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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惡毒女配,身兼數職》第225章 聞淮止心動了

  司子辰好像隻是路過打醬油的時候,剛好見到了她。

  他嘴裡含著根棒棒糖,帶了糖果奶味的舌抵了抵上顎,他似乎是不確定似的,將光直接打在她的身上。

  發現是她後,他聲音帶著少年懶懶的尾調。

  他在風中吐出炙熱的氣息。

  燙人的,如同城市夏夜的高溫。

  “找到你了。

  這死直男竟然將光明晃晃地照在她身上,刺眼得她得不得不舉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他反應要慢很多拍,這才後知後覺的將光從她身上移開。

  薑茶茶急得上躥下跳了。

  來了一個邊紀琛就算了,他怎麽也來湊熱鬧?

  是嫌她死得不夠慘壯嗎?


  聞淮止要是這時候過來了怎麽辦……

  不知道為什麽要緊張,總之薑茶茶緊張得手心都是汗。

  心情的低迷,讓她現在沒什麽好語氣,“你也來這幹什麽。

  司子辰沒有聽出她話裡這個“也”的意味。

  他無辜地吃著嘴裡的棒棒糖,一手捏著,“爬山。

  “我看了天氣預報,明天肯定是有日出的。

  ……有時候她真的搞不懂他的腦回路。

  但是沒有忘記他開頭的那句話。

  她翻白眼,“那你來找我幹什麽。

  噢,對了!

  司子辰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起來。

  他把書包從自己肩上脫下來,拉開拉鏈,在裡面扒拉著什麽。

  這個年頭,就連避暑山莊都有賣商業文化周邊的,賺錢嘛,不寒磣。

  所以在離開避暑山莊的前一晚,他就去專門逛了一圈。

  “我剛才看見個東西,還挺適合你的。

  “什麽東西?

  薑茶茶一臉懵逼的擡頭。

  然後,一個毛茸茸的物體對著她就劈頭蓋臉的砸過來。

  一頂貓耳朵的毛絨帽子被他霸道地按在了她的頭上。

  他跟打量小狗似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最近滿意地隔著帽子揉了揉她的頭。

  他一點都沒有分寸,跟二哈似的,很快將她的頭髮揉得亂糟糟的。

  薑茶茶眼皮狂跳,她狠狠地深吸一口氣,“這是什麽?

  “可愛掛件。

  “……”

  見她的臉瞬間沉了下去,猶如剛吞下一口新鮮的屎。

  司子辰很快像一隻剛淋了雨的大狗狗委屈巴巴地看著她,“難道不可愛嗎?

  “……”

  她還能說什麽?

  薑茶茶強顏歡笑,嘴巴都要笑僵了,“可,可愛……”

  真的是可愛死了!
行了吧!


  司子辰這隻大狗狗又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睛,“那你喜歡嗎?

  “……”

  這是在逼她呢?

  可是司子辰頂著這張奶狗的頂級神顏,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一句傷他心的話,因為這樣她感覺會遭天譴的。

  上帝啊,原諒她說一些違心的話吧。

  薑茶茶微笑·殺人臉,“喜歡,很喜歡,真的是喜歡死了呢。

  司子辰是個很容易就喜形於色的人。
他此時的嘴唇瘋狂上揚著。

  “……”媽的,早知道就不誇他了。

  薑茶茶這時候心臟莫名狂跳,因為她真的覺得聞淮止快回來了。

  不知道他讓她在原地等著他要幹嘛。

  趁司子辰沒有反應過來,薑茶茶拿著他送的貓耳朵帽子直接拔腿就跑。

  她遠遠地喊——

  “謝謝你了!
帽子我收下了!

  薑茶茶知道司子辰那堪比體育生的體力,於是她跑得很快。

  跑到最後,覺得手電筒的光還是太明顯了,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知道她的具體坐標。

  於是她咬咬牙,就將手電筒扔回了帆布袋裡,然後拿出口袋裡的手機,將手機屏幕調到最亮,以此來照明。

  但是照明的範圍還是太小了,這樣走黑暗的山路的話是很危險的。

  於是薑茶茶沉沉氣,索性求穩,走得慢一些。

  不知道走了多久,山路越走越黑,覺得應該將司子辰甩走了之後,薑茶茶重新打開了手電筒。

  就算視野變得明亮了起來,但是……她一個人,還是很害怕。

  薑茶茶咬咬牙,用手機外放了一首歌。

  “加油!
薑茶茶你可以的!

  她給自己加油打氣,給自己壯膽。

  可是吵鬧的歌曲隻會顯得這座山更加的清冷與空曠。

  她非但沒有壯到膽,反而更加害怕了。

  她眼淚汪汪地撿起了剛發現的寶箱。

  像有眼淚在她的眼裡打轉,她都快哭出來了。

  “加油加油!


