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原主一輩子活得稀裡糊塗,死得不明不白。
想起這個仇,鄭瑾瑜内心的憤怒猶如親身經曆,根本不像看别人的故事。
她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深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的内心逐漸平靜。
“小姐,你怎麼了?
”春梅擔憂的看着她。
鄭瑾瑜已經平靜下來,淡淡的吩咐:“回頭去打聽一下,那盧公子怎麼回事。
”
打聽盧公子?
作為一個合格的丫鬟,春梅沒多問,回頭就去打聽關于盧公子的事。
不得不說家裡的下人圈子有一套,鄭夫人看沒看出什麼來,她不知道,反正下人看出來了。
“小姐,那盧公子明面上是找三公子玩的,其實是來找大小姐的,他看大小姐的眼神很不一樣,聽他們說,那眼珠子都快長到大小姐身上去了。
”
果然。
盧慎像原著中那樣,看上鄭錦繡了,可鄭錦繡瞧不上他。
因為他雖說家世身份不錯,但其他方面都一般。
長得一般,才情一般,最主要的是他還不到弱冠之齡,就已經收到好幾個通房丫鬟。
當然,這種事比較隐秘,外人不知道,原著中鄭錦繡也是無意中從他的姐妹口中知道的。
别看鄭錦繡是個假千金,但她被鄭家人捧習慣了,真當自己是多了不起的人,那眼光不是一般的高。
上一個和她定親的人是謝裴煜,她自然看不上這樣的人。
可這一次鄭錦繡不能将親事弄到自己身上,不知道她又怎麼拒絕呢?
鄭瑾瑜倒是挺希望這兩人鎖死。
可又擔心鄭錦繡利用盧慎那混子來對付自己,便多了個心眼兒。
得了機會,讓謝裴煜幫忙盯着盧慎。
謝裴煜挺納悶兒,“盯盧慎幹嘛?
”
鄭瑾瑜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隻道:“他看我的眼神不對,我怕他想害我。
”
謝裴煜一聽會害她,便上了心,當天就安排暗衛盯着盧慎。
錦繡居
鄭錦繡想留在京城,那就隻能從京城中的公子哥下手。
挑選一個合适的,先勾搭上。
鄭宏琦與鄭宏旭也都知道,這個主意還是他們兩個幫她出的呢。
挑選了一圈,鄭宏琦說:“看了這麼多,我看就盧公子最好,盧家雖說比起崔家差一點,但他盧慎是盧家嫡長孫,深得盧太師的喜愛。
錦繡若是嫁了他,将來就是盧家嫡系一脈的當家主母,這地位不比嫁謝裴煜差多少。
”
鄭宏旭連連點頭,“這倒是,謝裴煜不過是仗着他娘是長公主,其實他在謝家的地位遠比不上他堂兄,謝家當家人将來一定是他的堂兄。
将來他娘這一代一過,皇恩不在,謝裴煜這一脈就逐漸淪為謝家旁支,到時你再看他,可就還比不上盧公子。
”
聽着兩個哥哥分析得都對,可是一想到盧慎長相平平,學識一般,她心裡就很是不甘。
可是仔細想來,盧慎确實是她所能觸及到的,最好的人選了。
況且盧公子還挺喜歡自己。
“二哥三哥,我再想想吧。
”
“行,你再想想,但不要想太久哦,也不知那崔永年要在京城待多久,他走之前,爹娘肯定是要給他一個交代的。
”
想到崔永年,鄭錦繡又歎了口氣。
崔表哥長得真挺好,可惜他是崔家旁支的孩子,而且她真不想遠嫁。
京城才是她的主宰場,離開京城她會失去一切。
去荥陽的那段日子,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别說崔永年,就算是謝裴煜,要讓她跟着離開京城,她也會拒絕。
“放心吧,我都躲着他走,他隻要不傻也能知道我沒瞧上他。
”
“知道是一回事,可他若是裝着不知道呢?
錦繡招人喜歡,他若是非要你不可,不得臉皮厚起來裝蒜?
”
鄭錦繡嫌惡的吐了吐舌頭,又委屈的問道:“那怎麼辦呢?
他若是跟娘說我與他的親事,娘估計很難拒絕。
”
鄭宏旭摩拳擦掌,“他敢,他一個不學無術的臭書生,倒敢肖想我們家錦繡,看我不打掉他的牙。
”
“哎,三弟,怎麼說話的?
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們表兄。
此事不能動粗,咱們先想辦法t讓他知難而退,他若是識趣,也就算了。
可他若是不識趣,咱們再粗魯些不遲。
”
“好吧,聽二哥的,要怎麼讓他知難而退呢?
”
“咱們與他畢竟是親戚,不好下手。
”鄭宏琦想了想說:“不如這樣吧,盧公子不是喜歡錦繡嗎?
咱們将此事透出給盧公子,讓盧公子下手,那就和咱們沒關系了。
”
鄭宏旭與鄭錦繡都笑了起來。
“還是二哥聰明,行,這事兒就這麼辦。
明天我約盧公子喝酒去,趁機把此事告訴他。
”
鄭宏旭次日就約了盧慎喝酒,喝得半醉時,趁機表現出自己苦悶的樣子。
作為好友的盧公子就問了,“可是因為王三姑娘的事?
我無意間得知,你娘似乎不喜歡王三姑娘,做了那棒打鴛鴦的壞人。
”
鄭宏旭一愣,心想盧公子咋這麼笨?
我引導半天,竟扯到我自己身上。
“不是,我的事還早,我愁的是錦繡的親事。
”
“錦繡?
錦繡妹妹怎麼了?
”
“唉!
我娘想将她嫁到清河崔家去,我們家那在京城遊學的表兄,其實就是沖着錦繡來的。
别看他長得有模有樣的,其實是個連秀才都沒考上的草包,錦繡根本不喜歡他。
可他賴在我們家不走,我們作為親戚又不好把話說得難聽,這麼糾纏着,對錦繡名聲實在不好,我真怕我娘一口答應下來,那錦繡可怎麼辦?
”
盧慎愣住。
鄭宏旭繼續哀歎道:“你也知道,錦繡是我們最疼愛的妹妹,我們哪裡舍得她遠嫁?
何況還是一個不喜歡的人。
”
說完,他就裝難受趴在了桌上。
盧慎默默記下了,手握成了拳頭。
之後有一天,崔永年頂着一身傷回來,那俊俏的臉上好幾塊淤青。
晚膳時,他戴了個面紗進來。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成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永年,你的臉怎麼了?
”
面紗根本遮不住那大大的熊貓眼。
鄭瑾瑜早前聽謝裴煜的暗衛彙報說盧慎找人将他打了,所以他此舉,鄭瑾瑜懷疑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