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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惡毒女配,身兼數職》第345章 她是女生(程嬌嬌)

  薑茶茶心裡警覺起來。

  因為莫名其妙被帶到了這麽一個破地方,她飄了,語氣都不是很好:“墨鏡是我的保護色,是哥迷死人的時尚單品。
等我進了棺材裡,哥才摘。

  程槙秉著“尊重人類物種多樣性的原則”,手電筒轉到了別的方向,並且冷淡地移開了眼神。

  “要是小江在這裡出了什麽意外,那不算工傷吧。

  因為是她死活不摘墨鏡的。

  小漂亮對她露出了個淺淺的笑容。

  他的笑容,像寶石一樣綺麗。

  可是,薑茶茶卻覺得他的笑容裡卻有著殘忍的漠視與腹黑。

  呵!
她其實早就看出來了。

  這些男主,除了邊紀琛和司子辰還好點。
ps.司子辰就是個純純的傻狗。

  他們除了他們自己,世上什麽對他們來說都隻是遊戲,自命不凡又高高在上,從不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這些都是富家子弟的通病。

  太涼薄了。

  而程槙和聞淮止就是這兩個典型。

  聞淮止會裝,深藏不露,騙了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

  程槙不裝,可他是懶,傲嬌高貴的貓,從來都懶得搭理凡塵低他一等的物種。

  薑茶茶在心裡歎氣。

  倒了八輩子黴,才會遇上這麽一個金貴主子。

  程槙在前面開路,他好像對這裡很熟悉,來過了無數次的感覺,從容,又熟稔。

  他擡腿,優雅地走了幾步。

  見薑茶茶在身後跟上,程槙不悅地看了過來。

  黑暗下,程槙的眉眼更加的驚豔,像夜色下的露水玫瑰。

  薑茶茶:?

  她淺淺地打出了個問號。

  上帝真的是偏愛他,賜予了他這麽好的皮囊。
他就連皺眉,都美到讓人心碎。

  他目光落在兩人身後地上的兩個大背包,又嬌氣地蹙眉看她,他的意思很明顯。

  薑茶茶:……

  懂了老闆。

  誰叫她是一個沒人疼的卑微保鏢呢。

  薑茶茶認命地一手拎著,另一個大背包則抗在了自己嬌弱的肩上。

  太重了。

  一抗上去,她的小腿都在打顫。

  原主這什麽破嬌貴身體!

  薑茶茶不敢唉聲歎氣,怕在他面前露餡,於是隻會一聲不吭,咬牙死撐著,苦逼地跟上他的腳步。

  她幾乎是兩股戰戰地爬上山路的。

  她還不能摘下墨鏡,而戴墨鏡後眼前比平時都要的黑,還要行走在這黑不拉幾的海島上。

  薑茶茶都怕自己一打滑就摔下去。

  扛著這兩個重得要死的背包,她簡直怒氣衝天。

  那最好摔出個腦震蕩來!
這樣她就不用兼什麽破職了!

  眼前的少年身影繼續穿行在山路裡,空氣中漂浮的塵埃幾乎沾不上他的一片衣角。

  不知道走了多久,正當薑茶茶覺得自己快扛不住了要膝蓋著地時。

  黑暗裡傳來了程槙一聲柔柔弱弱的聲音。

  “到了。

  啊?
到了?

  薑茶茶想都沒想,手一動,任由身上兩個背包掉在地上,然後自己人也累趴了下去。

  是的,她人是跪在地上手支撐著地面的,哈、哈。

  休息了十幾秒,薑茶茶這次擡起頭。

  借著程槙手裡手電筒的光,她模模糊糊地看清了她現在所處的環境。

  隻見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山洞。

  而距離山洞不足幾米的地方,竟然擺放著一架貝希斯坦鋼琴!

  薑茶茶呆住了。

  看樣子,這架鋼琴是他讓人提前空運過來的。

  但是,震撼也是特別的震撼。

  四處雜草叢生,亞熱帶的海島風景,身後不遠處就是暗藍的海平面。
而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工業藝術品卻屹立在了此地,鋼琴被擦拭了無數次,通體黑色。

  在夜色下,誕生於工業美學的龐大產物,它冰冷,美麗,厚重,聖潔。

  薑茶茶怎舌。

  他真的要在這裡找靈感?


  藝術家的腦子,真的不是她這等常人能理解的。

  雖然她不懂,但並不妨礙她心裡對他的敬佩又多了一分。

  很少人能為了藝術做到這種程度。

  但他做到了。

  但是很快,薑茶茶就後悔在心裡美化他了……

  她恨不得把他殺了拿去填海!