  孤山野林裡傳來薑茶茶斷斷續續的打氣聲。

  仔細聽的話,會覺得有點搞笑。

  她早已忘記最初跟聞淮止相遇的那個地方在哪了,隻好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她踩著落葉,突然聽到了附近有水聲,水聲很緩慢。

  附近好像有條小溪。

  過去看看。

  她沿著山路,向下走著。

  越往深山裡走,她就越能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叫人恐懼的聲音。

  有什麽動物的低鳴嚎叫聲,還有天空蝙蝠扇動翅膀密密麻麻飛過的聲音。

  再加上風涼涼地吹過,薑茶茶不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也更想要哭了……

  早,早知道就跟張部長她們一起來了……

  早知道呆在司子辰或者邊紀琛哪一個的身邊都好啊,而不是像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而且山裡手機信號也不好……

  薑茶茶漸漸的,眼眶都有點紅了。

  她吸了吸鼻子,很快走到了下面。

  附近真的有一條小溪。

  這條小溪水流很緩慢,被月光照耀出波光粼粼的光,這點柔和輕慢的聲音給了她一點意外的慰藉。

  薑茶茶煩躁的心稍微得到了安撫的時候,此時,她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人在這種情況下,經常會胡思亂想的。
明明知道這個世界不可能有鬼。

  但薑茶茶還是汗毛倒豎了起來。

  腳步聲靠近。

  “副會長。

  在這種極靜極靜的環境裡,突然蹦出了一道陰森的聲音。

  是能把人嚇出心臟病的。

  薑茶茶被嚇得後退了一下,明明已經知道是聞淮止不是鬼了,但因為這個猛烈的後退,她的腳被身後的石子絆到,沒有站穩。

  於是就這樣崴了……崴了……

  聞淮止手裡拿著手電筒,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看著薑茶茶摔了個狗吃屎。

  膝蓋不負眾望,就這樣華麗地擦破了。

  疼得她鬼叫了一聲,那張精緻的臉蛋疼得扭曲在了一起,樣子特別的醜,完全沒有平時的美女光環。

  聞淮止:……

  他站在林下溫柔一笑,“我隻是叫叫你。

  薑茶茶疼得在地上抱著膝蓋齜牙咧嘴,“那你至於喊那麽大聲嗎!
你知不知道這很嚇人啊!


  她不顧形象,發瘋的氣呼呼地衝他亂叫。

  聞淮止沉默。

  夜色籠罩,他那雙眼沉沉地盯著她。

  薑茶茶被他盯得詭異,甚至害怕。

  說實話,她對他吼完後,她就後悔了。

  她知道自己衝動了。

  她不該對斯文敗類亂吼的。

  沒人知道激怒了他之後以他那陰暗的心思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聞淮止站在那,夜色仿佛是他的保護色,他剛才的溫柔笑意在臉上慢慢褪去,眸裡再無半點溫度。

  他舉著手電筒的手垂了下去,那張臉極為的陰沉,他擡起長腿,牛津鞋碾過地上的塵埃落葉,目光冰冷地向她逼近。

  薑茶茶慫了。

  她說話都結巴,“你!
你別過來!

  “我警告你!

  “你不會想把我殺了再將我拋屍在這吧!
雖然這裡是個絕佳的藏屍地點,但是法律不允許你這麽做!
你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薑茶茶腦補了一下。

  以他這個高智商的天才學霸,確實有可能製造出完美的殺人計劃,然後還懷疑不到他的身上。

  聞淮止他生氣了。

  她對於聞淮止打內心的恐懼,把她嚇得智商理智都掉光了。

  聞淮止下顎緊繃著,他仿佛眼高於頂,看人的時候總是隻留幾分溫度。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最後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好高,他就這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他像是傲慢的神明,冰冷、涼薄、孤高、憐憫地俯看人間,審視著她,審判著她的罪與惡。

  看得她內心發涼。

  他走過來,腳下的每一步,都仿佛開出了地獄的惡之花。

  他像被遺棄的洋房裡一面被打碎的鏡子。

  溫柔的,無情的,殘忍的,罪惡的。

  這些,都是她在聞淮止身上感受到的割裂的矛盾感。

  而這些都藏在他的銀框眼鏡下,深不見底的,又被他虛偽地抹掉,給自己添以粉飾,醜陋的惡鬼披上了牧師神聖的皮囊。

  人外,他還是那個完美儒雅的學生會長。

  世人愛戴他,世人高舉他,在一片近似狂歡的盛世裡。

  隻有她孤僻漠然地站在那,看清了他罪惡的靈魂,千瘡百孔腐爛的心。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一寸一寸的遊離。

  好像魔鬼。

  薑茶茶覺得心梗,她好像惹了一個大麻煩。

  她後悔了。

  她真的後悔了。

  聞淮止高高在上地漠視著她。

  他身上的衣服動了動,他垂著淡薄的眼,慢慢地朝著她蹲下了身。

  他帶著一陣木質的冷調香,攜帶著草木氣息,冷冽地闖入、佔據著她的鼻腔。

  他像是憐憫的施與,微擡著他高貴的手,冰涼的手指就這樣殘忍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視線向下,傲慢地盯著她。

  他的指腹細細地摩挲著他指下柔軟細膩的肌膚。

  “你覺得我為什麽生氣?

