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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惡毒女配,身兼數職》第401章 這是你欠我的

  薑茶茶這天來某棟教學樓來取東西。

  但是她一時間,忘記了那個同學跟她說的是哪間教室了,有些混淆。

  安靜的走廊上,幾乎每間教室都長得一模一樣。

  她咬牙,隻好每間教室都推開看一遍。

  不是這間。

  她轉頭,想也沒想,就直接推開了下一間教室。

  因為這棟教學樓幾乎算廢棄了,等著學校找人重新修繕。
所以很多教室都被當做了儲藏室,甚至被弄成了別的功能。

  她推開門後,這間教室裡的說笑聲頓時像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頭整齊地朝她看了過來。

  滿室鴉雀無聲。

  薑茶茶有些尷尬,她露出了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忙道歉:“不好意思,我進錯教室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她發誓,上次這麽尷尬的時候還是會年級大會上。

  她按住門,低著頭剛想把門給重新關上的時候。

  突然,她聽見了教室裡傳來了一聲優美的輕笑。

  像是古董樂器在一片浮光瀲灩中發出了音符,如同天籟,讓人置於夢境。

  這聲音……怎麽有點熟悉。

  薑茶茶愣了一下,便擡起了頭。

  然後她就在人群中見到了被眾星捧月般圍聚在中央的穠麗少年。

  他的肌膚像被光透過的白色紗窗,白得近乎透明,他身上衣著的色澤也是淡的,像畫師筆下最淺的一筆,可他的五官卻意外的綺麗,病而不妖,渾然天成,恰到好處。

  原來這裡是間音樂室,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不同的樂器。

  想起當初他撂下“我跟你沒完”的那句話,薑茶茶眼皮就猛跳。

  直覺告訴她情況不妙,所以她就想快速逃離現場。

  她拉門的動作便加快了。

  但還是耐不住某人陰暗的心思,他在那托著腮,笑盈盈地喊住了她。

  “副會長。

  硬生生地把她隻剩一厘米就能把門全關上的動作給製止了下來。

  畢竟對不起他在先。

  薑茶茶還是刹車停了下來,再度擡頭時,臉上已然是討喜的笑容。

  雖然知道來者不善。

  但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總之,先笑就對了。

  她對著他,露出了標準的八顆雪白牙齒。

  程槙看著她,原本幽暗的眸子深了又深。

  他對著其他人,說了幾句話。

  然後薑茶茶就見到他們從各自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將樂器放回原來的位置,便從她身邊經過,離開了。

  走之前,他們都皺著眉看了她一眼。

  沒過多久,整間音樂室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程槙則柔若無骨地坐在那,也不說話。

  薑茶茶知道,他這麽多天沒來找她算帳,說不定在心裡憋著什麽大招呢。

  他不說話,那麽她也不開口。
仍舊笑盈盈地站在那,雙手乖巧地垂在身前,站得端正。

  屋內滴答滴答,隻剩下牆上古老時鍾發出了聲響。

  他一直緘默,薑茶茶都無聊地偷偷對著他打了個哈欠。

  她總算想明白了。

  反正系統不知道藏了什麽大陰謀,都不懲罰她了,那她還怕這些男主幹什麽啊!

  為什麽不能佛系輕輕松松地過好每一天呢?
某鹹魚少女如是道。

  他一直坐在那,薑茶茶站得腰都酸了,偷偷揉了一下腰。

  就在這時,他淺色瞳孔朝她這裡輕輕一瞥,嚇得她快速收回了自己不安分的手。

  程槙盯了她半晌。

  “我有話要跟副會長說。

  薑茶茶點頭,她可不敢刺激到他。

  程槙調整了另一個舒適的坐姿,“副會長,還記得這裡嗎?

  這裡?

  難道跟原主有關系嗎?

