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蘇醒
寧夏現在迫切需要修整,囚困,布置,長途跋涉……她現在累得要死。
而且,還有要處理一個定時炸彈,晚了問題可不小。
關於此地的信息,還是都等休息好再說吧。
寧夏已經沒有過多精力處理更多的複雜信息。
她……和重寰都需要休息。
好吧。
若不是剛剛神魂中纏繞著的那一絲牽引突然動彈了下,寧夏差點就沒想起來自己莫名其妙收了個仆人,他到現在還躺在小黑箱裡呢。
不過,代表著契約的牽引動彈了,就意味著那家夥從深程度休眠轉化為淺層次的昏睡。
現下他隨時都會醒過來。
注意到這裡寧夏無比注意對方的狀態。
若讓他在小黑箱醒過來,屆時就難收尾了。
不知道作何解釋。
雖然從某種意義程度來說,對方現在是完全屬於她的,就連小命也把在她手上。
但還是不踏實,寧夏並不願意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終極底牌,無論是誰。
這是她生存於此界的唯一底線,誰也不能。
而且這個沒有經過她同意自顧自就認主,讓她莫名其妙負擔上一個生命的家夥,得妥善處理。
至少也要讓她搞清楚對方的動機啊,雲裡霧裡的感覺不好受。
寧夏歎了口氣,走進了明月樓。
到了這裡,寧夏就不必要隱藏自己了。
為了得到更好的休息質量,一口氣掏了十幾塊塊靈石租了這裡規模最大的天字號房。
她在眾人或羨慕,或評估的目光中拿了號牌,被領回了房間。
她走進房間的時候,桌上已經被放了一整桌附贈的飯菜,雖然是送的質量不高,卻讓饑腸轆轆的寧夏不禁吞了口口水。
不過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吩咐店小二不要進來,鎖上門,寧夏坐在塌邊,放出那個在小黑箱充當了許久障礙物的少年。
他身量不高,生得瘦弱,輕輕巧巧地落到了房間大廳的塌上,正正好躺直。
少年緊閉雙眼,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臉上仿佛覆上一層冰霜一般,有種冷玉的光澤。
這人之前看起來有這麽冷酷嗎?
寧夏十分失禮地戳了一下對方的臉頰,凜冽寒氣透過她的指尖從那片白得不正常的肌膚傳來,凍得她瞬間打了個寒顫。
嘶!
太冷了吧?
跟個死人似的。
寧夏有些失神地想到。
若不是那道契咒還附在她的神魂上,寧夏都以為這人是活著的。
雖然他已經從深層睡眠掙脫出來,轉向了普通的休眠,但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寧夏神魂上那道契約告訴她,這人還在沉睡中。
這麽大的動靜,這家夥竟都沒有一絲一毫要醒過來的意思。
寧夏細細觀察了下對方便失去了興趣。
也是,昏過去的家夥有什麽好觀察的,還不如等他醒過來再好好問清楚。
這個叫做重寰的家夥,無論來歷還是行為都相當地詭異。
寧夏不敢將這麽一個不明底細的家夥留在身邊。
而且她並不需要一個奴隸,謝謝。
寧夏覺得自個帶著小黑箱說走就走十分自在。
唉,這人什麽時候才會醒過來?
寧夏又等了一陣子,有些不耐煩用過飯之後乾脆將人放在套間的大廳裡,自個兒溜進內間休息。
長途跋涉,風塵仆仆許久,寧夏也的確需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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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寰醒過來的時候,正值黑夜。
因著寧夏沒有著燈,屋內一片黑漆漆的,以至於重寰有一瞬間以為之前的事情是自己在做夢,自己還在那群卑鄙之徒的掌控之下。
又或者,那個女孩兒……不,主人她失敗了?
失敗了啊。
他們都失敗了。
那個女孩她會怎麽樣?
他……又會怎麽樣?
他們會作為貨物被運送到主導,被拍賣,成為權貴手中的玩物。
隻消三個月,三個月之後,這個世界不複有重寰了。
他該怎麽辦?
他是多麽……多麽想再度見到她。
他又是那麽得害怕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
重寰無神地盯著上方,心中滿是鬱氣。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似乎並不是他想的那樣,似乎有什麽不一樣。
重寰驚奇地身邊沒有那些阻礙行動的柵欄,他現在似乎躺在一塊軟塌塌的墊子上,乾燥舒適。
這……又是怎麽回事?
空間內的黑暗瞬間被驅趕,他斜邊的方向有一團瑩瑩的柔光斜照過來。
有人掀開那隔著的布簾,更多的光照進來了,一張尚且稚嫩的小臉探出來,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嬰兒肥。
重寰掙紮著做起身來,他的身體還沒好全,因為之前被喂了一些“鎮靜”的藥物,此時體內的靈力紊亂不堪。
天生便銜接得十分良好的力量體系被激得厲害,有些調和不過來。
所以他此刻坐起身來也成了一個苦力活。
不過為了對他的“新主人”表達敬意,重寰還是強撐著要下榻來。
“誒呦喂。
小祖宗,你瞅瞅自己都成了什麽樣了還敢下地運動?
快躺好省些氣力。
”隔著契約,寧夏老遠感覺到對方內腑激蕩不已的狀況,隨時都要炸開的樣子。
看到這樣的家夥還意圖下地,寧夏感到心很累,手下不算溫柔地摁住人,逼著人直直躺下了。
她感到頭有些疼。
現在十幾歲的家夥心思都這麽深的麽?
根本就不聽人話。
“主人。
”
被那雙信賴與感激,濕漉漉的眼眸盯著,寧夏羞恥地摸一把臉,想強行繃住臉上的肌肉。
“噗哈哈哈——”忍不住了。
在忍不住之後,發出第一個音,寧夏便已經放棄治療,直接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重寰:……昂?
“哈哈哈……咕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我忍不住……赫赫……肚子好痛,我不是故意的。
等、等,很快就好了。
”寧夏笑得喘不過氣來,到後邊更誇張,直接就肚子疼了,變形的笑聲加上粗氣竟隱隱顯得有些恐怖。
而對方仍是一副不明所以,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哈哈哈,這種宮廷劇跟大河劇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
雖然這麽說很抱歉,但寧夏真的想說這家夥這副樣子真的挺想躺在塌上邀寵的……額,那些不可描述的家夥。
那雙濕漉漉的眼眸再投注過來,附帶數道“主人”的叫喚,寧夏又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
好吧,請容她笑完再說。
這家夥大家可以猜一猜,有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