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驚悚:開局封印副本boss》第104章 解決詐屍(四更)
裴時清沉默。
聶徵覺得他是身處在一個虛擬世界,可裴時清覺得自己是在一個平行世界。
說實話,兩個人談論的內容在別人聽來完全就像是精神病病友交流會。
隻不過聶徵病的更重一些。
“那你怎麽才會承認這是個真實的世界而不是虛擬的呢?
”
“你看過一本書嗎?
”聶徵擡眸看著裴時清,“那本書上天才和瘋子隻有一線之隔,你能說那些精神病人說的就沒有道理嗎?
”
說實話,裴時清看過,那她不得不承認,她無法說通聶徵,因為在聶徵心裡這是個虛擬世界的想法自成邏輯。
就像裴時清覺得自己就是在平行世界,這個想法在她心裡也是自成邏輯的。
包廂之中氣氛異常凝重,空氣仿佛被滯住一樣。
突然聶徵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打破了這沉重的氣氛。
“喂,李隊。
”
裴時清看他在接電話,於是就拿起筷子準備吃幾口已經涼了的飯菜,卻發現嘴裡的菜沒味道,味同嚼蠟。
她轉頭看了一眼圓滾滾肚子的兩個小鬼。
董笑笑無辜的說道:“再點點兒吧。
”
聶徵將電話掛斷,說道:“先吃飯。
”
裴時清連忙製止,“這些飯菜不能吃了。
”
聶徵略微一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於是出去又點了些飯菜。
飯店服務人員發現這桌子菜都沒怎麽動,說道:“我幫兩位熱熱?
”
“不用,撤走重新上。
”聶徵說道。
服務員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覺得可惜,這些菜看著可是一口都沒動啊。
很快熱菜就被擺上桌子。
後廚。
胖廚師看著一盤盤被帶回來的菜,一臉詫異,“這是,都不喜歡吃?
”
那服務員聳了聳肩,“誰知道,人家又重新上的新菜。
”
胖廚師直接讓她端了一盤菜,夾了一筷子送進嘴裡,隨之他神情一變將口中的菜吐出來。
他不信邪,又吃了另一道菜,嘴裡依舊沒有味道。
“太奇怪了,就算我都忘記放鹽,可食材本身的味道怎麽會消失呢?
”
聽到他這麽一說,旁邊年老的廚師頓時臉色一變,“你說就連食材本身的味道你都嘗不出來?
”
胖廚師點點頭,“不信你嘗嘗。
”
年老的廚師搖搖頭,身為廚師味覺最是靈敏,胖廚師嘗不出來,那就是真的沒有。
“這些菜,是被鬼吃了!
”
聽到年老廚師的話,那女服務員身體一顫,抖聲說道:“好像……竹間包房裡,溫度比其他包房都低。
”
“你是說,他們嘗出這些飯菜沒有味道之後,直接換了新菜?
”老廚師問道。
服務員忙不疊的點頭,“對啊,我還問他們需不需要熱菜,他們說不用。
”
“他們在竹間是吧?
”老廚師又確定了一遍。
服務員還是點頭。
老廚師直接走出後廚,直奔竹間包房。
可裡面已經空無一人,隻是能感受到那股陰冷的溫度。
“想不到,現在居然還有人能養鬼……”
——
李明樹是直接等在維察局門口的,他四處張望,之後突然停住,定睛一看。
哎呀,聶法醫身邊那個女孩,怎麽這麽眼熟?
越看越眼熟。
直到裴時清走到李明樹身前,“李叔,好久不見。
”
李明樹退了兩步,仿佛看怪物似的看著她,然後指著裴時清轉頭問聶徵,“她就是你找來的外援?
”
聶徵從聽到裴時清喊李明樹李叔,就明白這兩人認識,恐怕交情不淺。
“對,她可比我厲害。
”聶徵直接承認,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李明樹知道裴時清很厲害,她上次在試衣間消失,後又重新在距離匯城市中心幾百裡地的風秀村。
雖然她給自己的郵件裡沒有寫出她所經歷的多麽兇險,但李明樹卻能想象出來當時的情況有多麽危險。
而現在,他軟磨硬泡才從老刑手裡借來的法醫,找的外援居然就是自己的侄女?