  她一開始還不知情,傻白甜地笑著問:“少爺,我們今晚是要睡在山洞裡面嗎?

  以地為床誒!

  還挺浪漫的。

  她一臉天真。

  結果程槙一聽,嫌棄地蹙眉。

  程公主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睡地上?

  這對於嬌貴的程小少爺來說,似乎是一件有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薑茶茶呆呆的,“那……”

  “我們睡哪?

  程槙擡起下巴,高貴地看了她一眼。

  “有個背包裡面放的是帳篷,你把它搭在裡面。

  薑茶茶:………………

  她死亡微笑。

  很好,她立馬收回剛才在心裡誇他的話。

  少爺不知人間疾苦,在風裡咳嗽了一聲後,柔柔弱弱地問:“小江應該會搭帳篷吧?

  她的心裡跑過了一萬匹草泥馬。

  她很想說自己並不會,然後擺爛。

  但是,她這個金牌貼身保鏢,個人簡歷寫得那麽的漂亮,還把自己誇得天花亂墜,怎麽可能連簡簡單單的搭帳篷都不會?

  於是她硬生生地把話給咽了回去,臉色複雜地改口——

  “會……”

  程槙將唯一的手電筒丟給了她。

  於是,薑茶茶就開始了自己搭帳篷的大工程。

  雖然不會搭帳篷,但是……

  照著說明書照做總會吧?

  如她想的一樣,這帳篷是新的,連包裝都沒拆,謝天謝地,裡面果然有說明書。

  山洞很黑,像巨獸張開的大嘴巴。

  薑茶茶剛才猛一看還是有點怕的,但是一想想這裡是遊戲世界,好像也沒那麽怕了。

  她就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在黑燈瞎火的山洞裡,自己搗鼓了起來。

  這種技術活對她來說有點吃力,很艱難。

  她有意要求助於程槙……

  男生應該比她更擅長搗鼓這些。

  但想想他可是程公主啊,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不沾人間煙火,她可能都要比他強上幾分。

  於是剛生出來的念頭,便被她自己殘忍地掐滅了。

  算了,求人不能求己!

  這個地球沒了女人還能轉嗎?

  當然不能!

  她看了十分鍾的說明書後,好像有了點頭緒,半懂不懂的就擼起袖子開始乾。

  山上雖然要涼快的,但現在可是北半球的夏季啊,即使是晚上,也是熱到她難以忍耐。

  不多時,她西裝裡面的襯衫被汗水給打濕了。

  她扯了扯自己的領口,剛想把西裝外套給脫了,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程槙則坐在了鋼琴上,雙手放在黑白琴鍵上,閉眼,卻不彈。

  薑茶茶隻能看見他的背影,月光灑落他一身,他的襯衫看起來真的好像在發光。

  真的很像月夜下,天使降臨。

  等這個帳篷被她搭得勉強能看的時候,薑茶茶都要累虛脫了,晚上也沒吃什麽東西,隻吃了一碗米線,根本不頂飽。

  回頭看,就發現程槙還坐在那,手指還在琴鍵上,依然不動,始終保持著原來的動作。

  薑茶茶:?

  讓她吐槽一下。

  他這是在想靈感還是睡著了啊?



  不怪她吐槽,因為她今晚的怨氣真的很重。

  可是,真不能在背地裡說人家壞話的。

  因為下一秒,坐在琴凳上的少年回了眸,隔著濃稠的夜色,看了過來。

  嚇得她差點咬到舌頭。

  他真的很像一隻貓,不僅是漂亮的外表,還是神韻以及姿態動作,都讓人覺得他像隻貓轉世。
淡白的月光下,他單手托著下巴,眼皮微垂,目光嬌弱中又帶了點兒冰冷的慵懶,以及微醺過後的倦意。

  不知道是哪位千金小姐養的貓成精了!

  見他像夜妖眼角微紅地看著自己,薑茶茶的心咯噔了好幾下,差點被他的美色給蠱惑。

  還好她自製力過強。

  “怎麽了?
”她眨了下眼睛。

  男色沒有那麽吸引她,她反而被他身後的天空吸引住了,這天怎麽看著這麽不對勁呢?

  怎麽這麽黑?

