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阿繹不在京都,他就開始離間這對小情侶,真真是好毒的心啊。
“南柚啊,你别聽楓橋胡說,阿繹對你一片赤誠之心可是日月可鑒,可不要因為楓橋花言巧語一番你就對阿繹失去了信心,雖然阿繹隻是一個王爺,但你也不用像皇後一般被困在這後宮之中,以阿繹對你的在乎程度,就算你是想去遊曆他也不會不應的。
”
皇上急急解釋,怕等阿繹回來她的小嬌妻跟别人跑了,那阿繹豈不要把他活活生吃了。
秦南柚擡眸一笑,“皇上真是高看我了,我隻有一顆心,已經許給了蕭繹,就不可能再給别人了,隻要蕭繹不負我,我定不會負他。
”
蕭北骐聽着她說的話滿嘴苦澀,又是為他們美好的愛t情高興,又為自己的一廂情願難過。
皇上明顯松了口氣,“隻要你這樣想就好,阿繹從小得到的愛并不多,所以隻要他想對一個人好,就會全心全意隻對她好。
”
“楓橋這事,朕需要再斟酌斟酌,你身體不舒服,等太醫過來給你診診脈,看看到底是什麼問題。
”
秦南柚應下,隻覺得眼前一花,看什麼都是帶重影的,然後渾身沒了力氣,直直的倒在禦書房大殿之中。
“皇嬸!
”
“南柚!
”
兩聲驚呼,還是沒能接住秦南柚,蕭北骐眼疾手快的把秦南柚從地上拖起來。
皇上大喊,“快,抱去偏殿。
”
現在人命關天,已經顧不上男女大防了,蕭北骐把秦南柚抱去了偏殿,太醫就已經到了。
秦南柚臉色煞白,比剛才進宮時還更白了些,毫無血色,甚至幾乎沒有呼吸。
章太醫把了脈,不相信自己的判斷,又重新脈了一次,隻得重重的歎口氣,“皇上,平和縣主體内毒素堆積過多,近期有吃了什麼藥嗎?
”
“有,有。
”
蕭北骐忙從秦南柚腰間的荷包裡掏出一個小藥瓶,“這裡面都是羌瑤給她的藥,據她說服用了确實有些效果,這段時間她想把解藥自己研制出來,可沒成功,所以一直吃的都是羌瑤給的藥。
”
章太醫接過瑤,放在鼻翼前聞了聞,又拿起放在案桌上的手鍊聞了聞,當下大驚,“真是天衣無縫啊,天衣無縫。
”
“死老頭,趕緊說是怎麼回事,什麼天衣無縫。
”
皇上的暴脾氣他可等不了,怒斥幾聲,章太醫忙跪地告罪,“禀告皇上,毒素就藏在手鍊之中,手鍊被毒藥汁浸泡過許久,所以毒性非常強,這藥表面像是能壓制毒素的蔓延,實則是為了激發毒素,讓毒素發揮最大的作用,所以精氣神才會越來越不好,實則已經毒氣入侵了。
”
這麼嚴重?
那可如何是好。
他可是答應過阿繹的,要好好照顧秦南柚的,現在不僅人沒照顧好,還給她整中毒了。
“可有解決辦法?
”
章太醫沉了臉色,“這毒太過奇特,并不像是大元的毒藥,老臣年輕時曾在北遼都城住過十幾年,也見過些北遼的一些秘藥,可都沒有這般棘手,這毒很有可能不是北遼的。
”
皇上臉色更難看了,章太醫又急忙俯身,“皇上,三皇子不必憂心,太醫院裡藥品種類繁多,雖然不能解毒,可暫時壓制住毒性是不成問題的。
”舉了舉手裡的小瓷瓶,“這藥必須馬上停下來,再服用下去,怕是性命也難保。
”
“好,先用,先用。
”
雖然不能解毒,可至少不是窮途末路,至少還有生還下來的可能。
秦南柚就在偏殿休息,吃過藥後又切了參片在她嘴裡含着,随時補充能量。
皇上和蕭北骐回到正殿之中。
“父皇,兒臣認為,可以等皇嬸醒了以後,讓皇嬸把楓橋的大緻位置指出來,咱們先把人控制住,沒有通牒私自留在京都,就算有再緊急的事情,咱們也是有理由扣留他的。
”
皇上沉思片刻,“大概秦南柚從他那裡離開他就開始監視了,或許現在,已經不在那裡了。
”又想了想,“現在天色不早了,他們估計今晚出不了城,讓城門宵禁提前一個時辰,把能出去的各個地方全都換成暗衛,讓畫師把楓橋的畫像畫出來,千萬不能讓他偷偷出去,不然就算抓到他,也沒有證據。
”
蕭北骐應聲下去安排了。
皇上看了眼偏殿的方向,心裡暗暗發誓,阿繹,你放心,阿兄一定會幫你保護好秦南柚的。
等秦南柚醒來,精神好了些,蕭北骐拿着城東的輿圖給她看,輿圖很仔細,看起來像是剛畫不久,很多以前沒有的小路都畫上去了。
楓橋的宅子不起眼,那一片的宅子全都長一個樣,秦南柚仔細回憶了好一會兒路線才記起來宅子的具體位置。
等蕭北骐帶人到時,早就已經人去樓空了。
看得出來,離開的很倉促,桌上甚至還有未冷的茶水,想必楓橋是知道了秦南柚進宮了。
“立即封鎖城門,不要讓任何一個可疑之人出城。
”
身邊的副将應下,蕭北骐沉着臉去了燕回客棧,這是羌瑤落腳的地方。
同樣的是,羌瑤也失蹤了,聽客棧老闆說羌瑤是早早的退的房,看起來急得很。
羌瑤住在這裡的時間不短,出手又大方,所以客棧老闆對她的印象很深。
“平時這位小姐都是早出晚歸的,幾乎見不到她人,但每隔幾日都會有人給她送東西過來,送過來一次她就會離開一兩日,然後再回來,她的面容也是見不到的,每次見她總是帶着大大的帷帽,讓人看不真切。
”
客棧老闆仔細回憶,蕭北骐回想起來的确如此,每次見到羌瑤,她的裝扮都是特别素淨的,每次離開時的确都有帷帽。
在燕回客棧幾乎是沒拿到有用的線索。
秦南柚在宮中修養了兩個時辰後還是出宮了,畢竟在宮中逗留時間太長也不行。
東南西北在午門處等她,趁她在宮中這段時間,夏兒又把馬車裡的被褥加厚了一些,小姐現在最是受不得冷和硬,她要盡可能的讓小姐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