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蕭繹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丫頭啊,還好這丫頭是他的。
姜科怕秦南柚身體受不了,吩咐廚房熬了銀耳湯,等他們喝上一碗暖烘烘的銀耳湯後,天也大亮。
可以出發了。
五輛馬車前後出發,前面兩輛做人,後面三輛就是擺放去江府的箱子的。
兩家離得不遠,秦南柚想,若不是戰事吃緊,外祖又離開得早,估計舅舅和絨兒還是青梅竹馬呢。
可這麼些年來,兩人卻連面都沒有見過幾次。
馬車晃晃悠悠的,蕭繹又将她整個抱住,暖和的就快要睡着時到了江府。
門童見如此大的陣仗忙進府中禀報,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江絨的父親就親自出來請他們進去。
江家一門幾乎都是江老爺子撐起來的,江老爺子膝下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早些年沒成家時就生病離開了,二兒子江唯柯在朝中沒有什麼建樹,索性幾年前就辭了朝中的官職,在京都開了一家醫館,自行接起病人來。
“繹王殿下,王妃,姜老将軍,小将軍,快快裡面請。
”
江唯柯訝異姜家來得怎麼如此早,這簡直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啊。
“上次來府中時下官沒在,各位莫怪莫怪啊。
”
姜科熟稔的接起話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的關系有多好呢。
實則兩人也是第一次見面罷了。
一行人到了前廳,江老爺子和江絨已經等在那裡了。
對比上一次見他,好像又更蒼老了些。
姜科一進來就朝他行禮,畢竟以後呈兒和江絨成親後,江老爺子也算得上他的長輩了。
“侯爺快快請起,你們是為國為民的大英雄,老夫可受不得這禮。
”
幾人笑着說了好幾句話,才算是坐下來。
江老爺子吩咐廚房趕緊準備早飯,可不要怠慢了貴客。
說實在的,上一次來的時候他是真的不想将最疼愛的孫女允給姜呈。
一則他是武将,多數時間都是在邊關鎮守,江絨嫁過去跟守活寡也沒什麼區别,二是武将大多粗心,他怕絨兒來姜府受了委屈。
以絨兒的性子,就算是受了委屈她也不會回來告訴娘家人的,所以上次他才會說出隻有無戰事才會将兩個孩子的婚事提起來商議的借口。
本想着是讓姜呈知難而退,沒想到還真的讓兩國停戰了,不管是誰的功勞,總之,目的達到了不是。
姜呈既不用去邊關鎮守,以命相博,前幾日論功行賞皇上還新封了開霖大将軍,絨兒一嫁過去就是将軍夫人,也是勇毅侯府的當家女主人。
京都中那麼多世家貴女,可沒幾個女子有這樣的福氣。
閑談了幾句,又用過早膳,兩家人才着手準備t商議姜呈和江絨的婚事。
“絨兒,你可允?
若是你不允,祖父定不會強迫你。
”
江絨站在江唯柯的身後,從臉頰紅到耳朵根,根本不敢擡頭看人,隻是小聲道,“絨兒一切聽祖父做主。
”
誰都看得出來她是願意的,是歡喜的。
“那老夫就在王爺面前拖個大,這兩個孩子的婚事,老夫允了。
”
江老爺子也沒過多為難,兩家人想要成為一家人,說的自然是一家話。
姜呈立馬站起來握住江老爺子的手,吞吞吐吐的。
“多謝祖父多謝祖父,我,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絨兒的,保證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
又轉而去抓住江唯柯的手,“謝謝嶽父,願意把絨兒交給我。
”
姜科見他這副模樣,覺得實在是丢臉得很,忍不住拍了後背幾下,“鬼小子,别丢人現眼的,沉住氣行不行。
”
随後又賠着笑臉看其他人,“這孩子是太高興了,但腦子肯定是沒問題的。
”
“絨兒嫁過去後立馬執掌中饋,内宅一切事務皆由絨兒做主,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和孫女,絨兒與南柚又是閨中好友,也請日後給南柚在府中留個院子,她或許不來住,但那裡始終是她的家。
”
秦南柚沒想到姜科竟然會說這樣的話,眼睛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自從那個孩子沒留住後,她對于這種溫情場面就總是克制不住的想流淚。
若是秦洵也能這麼對她,她又怎麼會與相府走到這一步呢。
江老爺子正欲開口,江絨就小聲道,“南柚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就是常住也沒什麼的。
”
意識到可能說錯了話,江絨又忙把頭埋下,不再說話了。
江老爺子看了看繹王,又看了看王妃,心想隻怕是王妃過的還要比絨兒日後的日子更幸福些。
“絨兒說得對,都是一家人,是該留院子的,江府也同樣會一直留着絨兒的院子,這裡也永遠都是個她的家。
”
都是為了他們兩人好,自然也是極容易就談妥的,不過才到未時,兩家就已經談好了。
江老爺子對姜呈也是越來越滿意,現如今能一家之主親自來給兒子說親的已經不多了,姜科是武将,沒有那麼多顧及,但也給予了絨兒該有的尊重,甚至是整個勇毅侯府求娶絨兒的誠意來。
談妥之後,就是定親了,到時男女雙方交換庚帖後,就等着拜堂成親就可以了。
回去的路上,秦南柚可高興了。
舅舅的婚事搞定了,接下來就是夏兒和束山的了。
他們倆的暗送秋波的眼神她可是看的明明白白。
兩人一直發乎情止乎禮,從沒有跨過倫理的鴻溝,現如今,他們的這段感情也該有個好的結局了。
回了王府,秦南柚叫夏兒到房間裡問話,蕭繹則是把束山帶到前院,打聽他與夏兒的事情。
畢竟這可是秦南柚交代的任務,他可要完成的漂亮才行。
“你可是喜歡夏兒?
”
束山突然就手足無措起來,第一次被人看破心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大男人扭扭捏捏成什麼樣?
”
“是,屬下喜歡夏兒,王爺,這件事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王妃說。
”
蕭繹不理解。
“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