  薑茶茶皺眉,可是她並沒有原主的記憶。

  她不露聲色地打量了下四周。

  這裡可以說是一間音樂室,但……好像又不太像。
因為這裡還有點像一間畫室?
角落裡不僅擺放了鋼琴,還擺放了幾個畫架,大大小小畫筆隨意地放著,各色的顏料也亂七八糟地擺放在地上。

  這讓她搞不懂這裡到底是一間什麽樣的教室了。

  她看向他,眼睛不眨,坦誠地道:“不記得。

  她看見他好看的嘴角微彎,勾出了一抹嘲諷的弧度,但似乎……還多了一絲淡淡的憂傷?

  他像枝頭一片快被風吹走的殘葉。

  薑茶茶怔住,待她想認真看清楚的時候,可惜下一秒,少年的神色便恢復得與平時毫無二緻。

  她都要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看錯了。

  她想了想,便道:“你可以告訴我嗎?

  程槙手指收緊,他眯起貓眼,向她掃來,卻見她眸光真誠,眼睛像雨後的晴天。

  氣氛又冷了下去。

  當她覺得站得腳都快麻了的時候,便見他走到了角落的畫架前,細白的手指撚起了一根畫筆。

  他捏筆的動作很是好看,腕骨清瘦,薑茶茶突然發現,他的腕上接近血管的地方還點了一顆紅色的小痣。

  他又看了過來。

  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漂亮,可仔細一看,卻會發現他的眼神很空洞,像美人空有皮囊,沒有內核。

  薑茶茶被他這個空洞的眼給震撼住了,像是有什麽東西一頭撞上了她的靈魂,也震得她的五髒六腑為之撼動,要過會才能緩過來。

  她從未如此深刻意識到,眼前的少年一直在等待著救贖。

  她突然想到了那個像素房間拇指蓋大小的小男孩,他怎麽走也走不出那裡,終其一生都被困在那間小小的房間。

  他拿著畫筆,臉上露出抹淺淡的微笑,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這抹笑帶了壞壞的惡意。

  “我突然想畫一幅畫,你可以當我的模特嗎?

  明知道他可能是想捉弄她。

  薑茶茶想了想,還是走到了他的面前,無畏自信地笑,“好。

  她還是笑得這麽好看。

  程槙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的笑容,他沾了沾顏料,胡亂在畫紙上落下了一筆,似在發洩。

  這是廢棄的教學樓,幾乎沒什麽人靠近這裡,所以這個午後很是安靜。

  如果不是從陽光中可窺見細密的灰塵在輕輕舞動,她可能都不會意識到時間的流逝。

  “可能你忘了,那我親口與你說。

  程槙垂眼,照著她,在畫紙上一塗一抹。

  “當初你就是在這裡,將一桶水,將我從頭淋到腳。

  薑茶茶睫毛一顫。

  他的畫筆也因此停了下來,他幽靜地盯著她,“如果副會長忘了,那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嗎?

  薑茶茶看著他,漸漸懂了。

  他是要讓她經歷一遍他曾經經歷過的。

  她沉默了一會,“可以呀。

  她還是笑得那麽刺眼。

  程槙起身,手懶懶一松,手裡沾了顏料的畫筆掉落了地上。

  他轉頭,尋了一根乾淨的畫筆。

  旁邊有一個專門用來清洗畫筆的水桶,此時裡面的水是乾淨的。

  程槙將畫筆在水裡浸了浸,直起腰時,那雙寶石般的漂亮眼睛沒有波動地凝視了她幾秒,臉上便露出了一個惡魔般的笑容。

  他走到她的面前,提起這支被水沾濕的畫筆,將它落在她的身上。

  以她的身體為畫紙,在上面塗畫。

  感覺到肌膚沾上了冰冷的觸感,薑茶茶睫毛又顫了好幾下。

  程槙從她的鎖骨處,一路畫到了她的胸口。

  “涼嗎?

  她沒說話。

  “殘忍嗎?

  她抿唇,隻是看他。

  他繼續畫,他似乎不知道他此時的動作是有多麽的曖昧,眼神平靜得像雪地間萬籟俱寂。

  濕潤的畫筆很快將她胸口上的白色襯衫布料給染濕,露出了底下黑色的蕾絲。

  “薑茶茶,這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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