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看着被塞到手中的剪刀,韓菊花的臉變了下,握着剪刀的手都在顫抖:“我,我……”
“韓落雪,你怎麼這麼狠心,這可是你姐姐啊,你竟然逼着她去死!
”
韓孟氏看到女兒被逼,氣呼呼地跑上前來,一把奪過剪刀,“啪”的一聲丢到地上。
她一把抱住韓菊花,哇哇大哭起來:
“老天爺呀,還有沒有天理?
我女兒是被欺負的一方,憑什麼逼着她去死啊?
韓雨辰你這個沒良心的,都看了我女兒的身子了,居然想不認賬,嗚嗚嗚,你們都欺負人。
”
看着又開始撒潑的韓孟氏,韓落雪眉頭緊皺,韓雨辰和韓八叔,算是村裡生活條件比較好的。
可韓菊花現在這個時候賴上,她總感覺有點不簡單。
不過現在還是先解決這件事為好,她上前偷偷拉了韓雨辰的衣服一下,把他拉到隔壁的房間,冷着臉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
你把今天的經過詳細和我說說。
”
韓雨辰也是頭大,他甚至想今晚就把韓老大一家給解決了算了。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要臉的人。
“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以前都沒和她說過話。
”
韓雨辰又把剛剛的事說了一遍,韓落雪聽了隻皺眉。
讓韓雨辰娶了韓菊花是不可能的。
想來,韓老大一家也知道這情況,那他們的目的是?
難道是要糧食?
韓落雪眸光一冷,她讨厭被人算計。
再次回到裡屋,韓孟氏還賴在地上撒潑。
“韓雨辰說了,他不可能娶了你家女兒。
至于你們說的他看了你女兒身子的事,若是拉一下領口就算是看了,剛剛看過你女兒身子的人可多了去了,你直接把她送到青樓伎館算了。
”
“你……韓落雪,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
韓孟氏也沒想到韓落雪說話這麼直白,她漲紅了臉,氣得手指都在顫抖。
“更不要臉的事你們都做得出來,我說說怎麼了?
韓雨辰不會娶。
”
韓落雪懶得和他們掰扯,冷聲道:“你們可以滾出去了。
”
“你……雪丫頭,你菊花姐姐的名聲已經毀了,韓雨辰不能不負責。
”
這個時候,韓大頭這個大家長站出來了,陰狠的眼睛看着韓明遠和韓落雪,一字一頓的道:“若是沒五十斤糧食的彩禮,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就衙門告他韓雨辰一個強行侵犯女人罪。
”
圍觀的百姓聽到這個都愣了一下,要知道一般鄉裡鄉親的,誰沒事會去告人?
而且這個罪名可不小,輕則流放,重則砍頭,老韓家這是打定了主意要賴上啊。
而且,還要五十斤糧食的彩禮,他們怎麼就不上天呢?
韓明遠也被氣得臉都黑了,今天的事他算是明白了,老韓家就是故意的。
可偏偏若是他們真的要告,韓雨辰很吃虧。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拿着自己的名節開玩笑吧?
這話說出去,縣官老爺都不會相信。
韓八叔也被氣得想殺人,他家小主人真是阿貓阿狗都能過來賴上,他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掐斷韓菊花的脖子。
韓雨辰拳頭緊握,本就讓人恐懼的刀疤,現在看起來更是駭人。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一隻小手攥住了他的衣袖。
韓雨辰低頭,看到韓落雪那張明眸皓齒的小臉,她對他笑了笑,小手松開。
韓雨辰甚至還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清新自然的香味兒。
“韓菊花,你說韓雨辰看了你的身子就要娶你對吧?
”
韓菊花這個時候羞得滿臉通紅,房裡衆人看她的異樣眼光讓她都擡不起頭來。
“呵呵,挺好的。
”
韓落雪說着,一手抓着韓菊花的衣服,拖着她就往院子裡走。
别看韓菊花比她胖,可韓落雪的力氣極大,韓菊花掙紮了幾下,都不是她的對手。
“韓落雪,你個騷丫頭要幹什麼?
快放下我家菊花!
”
韓孟氏不安地喊道。
韓老大和韓大頭想上前阻攔,可韓雨辰和韓八叔卻攔了過去,兩人身體都很壯碩,韓老大他們不敢硬來。
“韓落雪,你快放開你姐姐!
”
韓孟氏眼見男人指望不上,她就想沖出去,隻是芸娘嬌小的身子也湊了過去,一把攥着她的胳膊,生疼生疼的。
韓孟氏想要掙脫,可芸娘的手就像鐵鉗子一樣攥着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她氣得用另一隻手打芸娘,可芸娘也是兩隻手啊,再次抓住她打人的手。
“你……你個騷狐狸精。
”
這還是韓老太最喜歡罵的話,芸娘眼神一暗,手上忽然一疼,她低頭一看,剛剛韓孟氏居然低頭在她手上咬了下去。
嘶,真疼。
芸娘急忙松手,韓孟氏見狀面色一喜,剛要故技重施再咬人,啪的一聲一個大耳刮子就扇了過來。
芸娘被咬疼了,這次她也是真生氣了。
她也沒控制力氣,狠狠的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聲音很大,房裡的衆人都聽到了。
韓孟氏的臉被扇到一邊,再轉過頭來的時候,她噗的吐了一口,兩顆白花花的牙齒,還帶着血印子掉了出來。
衆人一陣愕然!
看着嬌嬌小小的芸娘,這婆娘是大力士嗎?
力氣這麼大?
很多人看着那兩顆牙都覺得牙疼,以後明遠家的人一個都不能惹,太恐怖了。
“你……你個騷……”
韓孟氏還想罵人,隻是嘴巴疼得厲害,半張臉都腫了。
也在此時,院子裡傳來一聲驚恐的喊聲:
“啊……不要,不要過來。
”
卻說韓落雪把韓菊花拽到門口,不由分說地用力一推,手松開,韓菊花根本就沒站穩。
一個踉跄跌了出去,滾下五六級台階,撲通落地。
看着狼狽不堪的韓菊花,韓落雪半點也不覺得可憐。
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手放到嘴邊,吹了個口哨,追風就屁颠屁颠地跑了過來。
“好好和她玩玩,别玩死了。
”
她指着地上狼狽的女人,追風吼了一聲,馬眼裡滿是興奮。
野馬本就難馴,它們的性子極野。
今天他好好地吃草被老虎給趕了出來,還要認一個女人做主人,被壓着不敢反抗,可心裡還是有氣的。
此時給它另一個女人,它能不興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