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兮帶小白去寵物醫院做了全身檢查,沒有發現異常。
“狗是很敏銳的動物,它應該是察覺到異常才會亂叫。
”
醫生這樣告訴她。
家裡就他們兩個人,能發現什麼。
蘇若兮狐疑地把小白抱回家。
回到家的小白很随意,悠閑地坐在沙發上舔毛,似乎認定周圍沒有危險。
想起它隻對傅裴宴龇牙咧嘴,蘇若兮蹙起眉頭,難道是因為傅裴宴身上有危險的東西,讓它心生警惕。
越想越不放心,她拿起手機給傅裴宴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通。
“若兮......”
蘇若兮問,“事情談完了嗎?
”
“談完了,現在回家。
”
“你讓醫生檢查過沒?
”
“李醫生說沒事,是最近太疲勞,多休息就好。
”
傅裴宴的聲音輕飄飄,沒什麼情緒,聽上去真沒有大礙。
“真的嗎?
要不要去醫院拍個片什麼的?
”
想到昨晚的事,蘇若兮就很擔心,傅裴宴回來後,有些事就變得很奇怪,哪裡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真的沒事,不用擔心我。
”
“好吧,沒事就好。
”
蘇若兮沒有繼續追問。
“别想太多,我沒有你想得脆弱,真遇到麻煩,能自己解決,”傅裴宴溫和地安撫,“你收拾一下,我很快就到,今天還有事情等着我們處理呢。
”
“好。
”
也是,柳倩然的事還等着他們處理呢。
結束通話,傅裴宴放下手機,靠在座位上,凝眉沉思,幽深的眼透着無法掩飾的壓抑,手腳沉重,好似被無形的東西繩索束縛。
他拿起旁邊的報告單,回想起跟醫生的對話。
“先生,你的腦袋裡長了條蟲子。
”
“什麼蟲子?
”
醫生拿着檢查報告,滿眼都是詫異,“寄生蟲吧,不過,按理說寄生蟲不應該隻有一條,而且并未在你身體的其他部位發現類似的蟲子,它很安靜,看上去像死的,你現在感覺如何?
”
“沒什麼感覺。
”
他依然神清氣爽。
“沒有感覺?
頭暈或者頭痛之類的感覺都沒有?
”
醫生更吃驚。
“沒有,不過,我晚上會夢魇,可能還會夢遊。
”
想到昨晚的事,傅裴宴挺擔心的,雖然不能追問蘇若兮當時的情況,但他能感覺那不是好事。
“夢魇夢遊的情況,是跟你的壓力大有關,平時多注意休息,沒有感覺不适的話,建議先觀察一段時間。
”
“不能治療嗎?
”
“我開幾樣藥給你,看看療效。
”
“好。
”
傅裴宴回過神,将手中的報告單揉成一團,丢進窗外的垃圾桶裡。
蟲子......
他上個月剛做過體檢,當時并未查出異樣,也就是說,蟲子在這個月進入大腦的。
是那些人的放的吧。
他們想做什麼。
想到蘇若兮恐懼的表情,他的心沉到谷底,難不成那條蟲子控制他的身體,做了什麼讓蘇若兮害怕的事。
那樣的話,小白對他的警惕,就解釋得通了。
傅裴宴攥緊了拳頭,砸了下方向盤,既憤怒又無可奈何。
思考一會開車離開,來到江景小區。
蘇若兮把另一張門禁給了他,很輕易就進來。
來到門口,剛輸入密碼,就聽到小白的叫聲。
“小白,别亂叫,會被投訴的。
”
蘇若兮把小白抱起來,起身去開門看看外面是誰,門先一步被人從外面推開。
“回來了?
”
“嗯。
”
“這狗不知怎麼回事老是叫。
”
看到是傅裴宴,依然嗚嗚地發出警告,好像他是多窮兇極惡的人。
“叫就叫吧。
”
他伸出手想摸下小白,小白受到驚吓立馬跳開。
“跑什麼呀。
”
蘇若兮被它吓一跳。
小白縮在窩裡不出來。
“不用管它。
”
蘇若兮蹲下身揉揉狗的腦袋,小白遲疑着趴下來,任由她摸,全然沒有面對傅裴宴時的兇狠猛烈,“它好像很不待見你?
”
“我也不待見它。
”
傅裴宴坐到沙發上,幽幽地盯着小白看,那是祁紀養的狗,一眼就認出他的異樣,到底是訓練有素還是刻意為之。
“若兮,你有祁紀的聯系方式嗎?