舍本逐末嘛這不是?
當然,不是李明樹看不起聶徵,隻是覺得若是早知道,就不用那麽麻煩了。
裴時清也不過是尊重董笑笑的意願,既然她想來,自己就陪著來嘍,也不知道這一人一鬼達成了什麽協議。
現在天色還早,雖然剛才兩人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討論完,但當時話趕話趕到那兒,實在沒辦法繼續說別的事情,他們也隻能等下一次再說。
這還是裴時清第一次進維察局。
繞過刻著匯城維察局的門牌石,裡面高聳的大樓前掛著金色的維察員徽章,她站在樓體對面,隻覺得自己渺小無比。
光是看著就能感受到其肅靜威嚴,讓人心生畏懼。
總之,兩隻小鬼很不喜歡這裡。
因為認識李明樹的原因,裴時清直接就被帶到辦公室,在路上,她還意外的見到了上次那個維察員。
“又碰見入室搶劫了?
”韓晨熟稔的說道。
李明樹看著他,直接給了一手捶,“你會不會說話?
”
韓晨笑著揉了揉被李明樹捶的肩膀,“這不是覺得有緣嘛?
上次就接到報案,但是人家小姑娘自己解決了,那次是我最快速度的出警。
”
“哦,還有這一層關系呢?
”李明樹轉頭看向裴時清,“行啊,入室搶劫你都能搞定。
”
裴時清摸了摸手心的痣,笑道:“是他倒黴。
”
聶徵隻是看著,就知道那入室搶劫的是怎麽個倒黴法。
“好了,你和聶徵去我辦公室待著吧,我和韓晨說點事。
”李明樹直接拽住韓晨的胳膊將他帶到一邊。
韓晨有心想要和裴時清說些什麽,但是被李明樹用眼神製止。
裴時清毫無知覺的和聶徵一起走進辦公室。
剛走進去,聶徵就說道:“他對你有目的。
”
“啊?
”裴時清一臉迷茫,“能有什麽目的?
我和他才見過三次面。
”
沒辦法,裴時清腦海裡的記憶特別清楚,每次見面發生了什麽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的腦袋並不是將所有東西都一股腦的收進腦子裡,讓大腦超負荷。
而是她的腦袋會將她所有看到的東西壓縮再壓縮,等到她需要,隻要一個念頭,一瞬間有關的畫面聲音,就會出現在她的記憶中。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想讓你加入異調局。
”聶徵坐在皮質沙發上,膝蓋卻還高出沙發一些距離,足見他的身材比例有多好。
“異調局?
”
“就是解決靈異事件的調查局,他應該是知道你身上有特異之處,所以想要將你納入麾下。
”聶徵想了想又說道:“現在的異調局處在初期,非常需要吸納新人,尤其是厲害的新人,當然,報酬也很豐富。
”
裴時清恍然大悟,“所以李叔找他談話,就是為了杜絕他這個念頭對嗎?
”
聶徵微微點頭,肯定了裴時清的話。
答案顯而易見,李明樹是不會讓裴時清去冒險的,就算裴時清能力再強,他也不想讓她去異調局。
因為實在是太危險,這無異於在萬米高空走鋼絲,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門外也確實如聶徵所說,李明樹正在教訓韓晨,讓他歇了這個心思。
沒多久,李明樹也走進辦公室,臉上的笑容和藹可親,“清清,你什麽時候碰見的入室搶劫,沒受傷吧?
”
“完美解決。
”裴時清笑著回道。
李明樹點點頭,倒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轉頭和聶徵談論破案相關的事宜。
裴時清低頭想著聶徵說的話,異調局?
