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崔永年自然不會在這時候殺了忠王,忠王妃倒是猜準了。
鄭瑾瑜拉着牛師傅躲在崔永年後邊,又掏出一把匕首來,對崔永年道:“我來吧。
”
崔永年把吓得站都站不起來的忠王丢給鄭瑾瑜,鄭瑾瑜立刻把匕首抵在忠王的後心。
這樣忠王府的侍衛和崔永年都沒了顧慮,可以打得大開大合。
忠王妃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二樓閣樓,架着一把弓弩對準了牛師傅。
鄭瑾瑜心下大駭,想都沒想立刻把忠王推過去擋。
嗖的一聲,箭矢入肉。
忠王疼得大聲的慘叫。
鄭瑾瑜吓一跳,這弓弩厲害,把忠王都給射穿了。
忠王妃也吓到了,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又慌忙的拿出另一隻箭矢。
“表哥。
”
崔永年迅速的解決到最後一個侍衛,飛身上了閣樓,一腳踹爛了弓弩,抓着忠王妃從二樓飛下來。
鄭瑾瑜終于松了一口氣。
虧得弓弩不能聯發,忠王妃技術又一般,給了他們機會。
否則牛師傅死了就麻煩了。
這時,他們的人也進來了。
領頭的是謝裴煜身邊的侍衛王育,“王妃,卑職來遲了。
”
鄭瑾瑜淡淡道:“不遲,來得正好,外面都控制了?
”
“忠王府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下。
”
“好,去把老王爺擡出來,進宮吧。
”
“是。
”
等王育他們去擡老王爺之際,鄭瑾瑜還讓人給忠王處理了傷口。
崔永年上前,一臉歉意的道:“忠王,您忍着點,在下得罪了啊。
”
道最真的歉,拔最狠的箭。
他用斯文的動作挽起袖子,一把就将箭矢拔掉,給忠王直接疼暈了去。
然後又讓人給他上藥,好好包紮。
忠王妃全程怒視着鄭瑾瑜。
鄭瑾瑜一挑眉,看向忠王妃道:“真是沒想到啊,你這麼忠心,忠心到可以讓你不顧忠王的死活。
當初皇上賜婚讓你嫁忠王當忠王妃,非算是對了。
”
“哼。
”忠王妃冷笑道:“你以為就憑他,就能扳倒皇上嗎?
”
“當然不能。
”
“算你識相。
”
鄭瑾瑜又淡淡一笑道:“即便沒有他我們也能扳倒皇上。
”
忠王妃面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
鄭瑾瑜淡笑不語,看到老王爺被擡出來了,就讓人把昏迷的忠王也擡到馬車上去。
安排好了,才轉頭對忠王妃道:“跟上吧,你很快就知道了。
”
鄭瑾瑜帶着隊伍一路往皇宮趕去。
……
皇宮現在已經亂套了,原本皇上等着逆賊押解上殿,他要親自審這幫人。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朝廷有好好的赈災,都不追究他們造反的事了,為什麼他們還要造反?
若是地方官員貪了赈災糧食,又或者有什麼誤會,也好當堂說清楚。
隻懲罰幾個頭目就夠了,其他人關上幾年再放他們回鄉。
或者收編入伍,分别編入不同的軍隊裡稀釋掉他們。
幾萬人,還是壯勞力,不可能全殺掉的。
卻不想,對方膽大妄為,竟然在押解入殿的途中突然造反。
沿途那些侍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即便對方赤手空拳,可耐不住人家人多啊。
抵抗了沒一會兒就被奪了兵器,很快就打進了朝堂之中。
現在整個朝堂都在那幫反賊的控制中。
皇上氣得發抖。
“反賊,反賊,為什麼這麼多?
”
謝裴煜恭敬的答,“回皇上,造反的數萬人微臣均已捉拿回京。
”
“不是說在城外嗎?
”
“原本是在城外,但皇上不是要親自審案嗎?
微臣讓人把他們全都押解入京,在宮外聽宣。
”
幾萬人在宮外聽宣?
“那這些又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隻抓頭目進來審查嗎?
”
“這裡三千人皆是造反的頭目。
”
三千造反的頭目,這是在騙鬼呢?
皇上再後知後覺也知自己着了他的道了。
他們早就趁着自己中毒,安排好了一切。
怪不得,怪不得皇姐在宮裡守了自己數日,衣不解帶。
白天黑夜的照顧自己,不,是盯着自己,原來如此啊。
“謝裴煜,你想造反。
”朝臣中,終于有人吼出了這一句。
能待在這裡的人都不傻,反賊沖上來,一窩蜂的把他們控制住。
可謝裴煜一點不慌,還能在皇上面前信口雌黃。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隻是,沒有人敢喊出來而已。
謝裴煜轉頭看了一眼那喊着他造反的人,再轉過頭來看向皇上,神情依舊很淡定。
不多時,他手下的小将斐炎向他大步走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謝裴煜點點頭,斐炎退到一邊,并抽出了腰間佩劍。
滿朝文武的心都揪起來。
“謝裴煜,你對朕有什麼不滿的?
為什麼要這麼對朕?
為什麼要造反?
”皇上氣得打哆嗦,半躺在椅子上聲聲質問。
“造反?
”謝裴煜嗤笑一聲,淡道:“不,我不會造反,我這麼做,隻是希望皇上能配合查一樁舊案而已。
”
“查舊案?
”人群騷動不安,不明所以的人完全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鄭冀周圍的人,更是全都看向鄭冀,希望能從他那裡知道些什麼。
鄭冀比他們還懵。
“别這麼看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
“那可是你女婿,你能不知道?
”
“我真不知道。
”
“噓,你們都别說了,好好聽吧。
”
皇上半躺在椅子上,唇色發白。
不知是不是太過生氣的緣故,他感覺自己頭腦發昏,那種中毒帶來的恍惚感又出現了。
他用力的甩了甩腦袋,讓自己盡可能的清醒一些,“說吧,你想查什麼舊案。
”
謝裴煜掏出一張特殊的紙,粉蠟箋。
“不知皇上可記得此物?
”
剛開始皇上還有些懵,随着謝裴煜拿着那張紙靠近,他漸漸的看清了紙上的内容,臉色也漸漸的變了。
“你哪裡來的?
”
謝裴煜淡道:“你給了誰,你不記得了嗎?
”
“你……”皇上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會在你手裡?
”
說完,他試圖來奪。
不過他毒性上頭,身子發軟,根本站不起來,隻能半軟的躺着。
謝裴煜收了那信紙,并且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