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這尊煞神怎麼想起給他打電話?
不會上次的事沒完,又想找他算賬吧?
頓時,他感覺這手機就跟個燙手山芋似的,偏偏他還不敢不接。
沒有多餘的時間猶豫,林澤州顫巍巍地接通電話,“哥,那個.......你有事嗎?
”
姿态卑微到塵埃裡。
差點就要跪着說話。
“蘇若兮在你那裡?
”
“對,在。
”
林澤州汗毛豎起,忙不疊點頭,絲毫不敢有半點隐瞞。
“你們在幹嘛?
”
“在玩啊。
”蘇若兮隐約聽到傅裴宴的話,當即回答,“傅少爺要不要一起來?
”
林澤州後背發涼,怕得要命,不停地給蘇若兮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傅裴宴不是他能招惹的人。
聲音不大,傅裴宴聽得清清楚楚,“這麼快就玩上了?
”
“呵呵~”林澤州想狡辯,“沒.....沒有......”
蘇若兮搶過話,“是啊,林少爺剛進來,就迫不及待地脫衣服,好急切。
”
林澤州:“........”
額頭已經開始冒汗。
“是嗎?
打個視頻我看看?
”
傅裴宴很感興趣的語氣。
“他害羞,不敢。
”
傅裴宴:“在異性面前都這麼猛,怎麼到同性這裡就放不開。
”
蘇若兮:“不知道呀。
”
兩人一唱一和,林澤州再蠢也意識到被耍了。
蘇若兮根本沒被傅裴宴甩。
兩人指不定在玩什麼奇怪的情趣。
隻有他當了真。
靠!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再不服氣,林澤州隻能認慫,“不做了,大哥,我不做了,我再也不惦記你的人了,放過我行嗎?
”
“放過你?
我都沒說要對你做什麼呢,怎麼放過?
”傅裴宴想了想,“不過,你這麼喜歡玩,改天我送給百八十個給你玩玩,天天玩夜夜玩每分每秒都玩那才舒暢。
”
舒暢個毛。
他不死在床上,也得被玩廢。
“不玩,我不喜歡玩。
”
林澤州後悔死。
當初怎麼就色欲熏心看上蘇若兮。
“所以,你動了我的人,一句不玩,不喜歡玩,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
傅裴宴的聲音驟然下沉,開始認真起來。
“你們想怎麼樣?
”
林澤州哭喪着臉。
“既然你這麼喜歡玩,那就好好陪她玩吧。
”
這個玩跟剛才的玩明顯不一樣。
林澤州看着淺笑不止的蘇若兮,隻覺得後背一陣陰冷,斟酌着向樓下的爹媽求助的可能性。
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禍是他惹的,不能連累爹媽。
幾分鐘後,正在看電視的夫妻倆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音,表情越來越不自然。
林夫人端起桌上的杯子假裝喝水,林爸左看右看,茫然無措地尋找什麼,保潔阿姨更加賣力地擦桌子,把桌子擦得油光锃亮。
氣氛相當詭異。
房間裡的氣氛卻相當和諧。
林澤州的手腳被捆住,狼狽地被扔在地上。
蘇若兮坐在床上,時不時喊一聲,喊完之後又踹一下床闆,場面實在刺激。
旁邊的手機屏幕顯示着跟傅裴宴的視頻通話。
“别喊了,再喊嗓子都要喊啞。
”
傅裴宴心疼她。
“哦,那我歇會。
”
喊了這麼久,樓下的人應該聽膩味,得收斂點。
她幽幽地看向旁邊的林澤州,“今晚的事,你知道怎麼說吧?
”
“知道知道。
”
林澤州慌忙點頭。
“今晚你就這樣睡吧。
”
“别啊,姐,我會死的。
”
林澤州哀求。
這樣睡一晚,明天必定手腳發麻,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他沒什麼大願望,就想活得快樂點。
“哦。
”
蘇若兮連個眼神都不給他,抱着手機繼續跟傅裴宴聊。
林澤州有些絕望,睜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天花闆,也不知道兩人在聊些什麼悄悄話,說了兩個小時還沒停,到最後反倒是他先撐不住睡過去。
蘇若兮瞟了一眼,“睡過去了。
”
“再找根繩子捆得結實點,别三更半夜醒來,掙脫了對你動手動腳。
”
傅裴宴對這事介意得很,要不是蘇若兮不讓,早就沖過去把那孫子剁了。
他的人也敢肖想,活膩了!
“今晚我不睡。
”
蘇若兮換了個姿勢靠在床頭。
“不睡怎麼行,想猝死?
”
傅裴宴帶着責備的語氣。
“我睡一會?
”
她不是很想在陌生的環境睡覺,總沒有安全感。
“你睡,通話别挂,我看着他。
”
“那你就不能睡了?
”
“我身體好,不用擔心,睡吧。
”
蘇若兮也不跟他客氣,從衣櫃裡翻出新的床單鋪到床上,躺下就睡,怕傅裴宴會守着她到天亮,又調了兩點的鬧鐘。
在陌生的環境,屬實難以入睡,蘇若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越睡越清醒。
她翻身拿起手機喊了一聲,“傅裴宴~”
沒有回應。
這人。
說好的幫她看人,自己倒先睡着。
好嘛。
她也要睡!
蘇若兮放下手機繼續睡。
在不熟悉的地方,她的睡眠很淺,大多處于半睡半醒狀态。
耳邊有什麼東西在叫,驚得蘇若兮睜開眼,看到陌生的環境,緩了好一會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
她坐起來緩了一會,關掉還在響的鬧鐘,瞅一眼睡得跟死豬似的林澤州,又躺下繼續睡。
早上,蘇若兮又被手機鈴聲吵醒。
是傅裴宴的電話。
“幹嘛?
”
“還不起來,想睡到什麼時候?
”
傅裴宴其實沒睡着,隻是怕回應了,蘇若兮真能跟他聊一晚。
終于熬到天亮,立馬就給蘇若兮打電話。
“起,現在起。
”
蘇若兮從床上蹦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把床單收起來,正要離開,身後傳來林澤州嘶啞的求助,“姐,行行好,幫我松一下綁。
”
差點忘記還有他。
蘇若兮把捆着他手腳的領帶解開。
被捆了一夜,終于解開禁锢,但這還不是解脫,林澤州隻覺得手腳發麻,那感覺簡直生不如死,連爬都爬不起來,直接從沙發滾到地上。
“有這麼難受嗎?
”
蘇若兮狐疑。
“沒事,沒事,緩一會就好了。
”
林澤州哪敢說有事。
“沒事就好,我走了。
”蘇若兮懶得關心他,“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
“知道,知道。
”
你快走吧。
再不走他就要哭了。
蘇若兮終于走了。
林澤州緩了幾分鐘,終于回複過來,搖搖晃晃走出房間,有種劫後餘生的凄苦感。
走到樓梯口,遇到了老爸。
林爸見他這副模樣,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節制點吧,别把自己玩壞了。
”
林澤州:“.......”
他什麼都沒幹,節制個毛。
林爸又說,“你們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
”
林澤州:“......”
提上日程,是怕他t死的不夠快嗎?
見他無動于衷,林爸當即瞪他,“你這是什麼表情?
”
“沒什麼,你們自己搞吧。
”
反正最後也不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