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受了重傷的幾頭神獸瞬間暈過去。
傷勢比較輕的單淼淼發出痛苦的悶哼聲,嚶嚶怪們也紛紛七竅流血。
“嚶嚶嚶……”花花痛苦的叫出聲。
單淼淼將花花抱住。
越來越痛苦的時候,徐秋淺的神識鋪開,替他們抵抗住這股威壓,那幾道恐怖威壓對他們造成的壓力這才減少。
“淼淼,你先進神器空間,讓它教教你怎麽運用神力。
”
運用神力?
單淼淼不解,但也沒有太多心思去想這件事,更多的是緊抱住花花搖頭。
“快進!
”
單淼淼這才進入神器空間。
她替所有的人和靈獸神獸分散了一部分壓力,但是她能分散的壓力有限。
徐秋淺沉臉看向已經近在咫尺的幾人。
那幾人也不問什麽,不由分說的朝徐秋淺所在之處襲來。
徐秋淺一個念頭,便來到天靈之地一處空曠地帶。
趁那幾位過來的途中,她問神器:“宣硯,你能像上次一樣將他們幾個納入你的空間嗎?
”
“不行,上次是在他們沒有多少抵抗的情況下,這次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方才見面就感覺到他們身上應當是有什麽東西,他們又警惕著,我沒法將他們吸進空間。
”
而且它剛才試過,就算吸進空間,他們也會在一瞬間就出來。
徐秋淺皺眉。
這可怎麽辦?
這幾人很明顯是衝著她來的,可她若是躲著的話,他們肯定會朝其他生靈發難。
她看向遠處的靈獸,眼眸微動,卻又搖頭。
不行,這些靈獸太弱小,縱使她號令所有靈獸又如何,就算打過,可也是建立在犧牲大部分靈獸之上,這和當初她答應風神的請求背道而馳。
神器似乎是感應到徐秋淺的意圖。
“你可以號令生靈,為你輔助。
”
“為我輔助?
”
“對,你別忘了,你體內有風神的力量,你可以號令風。
”
“要怎麽做?
”
幾人見徐秋淺瞬間消失,緊接著發現她逃遠,冷笑一聲。
“難不成她當真以為自己能逃得出我們的手掌心?
”
想起當時徐秋淺手上的神器,其中一個老祖眯了眯眼睛:“神器就在她手上。
”
絕不能讓神器落到不屬於天靈大陸的修士手裡!
幾人朝著徐秋淺的方向飛過去。
縮地成尺,眨眼而至。
“這女修邪門的很,我們別給她機會,一起上,直接叫她魂飛魄散!
”
眾人應聲,聲勢浩大的術法攻擊衝向徐秋淺。
然而就在此時,四周起了風。
颶風,天色瞬間暗下來,颶風將他們打出的術法攪碎。
眾人見狀,紛紛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寶。
一時間,狂風大作,大地顫動,天地無光,就算大陸上離得最遠的地方都能感覺到輕微震動。
更別說離得近的天靈之地,天靈之地的大部分生靈都遭了殃。
耳邊哀嚎不斷,徐秋淺咬牙撕開傳送卷軸往遠處遁去。
“哪裡逃!
”
離得夠遠了,才終於安心下來與之對抗。
她一個分神,根本無法對付幾個半步合體的老祖。
不斷地從儲物戒中掏出有用的法寶以及符籙寶物,儲物戒裡的東西在快速消耗,她的靈力也在快速消耗,逃的還非常狼狽。
最終,她儲物戒裡的東西丟完了,面對幾位合體期大能的追逐進攻甚至連告示牌都拿了出來。
這是當初回佑陵城時她去收到儲物戒的。
因為告示牌上寫的東西已經沒有用處,趙家的人早就不知道淪落到什麽地方去了。
眼見其中一個法器打過來,徐秋淺來不及跑,拿出告示牌一擋。
換作別的東西估計隻能抵擋那麽一瞬間,她還需要趁機逃跑,可沒想到告示牌受了這麽一下竟然紋絲不動。
徐秋淺一愣。
隨即想到,告示牌是用虛空空間裡的那種材料製作而成。
她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但是這東西非常玄妙。
“總算拿出了你的本命法寶,我倒要看看,你這法寶究竟有多厲害了!
”
其他幾位的攻擊隨聲而至。
告示牌縱使能抵擋一面,卻抵擋不了四面八方。
神器咦了一聲:“這法寶倒是有趣。
”
“……它不是法寶。
”
“那是什麽?
”徐秋淺邊躲避攻擊,邊回道:“就是個告示牌。
”
說罷,她忽地想起乾元筆,從儲物戒中拿出來。
“誒,這是法寶嗎?
!
”神器頓時激動。
“是。
”
“你快使用它,同時使用它和我。
”
徐秋淺愣住:“同時使用?
”
“哎呀對,你快使用,用它在我畫卷上畫東西。
”
聞言,徐秋淺反應過來,四周狂風大作,颶風將她圍住,暫時隔出一個安全空間。
乾元筆握住,靈力輸入,落到神器的卷面上,不由皺眉。
畫什麽呢?
要能和幾位合體期打得有來有回的,好像都不行……
這時,一個身影從她腦海中閃過。
有了!
神器激動了。
之前主神曾遺憾的表示,可惜吸引出來的虛空材料不夠再製造一支筆,如果有支筆,它定會完美無缺。
現在這不就來了!
雖然跟它的材質比還是差了那麽點。
“你技術怎麽樣?
”神器突然想起什麽問徐秋淺。
徐秋淺一氣呵成,隻見空中泛起漣漪,從漣漪的那頭緩緩冒出一個巨大無比的怪獸。
這模樣……
“這是什麽東西這麽醜!
”
徐秋淺滿意的點點頭。
“蜃氣獸啊。
”
“蜃氣獸?
”
“哦,就是虛空獸。
”
“……這是虛空獸?
!
”這哪裡像虛空獸了!
隻見冒出來的妖獸身體無比龐大,四肢粗壯有力,到這裡都沒有什麽問題,問題是這虛空獸怎麽有兩個頭?
!
有兩個頭就算了,竟然還有翅膀!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虛空獸跟眼前的妖獸一點都不像!
這妖獸畫的也不像妖獸,一個頭沒有鼻子,一個頭也兩個鼻子……
“咳。
”徐秋淺也發現了這一點,尷尬的摸摸鼻頭:“那個什麽,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反正它很厲害就對了。
”
同時徐秋淺心裡也有些疑惑。
很奇怪。
明明她腦子裡想的蜃氣獸,想的是畫個最厲害的蜃氣獸,怎麽下筆卻畫出了這麽個東西,還一氣呵成。
沒辦法,希望它能讓她有點希望吧。
緊接著她又畫了符。
各種各樣的高階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