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來後,她繼續說,“剛才我不是故意攻擊你,傅裴宴身上有股香味,吸引我靠近,你的存在讓我感到威脅,我控制不住自己。
”
香味.....
跟她的情況一樣。
蘇若兮臉色凝重,“你是什麼時候聞到他身上的香味?
”
“記不清了,隻隐約記得,某天忽然聞到,多番尋找知道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我不敢靠近他,每次都遠遠地看着,後來你的出現,讓我有了危機感,得知你們出國,我偷偷跟出去,原想着在國外找機會把傅裴宴帶走,沒想到自己反倒差點被抓。
”
“有人抓你?
”
“對,肯定是研究院的人。
”
她異常笃定。
除了那些人,沒人知道她的身份。
“研究院?
你是說藍一風?
”
“嗯。
”
“他已經死了。
”t
趙雅婷哆嗦了下,不可置信,“死.....死了嗎?
什麼時候的事?
”
“不久。
”
恍惚許久,趙雅婷喃喃自語,“死了就好,他早就該死。
”
言語中帶着大仇得報的喜悅。
該聊的已經聊完。
現在能确定的是,她跟趙雅婷都是被種過蠱的人。
如今趙雅婷變成這樣,那她.....
不對,
楚闫跟她說,體内的蠱已經跟她的基因融合,難道還會再分離出來?
此外,她跟趙雅婷都能從傅裴宴身上聞到香味,也就是說,傅裴宴身上也出了問題。
再三思考,她打電話給楚闫向他詢問情況。
收到消息,連楚闫也感到意外,“你在國内遇到了從研究院逃出來的人?
”
“嗯。
”
“她的情況怎麼樣?
”
“情況不好,醫生說她體内有大量寄生蟲。
”
“過兩天我過去看看。
”
“你身體不好,就别過來瞎折騰,我就是想問問,她的病能不能治?
”
大老遠的,蘇若兮實在不想讓他奔波勞碌。
“不好說。
”
楚闫執意要過來,蘇若兮勸不住,隻能答應。
趙雅婷在醫院住了兩天,執意要出院,哪怕蘇若兮承諾可以幫她支付醫藥費,仍然決定出院。
休養了兩天的她,氣色很不錯,難以想象,她體内長滿了寄生蟲。
蘇若兮閑暇時會過去看她。
“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
”
趙雅婷支着下巴,問得認真。
蘇若兮睨着她,“怎麼,還想讓我分一點傅裴宴給你?
”
“呃.....不用。
”
她撓撓頭,有些羞愧,事實上她并非真心想靠近傅裴宴,隻是每次聞到那股香味,心裡的陰郁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激動,雀躍,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嚣,大腦不受控制,隻想把他據為己有。
而現在,她隻想活得快樂些。
她的病情,醫生沒有直接判死刑,但她能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都是身外之物,沒必要到死還在争。
“走了,今天要去機場接個人。
”
“你的朋友嗎?
”
趙雅婷眼裡閃着光,很期待能與之相識。
“給你找的醫生。
”
她頓時愣住,“诶?
幫我找的?
”
消息來得突然,她不知該說什麼,出院前她就決定不再接受治療,不僅僅是因為錢,也是因為深知自己的處境。
“嗯。
”
“其實沒必要的......”
聲音沉悶,已然不抱希望。
“哦。
”
蘇若兮提上包就走。
開車來到機場,楚闫一行人已經在場外等候。
這次來的人挺多,估計有十幾人,都是醫生的醫療團隊。
人數太多,萱娅先帶他們到闫惜的宿舍暫住,蘇若兮則接楚闫走。
到了半路,她忽然想到個問題,“說起來,你們租的别墅,現在還在租嗎?
”
“在租,直接過去就行。
”
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流曲園,數日不見,小白還能認出他們,扒着護欄,激動地叫狂吠。
楚闫走過去,擡起手要摸,蘇若兮提醒,“别摸!
它最近很兇,看到人就叫。
”
事情出乎她的意料。
小白不僅不兇,尾巴反而搖地更歡,非常享受進楚闫的撫摸。
這狗.....
蘇若兮内心受到重創,自己每天的喂養的狗,不跟她親近就算,還對别人這麼熱情,越想越心塞。
她從國外回來後,小白就對她格外警惕,隻要她靠近,就會做出攻擊的姿勢,雖說她身上發生了些變化,但也不至于這麼敏感。
見小白真的很喜歡楚闫,蘇若兮順便把它帶過去。
“挺溫柔的。
”
楚闫揉着它的毛,非常滿意。
呵呵~
溫柔?
以前倒是溫柔,現在麼......
蘇若兮瞅着小白,心情幽怨,“喜歡的話,讓她陪你幾天。
”
“好。
”
楚闫坦然接受。
“坐了一天的飛機,你們先休息,晚些再出去吃飯。
”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