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9章 血的代價(下)
老鼠又怎地?
像你這樣死於話多的反派.
“.我見得.多了!
”被卡著喉嚨,出氣不得,臉漲得通紅,可嘴上還非要說完這麽一句話,這當真是寧夏前所未有的狼狽時刻。
您老就啥都別說了!
他們從來不知道看著柔和的寧夏竟然是個硬骨頭。
在惹怒對方的情況下,死穴都掐在別人手裡,還不忘說上幾句話, 似是要將人徹底激怒一般。
眾人隻想說……姑奶奶,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擺脫對方的鉗製,這樣下去不用三兩分鍾直接就下去了,也就白死了。
狼五反應過來就想飛身上去救人,就算沒有用,說不定連他自己也要賠進去也一樣。
對於他來說,寧夏很重要,是他願意以生命托付,將他視之重的同門交付的人。
同樣的,他自然也願意為寧夏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
若因對手強大而袖手旁觀,甚至於逃之夭夭那他也不配稱之為人。
不想驟然看到某個東西,他的眼神一凝,頓住了,像是不知該怎麽辦,進退維谷,面色越發難看。
“我知道你打什麽主意,想要救你的同伴,也不看看值不值得救。
瞧瞧你都這樣了,也不見半個人影敢舍身上來救你.嗤!
”
他冷笑一聲,眉宇間偽裝的那股子十分自然的溫厚之氣散去,露出裡頭陰鶩的內裡, 一雙眼眸冰涼得似是意思溫度都沒有, 眼眸身處也絲毫不透光,幽深死寂。
“人果然都是如此可都是為了自己活著的。
”他似是想起什麽故去的事情,眼眸深處爆發出一陣叫人寒顫的煞氣。
眾人能感覺到他此刻煞氣之盛已經到達了頂峰——對方現在十分渴望鮮血,想要殺人。
而就在她以為自己準備要被掐死的時候,寧夏感覺脖頸一松,心下一喜,看來還有戲!
她壓下所有的心緒,緊繃著神經腦海中閃過許多念頭,但最後隻敢咬牙等待對方接下來那步。
“說啊,怎麽不說了?
你不是需要時間麽?
我可是給你機會醞釀,你心裡打著什麽主意,暗地裡張羅著什麽殺招,本座可都好奇著呢。
”一陣輕笑響起,顯示主人公此刻似是格外愉悅的心情。
可內容卻叫眾人心下一驚,尤其是寧夏,寒顫不已。
果然!
對方發現了。
也是,生活不是劇本,也無所謂的降智光環。
這世上比你厲害的人比比皆是, 修為比你高的也數都數不盡。
這種人怎麽可能反而就是個蠢的?
除了真的蠢得肉眼可看見的,就沒有幾個是真蠢的!
就算是靈石玩家也沒有簡單的。
寧夏從來都是知道的, 當身處其世,在波濤中沉浮,你在這種世界上見識過最蠢的人就隻能是你自己——也隻有抱有這種心態才能順利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活下去。
對方知道她的如意算盤,也知道她藏有後手。
這個傲慢的男人沒有第一時間動手殺掉她一了百了,反而吊著她,然後把事情當面說出來,引起她的恐慌,以期得到樂趣。
她怕麽?
自然是怕的,甚至還生出一種全身心寄希望的根據崩塌的恐懼感。
她能在修真界苟活這麽久,一次次都是靠著出其不意。
運氣好與恰到其分的時機都是讓她在絕境當中一次又一次活下來的的因素。
而這些驚險事跡往往每一次都是伴隨著另一當事人的漫不經心。
他們的傲慢和偏見給了她機會,他們不相信像是寧夏這樣的人還會有後手,與其說是寧夏打敗了他們更不如說是他們打敗了他們自己。
她每一次從死境逃脫都精疲力竭,比另一方沒好多少。
也因此寧夏從不覺自己有多厲害,也沒有從心底深處認為這是屬於她力量的一部分。
但從未有人能這般立馬說破她的把戲。
不僅如此,他還說出來了,徹底堵住了她的先發之機。
本就實力不足的寧夏在失去先機之後又怎麽可能打敗擁有絕對實力的薑宴?
這才是……真的的死地。
“看來是說中了。
小東西倒也有幾分膽量,比門裡那些窩囊廢有膽氣許多。
若非相遇以如此境況,本座可能也會欣賞你,隻可惜……”
“我可從不留對某有殺意之人。
凡以劍指本座的人……都得死!
”他又驟然收緊寧夏的脖頸,往上一點一點提起來,卡著人的脖頸掛在半空中。
此時的女孩兒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眼看著就要這樣憋屈地窒息而死。
這下子狼五等人忍不住了。
他們也不管寧夏是個什麽計劃,那可是扶風……那個扶風,那個曾經伴他們共患難,救他們與水火的人,就要這樣死在他們眼前了
他們再也忍不下去了。
反正也要死了,待扶風死去,這人隨後也必定要把他們一起送下去。
既然都是要死的,遲早要死,那等跟不等,忍跟不忍又有什麽區別?
他們還想跟同伴友人死在一塊兒呢,也好過這樣無力地看著悲劇發生。
“唔……這會兒看著開始有點像樣了。
有趣,當真有趣,也隻得本座耽擱一陣。
”他輕聲笑了起來,氣像是貼著上顎呼出,有些回聲,音色聽著就叫人不安。
微微將人放下點,讓人腳尖點地,他頗有些興味看向狼五等人:“她待你們倒好,那麽你們呢?
又能付出什麽代價?
”
“若是情夠真,叫某滿意,我也可……放她一條生路。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用說也知道。
這個人在玩。
像是貓捉老鼠一樣,明明抓到獵物後能立馬吃掉,卻還是非得在下手之前淩虐,玩到夠本為止。
聽到對方這樣說,貪狼鐧弟子一點不覺得對方真的會放過寧夏或是他們。
他們有種感覺,對方口中所說的無一字句可信,都是虛假的。
待他痛快了,玩夠了,他該做什麽一樣還是會做什麽,最多隻是換個方式。
在這樣一個人的手下,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甚至連簡單的死那也是奢望。
他說的話哪句真哪句假,又怎麽可能信?
眾人心下寒涼。
可明知是險境,卻也還是有人心動了。
“那麽……該怎麽做?
不知閣下要如何才能滿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