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個漆黑空間,或者說是空間波動,同佑陵城和佑元城邊界的那個空間波動差不多。
隻是有著輕微波動,想要找到真正的出入口也很難,不像另外一個那樣。
空間波動周遭並沒有什麽阻擋,隻是魔奴街的魔修魔奴們會自覺的繞開這裡,看來這裡大部分魔修都是知道空間波動的,至少比玄雲大陸和夕月大陸的修士知道的多。
沒挖掘出什麽特殊之處,徐秋淺查探片刻便離開了。
見她從有空間波動的小巷中出來,周圍的魔修都有意無意的看著她,臉上帶著好奇之色,似乎好奇她為何會半點影響都沒有。
“我看完了,我們走吧。
”
徐秋淺朝兩人說道。
女魔奴應聲,另一個則沉默著不說話。
看了眼四周凝聚的視線,徐秋淺咽下想說的話。
還是等回去之後再說。
路上,她又順便在魔奴街買了些衣裳。
給魔奴穿的衣裳都非常的差,不過也總比什麽都不穿的好。
花了半天時間回到住處。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
“婉月仙子,那我就先走了。
”
“好,你去吧。
”
女魔奴猶豫了,看向跟在徐秋淺身後的魔奴。
“他……”
“不必擔心,他就跟著我。
”
“……那好吧。
”
女魔奴離開徐秋淺所住之處,還沒走多久,前路便被兩個魔奴擋住,他們臉上的魔印幾乎布滿了整張臉,散發出來的氣息也令人心悸。
“夫人有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
另一邊。
徐秋淺看著魔奴:“你叫什麽名字?
”
她的視線落在魔奴的眼眸,心中隻覺得怪異。
按照女魔奴所說,這個魔奴是經歷過了無數任主人,魔修可不是什麽好性子的,從冉婉月的記憶中也能看到,魔修從不把魔奴當人,更別說眼前這人這種經歷過無數個主人的。
冉婉月僅僅是換了兩個主人,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手上沾滿無數鮮血。
那麽眼前的魔奴,經歷過這麽多任主人,為何還會有如此純淨澄澈的眼眸。
或者,隻是他裝的?
魔奴聞言,睫羽微顫,純淨的眼眸與徐秋淺對視。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但到最後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眼裡的光都黯了下來。
徐秋淺不由皺眉。
“怎麽,你不會說話嗎?
”
魔奴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讓徐秋淺更加疑惑。
若不是因為方才在魔奴街時那怪異的親近感覺,她才不會買這個魔奴。
歎了口氣。
“罷了,不想說便不說吧,你就先在這兒住下吧,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明白,我不管你以前經歷了什麽,又是怎樣的人,但我既然買了你,那你就隻有我一個主人,隻能聽我一個人的話,聽懂了嗎?
”
這也是她為什麽之前會拒絕焦翰說要給她撥幾個魔奴的另一個原因。
焦翰住處的魔奴,心肯定都是向著焦翰的,名為照顧實為監視。
而眼前的魔奴不一樣。
她的手中,有這個魔奴的賣身契。
說是賣身契,不過是一紙契約,起不到太大的效果,若是真想起效果,就必須要在他身上刻下獨屬於她的魔印。
不過,她又不是魔修,肯定做不到。
更別說此魔奴身上已經完全沒有能刻魔印的位置了。
見魔奴點頭,徐秋淺又道:“那你就去門外守著吧,記得關上門,若是有誰來了一定要幫我攔住或是通知我。
”
魔奴二話不說,轉身去了門口,順手把門關上。
房間內隻剩下一人,徐秋淺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在門口設下簡單的禁製,徐秋淺進入虛空空間,搜尋能夠限制靈魂的東西。
最終,找到了個名為牽靈繩的法器。
繩子的兩端可以綁上,這樣不論兩者離得多遠,隻要牽靈繩頭稍微一拉,另一方就會回來。
當然,此法器隻針對於靈魂。
買下法器,看到自己縮水大半的積分,徐秋淺頓時心痛不已。
等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賣東西攢積分!
離開虛空空間,徐秋淺進了混靈玉佩空間。
剛一進來,一團黑霧籠罩過來,伴隨著啊啊啊的尖叫聲。
徐秋淺想也不想地揮手,那黑霧便被瞬間打散,不過會兒又凝聚起來。
“你終於進來了!
!
你是不是都忘記了還有個我呢!
”子秋道尊哭訴起來,“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裡等了你多久!
”
說得就好像是她負了他一樣。
徐秋淺無語。
有沒有搞錯,難不成子秋道尊真以為她把他關在這混靈空間內是出於好心?
當初把對方關進混靈空間,是怕對方朝祝逸塵再次下手,再加上他出自仙都的關系,對仙都想必有一定了解,到時候去了仙都也能有點用。
“行了,千年萬年的老狐狸了,跟誰玩聊齋呢?
”
徐秋淺冷臉打斷了子秋道尊。
子秋道尊哼哼一聲。
“你這小輩,怎麽這麽不經逗?
我跟你說,這混靈空間已經被我逛過千萬遍了,太無聊了,我又看不到外面,遲早得憋出問題來,你必須得讓我去外面透透氣!
”
原以為徐秋淺會想也不想的拒絕,子秋道尊還想著該怎麽說服。
“行啊。
”
“唉,我就知……你說什麽?
!
”
“我說可以,但是必須得拴上這個東西。
”徐秋淺拿出牽靈繩,跟子秋道尊說了下牽靈繩的作用。
子秋道尊氣的那團黑霧聚了又散。
“你你你,你把我當什麽了!
”這牽靈繩聽著不錯,可這作用不就是把他當作寵物了嗎?
!
甚至連靈寵都不是。
畢竟靈寵契約,根本不需要牽靈繩這種東西。
徐秋淺面無表情。
“要麽就一直待在這裡,要麽就拴上牽引繩,自己決定。
”
半晌,子秋道尊咬牙切齒:“行,我拴,我拴還不行嘛!
”
他堂堂道尊啊!
竟然被一個金丹小輩如此對待,若是以前那些個死對頭聽了,怕不是得笑話死他!
然而聽到這話,徐秋淺卻依舊沒動。
“怎麽?
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嗎?
還要幹什麽?
”
徐秋淺微微一笑:“出去可以,但是必須要幫我做事,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