  她怎麽知道啊。

  薑茶茶全身僵硬,緊張得全身血液仿佛都在倒流,她全身都在冒著冷汗,隻是死死地咬著唇,死勁搖晃著腦袋。

  森林裡突然出現了好多隻螢火蟲,像是升起了一道淡綠的瑩瑩氛圍燈。

  他冷冷地看她。

  “親愛的副會長。

  薑茶茶瞪大眼睛。

  他怎麽能用這麽曖昧的語氣說出這麽恐怖的話的。

  他的眼神像要將她一遍遍地淩遲才得以解氣。

  “我讓你呆在原地,你給我跑去哪了?

  知道他找了她多久嗎?

  她為什麽不能聽話一點?

  他已經好久沒這麽生氣過了。

  聞淮止的目光像毒蛇,他說話陰冷潮濕的氣息一點一點地噴灑到她的臉,她的眼,她的唇。

  引起了她心臟的一陣陣戰栗。

  她花瓣似的嘴唇像沾到了蛇的毒液,這毒液又仿佛裹著花的蜜,帶有極強的誘騙性,曖昧的迷霧佔有欲似地將她包裹。

  她被他冰冷斯文的目光看得有些難以呼吸。

  薑茶茶睫毛亂顫。

  她向來知道,對於男生來說,女生服軟是最好解決事情的辦法。

  於是她強忍著恐懼,眼裡有淚水在打轉,淚水是真的,是被嚇的。

  她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我…我錯了。

  “對不起嘛。

  她認真演戲起來,聲音都帶著讓人心顫的哭腔。

  聞淮止卻冷冷看她。

  在她撒嬌之後,他手指的力氣卻加大了,他殘忍地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偏過頭服軟。

  他陰森地笑:“別給我來整這一套。

  “能讓我生氣,你也是很厲害。

  他眼睛一眯,溫柔地微笑著。

  薑茶茶心死了。

  她就知道,這死狐狸是天底下最冷酷的死男人,一點都沒有人情味,壓根就是沒有心的,他是石頭,他是冷冰冰的石頭。
在他的思想裡,可能壓根就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觀念。

  於是她垂下眼簾,死死地咬著唇。

  算了,要殺要剮,都隨便他吧。

  媽的她也不想演了。

  她的沉默,讓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

  旁邊那條小溪還在波光粼粼的流動著,像是一條墜入人間的銀河。

  溪流的波光像碎金,斑駁地折射在她那張潔白如觀音似的臉上,她帶著某股勁沉默地偏過臉。

  她緊抿著紅唇。

  在那晃動的粼粼波光裡,聞淮止看到了她精緻美麗的鎖骨,也看到了她那一道脆弱又倔強的下顎線。

  雪白刺眼的,不設防的,脆弱的美麗的,佔據著他的眼球。

  聞淮止頓時呼吸有些微滯。

  在這漫長的對峙當中,他也保持了沉默。

  薑茶茶死死地咬著唇。

  死狐狸這麽過分,不管怎麽樣,她是絕對不會低頭求原諒的!

  絕對不會!
絕對!

  溪流仍靈動地向下舞動,波光瀲灩,那泠泠的水聲襯得山谷愈加的幽靜清冷。

  在這樣詭異的氣氛裡,聞淮止最先打破了沉默。

  他起身,從角落裡提了一樣東西回來。

  然後高貴優雅的身影再度紆尊降貴地半蹲於她的身前。

  他乾澀的薄唇動了動。

  “看我。

  薑茶茶眼皮都沒動,她懶得搭理。

  聞淮止沒什麽耐心,他冰冷地看她,“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薑茶茶:……

  她極其別扭,臭著一張臉將臉偏過來了一點點。

  他完美的臉猶如天神。

  他此時將手裡的袋子提在了她的面前。

  “這個給你。

  窄框眼鏡下的斯文眼睛此時不自在地看向別處。

  薑茶茶看了過去。

  隻見他兩根手指正拎著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子,而袋子裡面,竟然有十幾個寶箱!

  寶箱的邊緣金光閃閃的,在月光下發出美麗的光澤。

  薑茶茶愣住了,傻傻地看著他。

  面前的男人面上重新覆蓋上了一片淡色的陰影。

  他太驕傲了。

  他大抵是從來沒有向誰低過頭,傲慢的他就算是道歉,眼神也都是向下俯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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