天色漸晚,李明樹和聶徵也聊得差不多了,於是兩人準備去冰凍室。
但裴時清沒動,還是選擇待在辦公室裡。
她現在雖然經過遊戲歷練,膽子大了些許,但不代表她想要看見那些詭異的屍體,更何況董笑笑可以距離裴時清很遠,隻不過是裴時清怕她找不到地方,所以才來的維察局。
韓晨早就聽說奉城大名鼎鼎的法醫聶徵,他也想看看這人有什麽特殊之處,所以老早的就等在了冰凍室外。
李明樹和聶徵趕到,卻發現一堆法醫還有幾名刑察員等在冷凍室外,雖不至於水洩不通,但人也不少。
李明樹直接開口訓斥,最後就剩下了零星幾個人。
董笑笑在辦公室的時候就已經跟在聶徵身邊,到了冰凍室,她擡手抓住聶徵的右手。
聶徵走進去就將門關上,隻聽裡面乒乓一陣響,白天的小法醫還想從窗戶處偷看,卻和一個斷掉的頭顱對上眼。
若是普通的腦袋,他身為法醫自然不怕,但這腦袋可怪異,臉上明明布滿屍斑,眼珠卻還能轉動。
小法醫當即嚇的臉色一白,“噔噔噔”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韓晨如今加入異調局,又是匯城異調局負責人,當然要鍛煉自己的膽識,眼下不正是好機會?
他透過窗戶看過去,卻看見冰凍室裡一片狼藉,地上堆滿了屍體殘肢,若不是這些屍體都被冰凍著,血液早已不流通,隻怕畫面更加驚悚。
即便如此,也將韓晨的臉看的臉色發白,就算是維察員,平日裡也不經常看到這種場景啊!
冰凍室裡的聶徵如有神助,那些詐屍的屍體毫無章法的攻擊在他看來簡直不值一提。
韓晨看著聶徵在冰凍室這麽狹小的地方,面對那麽多冰凍的詭異屍體卻絲毫不慌亂,有計劃的左躲右閃,時不時進攻。
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特種兵擒拿格鬥術。
這人,真是個法醫嗎?
裴時清在李叔辦公室都要等睡著了,突然看到董笑笑回到她的手上,她就知道事情已經解決。
於是她下樓,卻發現聶徵周圍圍了一群維察員,都在崇拜的看著他。
“聶法醫,我聽韓晨說你的擒拿術特別厲害,你從哪兒學的擒拿術,你學這個幹什麽?
”
聶徵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笑意,讓人不自覺地感覺親近,“我之前實習的時候遇到過撒潑的死者家屬,幾個人都鉗製不住,當時這名家屬情緒崩潰捅了我一刀,之後就去學了擒拿術防身。
”
聽到這個答案,周圍的維察員都詭異的沉默了一下。
實習小法醫打破沉默,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聶徵,“聶法醫,我們之前遇到屍體詐屍隻能把它們關在屋裡,卻毫無辦法,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不能教教我們嗎?
”
一個個大小夥子把聶徵圍在中間,韓晨也眼神火熱的看著他,“聶法醫……”
李明樹又擠進去把旁邊人都趕走,“去去去,乾自己的活去。
”
“李隊,你不能強佔著聶法醫啊!
”
“哎呀,他得在咱們隊待一個月呢,現在讓人家好好休息不行?
”
其他維察員覺得這話有道理,於是兩三結伴回到樓裡。
裴時清站在空地中央向兩人擺擺手就要離開,聶徵追過來說道:“我送你回去。
”
李明樹也走過來,“清清,走什麽啊?
我一會兒請你們倆吃飯。
”
雖然李明樹不知道她在這裡面的作用是什麽,但聶徵不會無的放矢,她肯定是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神通。
“不用了李叔,你們去吃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裴時清站在門口連連擺手。
李明樹也不強求,轉頭看向聶徵,發現聶徵在和裴時清擺手。
“李隊,雖然那些屍體不會再詐屍,但是他們身上的案子可有的查了。
”
聶徵雙手掐腰看著冰凍室,隻覺得路漫漫其修遠兮。
李明樹亦知,於是轉身和聶徵一起轉身回到樓裡。
裴時清一看李明樹,就想起李仲楚,一想起李仲楚就想起裴清的弟弟裴湛,但她沒有絲毫頭緒,所以她隻能把希望寄托於遊戲裡的引路人,引路人肯定知道些什麽。
可她的這次特殊副本遊戲中沒有新人。
坐上出租車,維察局門口在裴時清的眼裡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