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什麼?
太子殿下?
”
“是秦以姝!
”
蕭北骐不敢再去看毫無生氣的秦南柚,隻覺得心裡一陣陣的鈍痛。
他想捧在手裡心的姑娘,怎麼被人折磨成這樣。
姜伯緊握拳頭,一刻也忍不了了,“老奴這就殺去東宮,要是小小姐有個什麼好歹,我也絕不會讓秦以姝獨活。
”
年貨半百的大男人,看到秦南柚的傷勢時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得管家還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姜伯,先不要沖動,秦以姝是不可能放過她的,但是東宮不是那麼好進的,且等等,我會讓人暗中控制住她,休想讓她逃走。
”
得管家頭上前去拉住姜伯,能感受到他隐忍的顫抖。
秦南柚是姜府這一輩唯一一個的孩子,自然是當做心尖尖般疼愛的,而她同時是蕭繹的未來妻子,就算蕭繹不在京都,繹王府對這事也不會坐視不理。
京中事物向來都是得管家拿定奪,針對這件事,就算是把皇宮之人得罪個遍,繹王府也要為秦南柚讨個公道回來。
“疼~!
”
秦南柚輕呼出聲,讓三個男人脊背一僵,連忙上前去查看她的情況。
她人還昏迷着,但眉頭卻緊皺着,還時不時的說疼。
姜伯再也忍不住轉過身去揩了眼淚,“小姐從小就忍不住疼,小小姐也是這般,就連昏迷也能感覺到疼,這該是受了多大的苦啊。
”
得管家和蕭北骐沒有說話,卻都能看出兩人眼裡隐忍的恨意和怒火。
若是秦以姝在此,估計都被千刀萬剮過一千遍一萬遍了吧。
郎中上好藥,秦南柚的雙膝被包裹得像粽子一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秦小姐雙膝在地上拖行的時間太長了,血肉模糊,現在隻能好好将養着,估摸着一月時間也能養好,手腳的青紫沒什麼大問題,我留些藥酒,隔兩個時辰給她擦一次就可以,其他的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
幾人才松了口氣。
姜伯送郎中離開,得管家走到蕭北骐身邊,“秦以姝可知道是你?
”
蕭北骐嘲諷一笑,“知道,甚至還不打算放過我!
”
得管家震驚不已,“她要殺皇子?
她怎麼敢!
”
然後又想到什麼,再次問道,“會不會是他的授意。
”
畢竟現在蕭北骐這個三皇子在皇上面前可是得寵得很,可以說是他最強勁的對手了。
“應該不會,他還沒這個膽子。
”
蕭北宸,也沒這個腦子。
“最近太子殿下總是隔三差五的找借口和王妃見面,即使每次王妃都是冷眼相對他也樂此不疲,還有秦以姝姨娘的死這件事,估計她都把這些算在了王妃身上。
”
蕭北骐重重放下茶杯,又看了秦南柚一眼,還好,沒吵到她。
“我一定會讓她百倍償還回來。
”
蕭北骐現在什麼也顧不得了,看着秦以姝蒼白的臉龐,皺着的眉頭,他就覺得心髒疼得不行。
“馬上就到國宴了,會不會對國宴有所影響。
”
得管家有些擔心,畢竟國宴可是交給蕭北骐一手操辦的,若是出了什麼差錯,第一個就會怪在蕭北骐的頭上。
“無妨,我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人,明的不行,不是還有暗的嘛。
”
蕭北骐已經想好了對策,不過事關秦南柚,還是想征求下她的意見。
在秦南柚醒來之前,他是不會對秦以姝做什麼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得管家和蕭北骐都沒有離開,兩人就在外屋守着,時不時聽到秦南柚的輕呼聲兩人就緊張的出出進進的。
夏兒回來後也直接陷入昏迷,她的情況沒有秦南柚的嚴重,不過臉上卻被打了好幾巴掌,都打出血了。
主仆兩一直到天光大亮才醒過來。
夏兒睜開眼睛,看到是不熟悉的床帳,連忙翻身下床,她要去小姐。
光着腳倉惶的推開門,兩個婢女就守在外面,夏兒認出這裡是姜府才松了口氣,“我家小姐呢。
”
“夏兒姑娘别擔心,小小姐現在在房中休息呢,等你好些了再過去看她。
”
夏兒一刻也等不了了,就連鞋子也沒回去穿,光腳踏出房門就直奔外面而去。
“夏兒姑娘,夏兒姑娘等等,我們帶你過去。
”
兩位婢女一人攙扶着夏兒的一側,朝秦南柚所在的地方而去。
屋内。
蕭北骐靠在書案上醒來,揉了揉發僵的胳膊和發麻的大腿,側頭看秦南柚,她還沒醒,不過皺着的眉頭終于平緩了。
他起身緩慢的走向秦南柚,得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半蹲在床邊,看着她熟睡的容顔,隻有在沒有人的時候,他才允許自己暴露對秦南柚的愛意。
若是他早一些,再早一些遇到秦南柚,會不會她就不會和皇叔定親,會不會他就有機會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邊了。
蕭北骐伸出手,握着秦南柚的手,柔聲道,“此生我隻願你好好的。
”
門外傳來聲音,蕭北骐連忙把情緒收斂,才站起身門就被人推開,是夏兒。
“三皇子,我家小姐還好嗎?
”
夏兒看見蕭北骐,就知道一定是他救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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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說除了膝蓋沒有什麼大礙,估摸着快要醒了。
”
兩個婢女攙扶着夏兒到秦南柚的床前,夏兒眼淚止不住的大滴大滴的留下。
“小姐,是奴婢沒用,是奴婢沒保護好您,是奴婢沒用…”
夏兒撲倒在床邊,哭的不能自己。
婢女看着都側過臉去,不忍看到這一幕。
“三皇子,多謝您救了小姐,以後夏兒的命就是您的了,隻要你讓夏兒做的事,夏兒絕不會反抗,多謝三皇子。
”
夏兒轉過方向,朝着蕭北骐的方向不停磕頭。
蕭北骐正要去扶起她,就聽到秦南柚柔弱的聲音。
“夏兒,你可是我的人,怎麼就成了三皇子的人了。
”
幾人一頓,忙上前去圍住秦南柚,“小姐你醒了。
”
蕭北骐沒說什麼,不過眼底的欣喜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我想喝水。
”
秦南柚喉嚨幹得發癢,一天一夜沒進水了,實在是渴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