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成長的代價,吃小吃
張菀菀下樓的時候突然看到走廊裡出現一個讓他意外的身影——顏澤宇,不知為何,腳上的步子突然邁不動了。
冷子越走在她前頭,似有所覺地轉過身。
張菀菀指了指走廊那邊,讓他等一下。
眼看著張菀菀又往教室那邊走,冷子越也沒說什麽,跟著一起上來了。
空蕩蕩的走廊上寒風陣陣,風裡還夾帶著雨絲,落在臉上整個人都開始打顫,張菀菀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走到顏澤宇的身邊,看他穿著單薄的一件外套,眉頭微皺,“你怎麽還不回去?
”
顏澤宇默默收回落在玻璃窗上的視線,緩緩看向張菀菀,扯出一抹苦澀地笑意,“我以為隻要狠下心來當著她的面斷個乾淨她就不會再繼續騷擾我了,沒想到那個瘋女人會做得這麽絕!
現在她真的如願了,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了她!
”
張菀菀默默看著有些憔悴的顏澤宇,眼中閃過一抹憐惜,過了好一會兒才躊躇著問道:“學校裡有許許多多的傳言,不過我都沒信,你肯定知道她她的情況吧!
”
顏澤宇長舒了一口氣,雙手搭在走廊的陽台上,低垂著腦袋幽幽說道:“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從我打電話給她爸爸之後,我們兩家的關系就有些尷尬,我爸媽說他們打哪之後就沒再聯系過了。
”
“可是你心裡有愧疚,對不對?
”張菀菀低喃著,盯著眼前消沉的少年,心下再是一歎,雖然他們已經沒怎麽交集了,但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張菀菀還是不想看到他變成這個樣子。
“與其說是愧疚不如說更多的是恐懼,算了,不說這麽多了,他在等你,你先走吧。
”顏澤宇看了後面不遠處的冷子越一眼,這次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心有不甘,也不再嫉妒,而是慶幸地放手。
張菀菀回頭看了一眼,道:“那你也趕緊回去,記住,千萬別做傻事啊!
”
說罷,張菀菀轉身快速離開,在這裡待著她總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顏澤宇愣了愣,旋即笑了,笑容裡有著釋然,還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滄桑,或許是因為經歷的多了,他感覺自己更像個暮歸的老人,而不是朝氣蓬勃的學生!
今天因為是考試最後一天,再加上下雨路不好走,所以張菀菀沒有騎車而是搭冷子越的順風車,反正雨天大家都穿著雨衣,隻要把腦袋低下去,誰也不知道冷子越身後坐的是她,壓根不用擔心那些流言蜚語。
“去哪兒?
要回家嗎?
”出了校門,冷子越同身後的張菀菀隨意問道。
張菀菀還真沒那麽多想法,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和車水馬龍的街道,她放在冷子越腰上的手緊了緊,幽幽地回道:“我們還是回家吧,我煮麵吧。
”
“好!
”
自行車穿過人來人往,車流密集的地段,很快進了一條老巷子,這不是他們平時會走的路。
張菀菀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感受著濃濃的老街生活氣息,心情開朗了不少,好奇地問道:“學校後面怎麽會有這樣的地方?
這裡專門賣小吃嗎?
”
“嗯。
”冷子越的聲音有些輕,解釋道:“這一片是老區,還沒開發,全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看看那些木闆外牆就知道了,別看這邊這麽破舊,裡面有好幾間小吃做的不錯,今天帶你吃個痛快,回去也不用開火了。
”
“這個好!
”張菀菀樂得晃起了雙腿,引得自行車有些不穩。
兩人在一間老字號門口停下,冷子越領著張菀菀進去,張口便道:“老闆,一個粽子,一籠灌湯包,兩碗小碗的牛肉面。
”
張菀菀剛剛坐下,冷子越又跑出去了,沒一會兒提著一袋子油炸小吃進來,有炸春卷、炸菜丸子、煎餃,還有菜頭裸。
“這麽多吃得完嗎?
”看著一桌子吃食,張菀菀驚呆了。
冷子越卻是不覺得什麽,“吃不完咱們就帶回去,或者等下你去爸媽那邊,給他們分一分就沒了。
”
那倒是,張菀菀不再多說什麽,跟冷子越一起美美享用了一頓接地氣的晚餐。
接下來幾天天還是陰沉沉的,不是細雨不斷就是寒風陣陣,沒個晴朗的時候。
到了領成績單這天,一大早的學校的教室都開了燈,看上去就跟下午似的,張菀菀和冷子越相繼進了教室,聽到同學們都在議論隔壁的教室。
原來隔壁教室已經開封了,在他們放假的這幾天學校派人進去打掃,不僅牆面重新刷了,連地闆都重新整了一遍,裡面一應課桌椅都是新的,還散發著濃濃的甲醛味道。
他們隻要走出一班教室就能聞到。
或許是因為重新收拾過的教室看起來窗明幾淨,一掃往日給人那種陰森森的感覺,一班那些女生竟然也大著膽子直接從二班的走廊穿過去衛生間。
聽說開學後二班的學生就要回來上課了,張菀菀還是從駱靜芸那邊聽來的,而駱靜芸則是從田森那裡獲得的第一手消息。
此時的張菀菀已經明白當初田森讓她搞定一個人是指什麽了,看著眼前笑顏如花的駱靜芸,她再次替田森捏把汗,這丫頭壓根沒有開竅,也沒往那方面想,真不知道田森要追到什麽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
領了成績單,寒假就正式開始了。
張柏岩也從京市回來了。
家裡似乎又有了人氣,不過在大學浸淫一個學期的張柏岩似乎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愣頭青了,對自己的人生開始有了規劃,回來之後還特地讓張父買了一台筆記本電腦,之後就看他每天對著電腦搗鼓。
張菀菀也不多加幹涉,隻要張柏岩沒幹什麽壞事也沒沉迷遊戲就行,其他的她不管。
也是這個時候,張母再次提了買房的事情,還讓張菀菀和張柏岩跟著駱繼軍去看房。
兄妹倆無可無不可,張母怎麽說就怎麽做,倒是張父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對這種大事竟然不怎麽上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