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7章 現狀
本來這也就算了,說來也是老問題,寧夏都有些習慣了。
但在這種亂戰的情況下,一個真正打破平衡的東西來了。
血燃石作為也加入了這場“戰爭”,或者應該說被拉入這場戰鬥。
當初這東西就是真靈火種發現了,它拚著離體也非要掙脫出範圍就是發現了這麽塊兒大補品, 卻沒想到脫出控制連帶寧夏的神息也帶了出去。
後來各種經歷一系列陰差陽錯的操作,真靈火種沒如願磕到這塊血燃石,反倒是弄得寧夏的意識意外被轉移到血燃石當中。
盡管她後來也脫離其回到身體裡,但經由這樣一輪,這塊血燃石直接跟她的意識和神魂構成一種隱約的聯系。
原先勉強平衡的三方就是個塑料關系,為了點“好吃”的就能打得天昏地暗。
更何況現在這麽大一塊兒無主能量質撞進來,豈能不引發一次海嘯?
本來丹府就鬧得不可開交,連帶整個丹田環境都一片混亂。
血燃石一跟神魂掛上鉤, 那股子氣息順著蹭地傳到丹府內, 鬧得不可開交的兩股力量瞬時就轉移了注意力。
分明隻是順著一絲兒聯系傳遞過來的零散氣息,但同為高密度的能量的火種和靈丹怎麽可能察覺不到那是怎麽樣的存在。
血燃石雖是偏陰屬靈物,但含靈量是一等一的高。
任何生靈吸收都不會有多大阻礙,並且轉化率堪可達到九成,完完全全就是一塊兒極高質的能量結晶。
據說就曾有個金丹修士得之徹底煉化後便一夕漲了一個大境界。
這東西可以說純純就是塊兒行走的大補品。
寧夏嚴重懷疑如果不是血燃石並未進入她身體內的任一靈力循環,而隻是跟神魂建立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丹田內那倆兒貨說不定已經“傾巢而出”了。
想到上回這倆吸食紫月玄石後引發的一系列暴動,寧夏覺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不過它們目前雖然無法觸及血燃石的力量,但它們順著氣息流向直接就找上了金丹。
神魂乃靈魂之精魂,金丹乃肉身境界的結丹,兩者聽起來是兩套截然不同的體系,而東南邊陲的修士也大多隻專心修習後者。
但曾經身受神魂不合之苦的寧夏卻最是清楚神魂與肉身境界之前那種微妙的聯系。
兩者之間的不融洽或不匹配甚至會引發一方的狀況。
肉身容納神魂,神魂溫養靈身,兩者可以說相輔相成,相互影響的。
它們是兩套系統,但不妨礙它們之間的緊密聯系。
血燃石跟神魂掛上關系, 但這種陰性氣息不太好化入神魂便會傳至金丹,真靈火種跟龍丹自然而然便能從金丹處感覺到那種微妙的聯系。
它們也不是真有意識的精怪, 實質上還是受核心本能驅動力量,所以不能準確辨別氣息到底來自於哪裡。
它們隻知道金丹那有它們渴望的氣息本能驅動地想要靠近。
奈何丹府內涇渭分明太久了,而它們始終也是外駐力量,即便已經被寧夏的本源力量同化不少,但各自運行的軌道和規則還是很明晰的,界限分明。
就算有意想要靠近也總也不得其法。
且龍丹是個不太安分的,薑洄意識深處對它的點點戒備多少還是體現在她體內自運行的秩序裡。
它在丹府的行動往往受到最大的束縛和阻力,即便其與金丹近在咫尺,但卻幾乎沒有機會交互。
而真靈火種則不同,它則是太容易了。
它的情況有些特殊,經過特殊的煉化,火焰基本上已經融入血脈當中,成為她體內繼神魂、金丹第三本源力量。
按說它也已經屬於寧夏本源的力量之一,也不該將其歸為與龍丹的同一類。
但問題就出在這火焰雖然絕對支持她,卻也不完全聽從指揮,它終歸還是一股外駐的力量,與寧夏的神魂都隔了一層, 有時就會有種難以溝通的感覺。
所以盡管她身體各處乃至於神魂都對於這股火焰表現得相當接納,容許其四處流匯,但那種交互的情況還是比較少的。
眼下特殊情況,金丹守住丹府最後關口的控制權,它也不像是平常那樣容許真靈火種隨意越界。
反正現在丹府裡形勢很是緊張,相互防備得緊,但又都暗戳戳地挑釁對方,緊繃得厲害。
真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丹府裡竟然還能整出這樣複雜的局面來,幾股甚至都不能稱得上有意識的力量相爭竟還能用到“形勢”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唯一可以說擁有完整意識到寧夏心情也是挺複雜的……整挺好的,下限就是拿來突破的。
她倒是想看看自己活在這個修真界還能發生多少想都想不到的離奇事件來。
唉,這才走到結丹。
如果她真的能在修真界一步一步“苟”到更高的境界,再發生幾次這樣驚心動魄的“冒險遊戲”,很難想象日後還會發展成什麽樣。
大概隻會更亂罷——這是毋須質疑的。
所以說她矯情好,得了便宜賣乖也罷,引發了這麽個大麻煩,即便得到了這樣珍貴的血燃石心情反而有點快樂不起來。
不過她自己沒有能力處理,可不代表別人沒有。
她可沒忘記,現在自己也不再是流落中土孤立無援的那個狀態,現在她已經回到安全且舒適的五華派當中,有靠山也有退路。
自己搞不了的難題,還能請強援幫忙呢——
於是寧夏迅速整理下心情,將桌上的血燃石封存並收好放回小黑屋的深處,再整理好自己後,就回榻上稍作歇息了。
至於丹田裡鬧啊鬧的祖宗們,她暫時沒有這麽多精力跟它們周旋。
反正就它們所求不就是“吃”麽?
沒撈著吃的肯定不會放棄的。
她已經習慣了,讓這仨鬧多一陣也無妨,鬧著鬧著自己消耗力量也不錯,總好過集體來折騰她。
先隨它們去吧,等翌日見了元衡道君再說。
這樣想著,寧夏逐漸沉入短暫的淺眠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