  黑得像墨汁。

  她家少爺好像被她給忽視了。

  咳咳,不好意思,重新來。

  “怎麽了嗎?
”她重新看他。

  他楚楚可憐地看著她,還眨了一下眼,“這裡有可怕的東西。

  他一動也不動。

  薑茶茶眼皮一跳,“什麽可怕的東西……”

  “蛇。
”說完,程槙還無辜地眨了下眼神。

  薑茶茶:………………

  要知道,薑茶茶天怕地不怕,一怕沒錢,二怕的是女生的三樣公敵。

  蟑螂,老鼠,蛇。

  一聽到“蛇”這個字,薑茶茶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雙腿都在發軟。

  還沒看到蛇,她人就已經應激了。

  好想逃。

  可她不能。

  她是他最愛的保鏢啊!

  於是她強撐著精神,硬著頭皮走上前。

  她不僅不能怕,還得將自己的少爺給擋在身後……

  來到了他的旁邊後,薑茶茶戴著痛苦面具,聲音都隱隱帶上了哭腔。

  “少爺…蛇在哪……”

  程槙沒說話,而是垂著眼。

  薑茶茶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黑白琴鍵上突然出現了一條黑色的蛇。

  雖然這條蛇不粗,但是看到它身上惡心的花紋後,她差點昏過去。

  怪不得他的手一直放在琴鍵上一動不動。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程槙又無辜地看了過來,夜色下他寶石般的眼睛能美到攝魂奪魄,他念了一聲,“小江。

  小漂亮似乎在疑惑她這個保鏢為什麽遲遲沒有動作。

  薑茶茶都快哭了:“這…這就來…少爺放心……”

  “系統!



”她在心裡喊。

  道理系統都懂。

  可是。

  【不好意思,你今日的金手指次數已用完。

  薑茶茶:……

  系統冷冰冰的聲音,傷害了她幼小的心,以至於她墨鏡底下的眼睛都眼淚汪汪了起來。

  程槙眼睛形狀像貓,此時正在等待著她。

  她又靠近了那蛇一步,這蛇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竟在上面一動也不動。

  薑茶茶聲音打顫,說話都磕巴,“少,少爺……打…蛇打七寸…那七寸在哪…………”

  程槙安靜地坐在那,乖巧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薑茶茶心都死了。

  她全身血液仿佛都在倒流,唇色也發白。

  很快,她小心翼翼地向它伸出了手。

  就在她靠近的那一刻,琴鍵上的蛇突然對著她的手攻擊了過去。

  嚇得她尖叫了出來,縮回手,她的後背腳心都出了冰冷的汗。

  在蛇探頭吐蛇信子的下一秒,程槙便眯起了眼,細白的手伸出,快準狠地抓住了蛇的頸椎。

  蛇再也無法動彈一二。

  薑茶茶目光無神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緊繃的神經再也繃不住了,她手垂落了下去,整個人軟綿綿地跪倒在了地上。

  她不敢看程槙是用什麽樣的眼神看她的。

  她癱軟在地上,還沒有回神,頭頂就被打落了豆大的冰冷液體。

  先是一顆,兩顆,接著巨大的雨珠劈頭蓋臉地打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坐在地上,心有餘悸地擡起頭。

  她還沒有從剛才對蛇的驚嚇中脫離出來,擡起頭一看,便見黑夜裡,雨絲漫天落下,雨勢快又大,這是場熱烈的傾盆大雨,像碎石一樣打得她肌膚生疼。

  短短幾秒,她的全身都被淋濕了。

  薑茶茶迷茫地看著,後知後覺,叫了一聲,立馬用手擋著頭跑進了山洞。

  胸膛裡的那顆心臟像脫韁的野馬。

  薑茶茶跑進山洞後,扶著牆,失控地又癱軟在了地上。

  回頭一看,坐在琴凳上的美麗少年依然不動。

  她不清楚那條蛇是不是被他解決了。

  一想到那蛇冰冷的眼睛和惡心的花紋,她就害怕地抱住身體發抖。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打得樹葉劈啪作響。