”
蘇若兮微怔,“先前跟他聯系的号碼已經打不通了,發的消息也不回複。
”
“給我試試。
”
“好,我把号碼發給你。
”蘇若兮把号碼發給他,“是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
“沒有,我想着既然他是傅家的人,想看看能不能和談。
”傅裴宴把号碼編到通訊錄裡,随後給他發消息。
{我是傅裴宴。
}
{能不能坐下來談談?
}
消息發出去後,等了幾分鐘見沒得到回複,便不予理會。
“無緣無故被送出去,他們必定有很多怨氣,想要何談隻怕不容易。
”
也不知道祁紀是哪一輩的後代,他的年齡跟傅裴宴相仿,表親或者堂兄堂弟,或者更遠。
太亂了,想不通。
不可否認的是,因為傅家的條條框框,他跟傅裴宴各自擁有不同的人生,德利那麼的地方,想要在那裡活下來,不是容易的事,經年累月,仇恨是必然。
機場那次是開始,後面他們絕對還會有動作。
“總要試試。
”
他想問問腦袋裡的蟲子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是不是想用他操控傅家。
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撥過去的電話,也無人接聽。
他們沒能等到祁紀的回複。
傅裴宴收起手機,“杜景亮發消息過來,我們過去吧。
”
“好。
”
來到約定的酒店,等候許久的杜景亮迎上來,“晏哥,蘇小姐,他們進房間了,我已經讓人把蘇亦承約出來,半個小時後到。
”
“找個地方坐一會。
”
“行。
”
樓上
柳倩然今天穿了件緊緻的包臀連衣裙,四十多歲的她體态豐盈,魅力不減,每走一步都風姿搖曳。
她清楚男人想要什麼,隻要身體足夠誘人,再矜持的男人都會為她傾倒,蘇亦承就是因此淪陷的。
随着年齡上來,蘇亦承越來越不行,開始一周三次後來一個月一次,每次都不盡人意,為了維護他的自尊心,柳倩然嘴上說沒事,内心備受煎熬。
她跟周濤的事始于意外,深入交流後意外發現他也是被家庭困擾的男人,有些事有了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就這樣t越來越瘋狂。
這次找周濤借錢,是無奈之舉,她不想讓蘇亦承拿房子作抵押,話說得難聽些,公司最後經營不善破産,至少還有房子,若是做了抵押,連房子也沒有了,她們上哪兒住。
“想什麼呢,這麼不專心?
”
男人掐了一把她腰間的肉。
“沒什麼。
”柳倩然嘤咛一聲,“濤哥,錢我會還給你的,這次實在是公司出了點問題,我沒有辦法才來找你借。
”
男人無所謂的态度,“沒事,那些錢就當是送你,隻要能讓你開心,把我全部的身家都交給你也行。
”
“真的嗎?
”
她激動起來。
“當然是真的,小傻瓜。
”
驚喜過後又不免沾沾自喜,她果然很有魅力,輕而易舉就讓男人對她死心塌地。
兩人沉浸之餘,砰地一聲,房門被撞開,蘇亦承黑着臉走進來,看到床上苟合的他們,頓時火冒三丈。
“柳倩然,你敢背叛我!
”
“亦承,你怎麼在這?
”陸陸續續傳進來那麼多人,柳倩然吓得面無血色,倉惶拉起被子裹住身體,“你們.......”
“不要臉的賤人,我打死你!
”
蘇亦承從未覺得如此憤怒,雖然他早就出軌,卻不妨礙他想讓柳倩然為自己守身,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柳倩然吃他的用他的穿他的,居然膽大包天拿着他的錢出來找男人!
柳倩然被他猙獰的模樣吓到,推開周濤,哭着解釋,“亦承,不關我的事,我是被逼的,是他......是他威脅我,我沒有辦法才.......”
“柳倩然!
”
周濤沒怒不可遏。
都說夫妻會大難臨頭各自飛,他們這對臨時夫妻遇到麻煩,一點兒也猶豫,上趕着把責任往對方頭上推。
“滾開,就是你勾引我的,想讓我給你送錢,你配嗎?
”柳倩然擡腳将他踹下床,而後爬到蘇亦承面前,卑微地乞求,“亦承,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無辜的,我.......”
啪!
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柳倩然被打蒙了,偏着頭滿眼不可置信。
“你簡直不要臉!
”
蘇亦承臉色鐵青。
氣氛一時凝滞。
門外傳來尖銳又憤怒的聲音,“周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