打架不牽扯到他兩兄弟都懶得張嘴。
教他小孩子要嘴甜,見著爺爺奶奶要多撒嬌,要多幫爺爺奶奶拿東西,小屁股一轉,該幹嘛幹嘛。
等大點,更不得了,見誰,誰都是沒有腦子,不惹著他,瞅都不多瞅一眼,立馬轉身就走。
之前就老犯愁該給這孩子找啥樣的媳婦才穩妥,不然這性子遲早吃大虧,除了自家人,誰慣他。
也就實在太稀罕三丫,被三丫掰過來重新拿起書本,要當讀書人了,要名聲了,才裝也裝出熱心腸。
能被他家六郎放在心裡的人很少,也就大江小河聽話腦子好用,他們有出息不會讓三丫老惦記,不然早不耐煩了。
出作坊到清河村村尾,天熱,這一條回家的路上就有不少人出來乘涼,顧二柱也來不及多想了,更不要說嘮嗑。
和周四順一起,親家倆人和大夥打著招呼,回著話說笑著寒暄著,一直到家門口,可算人少了。
把在大門外等著的顧二郎給樂的,嗓子都要冒煙了吧。
邁進大門,顧二柱和周四順拿過餘財端上來的兩碗茶水,不約而同的一口氣咕嚕咕嚕的喝完。
顧二郎知道他爹兩個人這會兒急急忙忙趕回來幹嘛,也沒有賣關子,將顧文軒信裡的內容給大緻講了一遍。
講完,剛好邁過月亮門踏進內院。
院子裡的石桌石墩坐著劉氏、李氏,挺著大肚子的馬珊,邊上站著拿把團扇朝大侄子搖呀搖的顧寶丫。
見顧二柱和周四順進來,顧寶丫連忙將團扇放在石桌上,牽著長鎖的小手上前行禮問好。
周四順哈哈直笑,邊眼疾手快地朝站起來想行禮的馬珊擺了擺手,邊問小長鎖可有被蚊蟲咬了?
孩子肉嫩,白白胖胖的被蚊蟲盯一下就起紅疙瘩,不止小長鎖,倆外孫也是每到夏日深受蚊蟲之害。
好在如今不止有艾草薄荷配的香胰子能止癢,還有香包啥的能驅蚊,多少能讓孩子少被蚊蟲叮咬。
這日子啊,越來越好了。
早前吃都吃不飽,哪還閑工夫擔心孩子被蚊蟲叮咬,他家三丫小時候那個瘦的,還是老被蚊蟲叮咬。
每到天熱,三個閨女就三丫被叮的最慘。
偏偏這孩子最小,也最懂事最乖巧,癢得皮都抓破了不問都不吭聲,問了才眼淚汪汪地癟嘴喊爹爹。
“還有三丫寫回來的信呢?
”
瞅!
不止你家孩子爹急了,我家這位也等不了了。
劉氏朝李氏眨了眨眼,拿起周半夏親筆寫的一封信,開始讀起來。
“……以上等等都是來自林師伯他們批閱第二場答卷之後給出的評語。
雖說目前距離張榜還有好幾天,請你們放寬心……”
周四順默默聽完,點頭以示聽清楚了,不止姑爺,大兒也有望榜上有名。
當然了,許是因托她嬸娘帶回書信,三丫寫的較含蓄,隻寫大江有望榜上有名,而不是百分百中秀才。
“錯不了,這幾位不是進士就是舉人,大江這孩子一準中秀才了。
”顧二柱舉起酒盅,“來,咱哥倆一口悶。
”
周四順點頭而笑,舉起酒盅,“一口悶。
”
“心裡痛快吧?
十四歲的秀才,不得了。
”
“哈哈……還不一定呢。
”
“你再說這話,我可不愛聽了。
別給你叔倒酒,他喝高了。
啥叫不一定,咱三丫是胡說八道的孩子?
”
周四順又一次忍俊不禁笑出聲,“借你吉言,等大江回來,我一準讓他給你這個二伯嗑個響頭——”
“別,還不如趁這會兒有空快幫我想想這回孩子中秀才,咱們回頭該給報喜隊多少賞銀合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