  而他則依舊獨自置身於冰冷的暴雨裡。

  薑茶茶將頭埋在膝蓋上。

  突然,她聽見了匍匐在大地上那美麗冰冷的鋼鐵怪物發出了一聲冷豔的轟鳴,像濃稠烏雲底下的悶雷。

  薑茶茶僵硬了身體,慢慢看過去。

  暴雨勢不可擋,那雨絲像淩厲的劍,落到地面就變成了冰冷的劍花。

  程槙瘋了。

  薑茶茶瞪大眼睛。

  他竟然在暴雨裡彈起了鋼琴。

  他的一頭黑發被雨淋濕,沾濕的黑色發茬沾在他的額上,不斷有冰冷的水珠順著發絲滾落,晶瑩地滴落到他一根又一根睫毛上。

  他白衣黑褲,衣服跟她一樣全被她淋濕了,可他好像不在意似的。

  他任由沉重的雨水打落在他的身上,沾濕他的白襯衫,襯衫濕透,吸飽了水,露出底下的肌膚,他用力到指骨發青,任由它們狠狠地敲打著自己的脊梁。

  他微弓著脊梁,蒼白的唇抿直,閉著眼,像是逆行者在深淵裡的孤鳴,月光淺淺地打落在他的身上,不遠處的深海掀起了風浪,而他發瘋一樣地將十指不停地落在黑白琴鍵上。

  他進行了一場空前的雨中演奏。

  薑茶茶覺得他瘋了。

  他是個瘋子。

  那麽大的雨,他瘋了嗎?

他不怕這價值幾百萬的鋼琴被大雨給淋壞嗎?

  可程槙忘乎所以。

  如她所言,他確實是個瘋子。

  雨勢越來越大,劈裡啪啦地打落在黑色的琴面上,激烈的雨珠在上面彈跳,竟變成了飛濺的水花。

  暴雨裡孤獨的演奏,曲子旋律由先前的至柔至美,到最後竟像海上的駭人風浪,變得激烈了起來,他越來越入情,脊梁也因為靈感的高潮弓得越來越厲害。

  眼前這樣震撼的一幕,看得薑茶茶失去了一切言語。

  她從來沒有看過這麽震撼的一幕。

  雨中程槙的鋼琴獨奏,美到令神明落淚,震撼浪漫的底下卻掩藏著深深無力的悲壯。

  瘋子,瘋子,瘋狂卻酷到骨子裡的瘋子。

  他是個浪漫孤獨的瘋子。

  這場鋪天蓋地的大雨,同時掩蓋掉了薑茶茶失控的心跳聲。

  手電筒已經沒電了,孤零零地從她的手裡掉落,滾落到了她的腳邊。

  又冷又餓的薑茶茶就這樣坐在山洞裡,抱著自己,沒人知道她看著程槙在暴雨裡演奏了多久。

  夜晚的勞累,加上剛才過度的驚嚇,讓她徹底的體力不支,饑腸轆轆的同時,淋濕的衣服緊貼著她的肌膚,很難受。

  她將頭埋在了自己的膝蓋上,耳邊聽著同暴雨對抗的震撼悲壯琴聲,以及拍打著礁石的海浪聲。

  累到極緻的她睡著了。

  啪嗒一聲,她臉上的墨鏡掉落在了地上。

  這場雨中演奏持續了很久。

  直到海平面漸漸平靜,坐在鋼琴前的矜貴少年這才緩緩停下了發疼的冰冷手指。

  山洞裡,出現了碾碎樹枝的窸窣聲音。

  少年的影子緩緩籠罩在了沉睡中的薑茶茶的身上。

  見她將頭埋在膝蓋上,一動不動的,已經睡著了。

  程槙平靜地收回目光,發現手電筒沒電了,無聲皺眉。

  幾分鍾後,山洞裡出現了最原始的溫暖火光。

  火光照亮了程槙那張瓷白的側臉,夜色下,他垂下了眼,緩慢地將紐扣解開,脫去了上身的襯衫。

  想到什麽,他將目光重新落回縮在角落裡睡覺的少年身上。

  這樣下去,他也會感冒的。

  他精緻的眉又煩躁地擰了起來。

  下一秒,他出現了少年的眼前,他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叫了她一聲後,沒理,於是微擡下巴高貴地蹲了下來。

  他輕輕推了她一下。

  少年柔軟脆弱的身體便往後傾去,她側著臉,頭靠在了牆上。

  她的發絲都被淋濕了,她的頭髮偏長,此時金色的頭髮濕噠噠地黏在她的臉上,擋去了她的半張臉。

  這裡離火堆偏遠,是火光照不到的地方,光線昏暗,程槙從那一堆淩亂的頭髮底下隻能勉強看出她的眉眼應該挺精緻的。

  他沒多想,眉死死地擰著,伸出手,剝去了她外頭的西裝外套,然後手指頗為粗暴地去解開她胸前的襯衫紐扣。

  隻是解開了第三顆的時候,他的動作便僵硬地停了下來。

  隻見她的胸前纏著厚厚的白色布料,此時上面已經被雨水淋濕,隱隱透出底下的奶白色。

  而由於胸纏得太緊,雪峰在他眼前顫顫地挺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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