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侯爺,夫人今天也靠玄學殺瘋了

  一望無際的沙漠幾乎和紅色的晚霞融為了一體,下落的夕陽隻剩下一個紅彤彤的球體,仿佛要墜入沙子裡一樣,緩緩往下落着。

  在黑沙漠和戈壁灘的交界地,沈玉宜等人終于看到了第一座房子,也是唯一一座。

  那是一座看起來年代十分久遠的石頭房子,一共兩層,還帶着一個不小的院子。

  院子的圍牆全部都是用戈壁灘中常見的石頭一一壘起來的,足足有一人多高,木質的大門在常年的風吹日曬下已經破舊不堪。

  卻在這個時候,關得死死的。

  房子平平的頂上有一面破爛不堪的旗幟,隐約還能看得到上面的“盛”字。

  這應該就是那座前朝留下,沿用至今的官驿了。

  現在已經進入到了沙漠的範圍,沙漠中晝夜溫差大,四周的溫度已經開始逐漸下降。

  明天如果想要做好充足準備進黑沙漠,就要保證今晚的休息。

  不多想,沈玉宜準備走過去敲門,卻被陸承景攔住了。

  他低聲道:“我來。

  沈玉宜這次沒有說什麼,稍稍側了側身子,給陸承景讓出了地方。

  陸承景走上前,擡起手,輕輕扣了扣門上已經生滿鏽的門環。

  破舊的木門發出兩聲悶響後再次沉寂了下來。

  就在衆人失去耐心打算破門而入的時候,門後傳來了十分清晰的腳步聲。

  很快,木門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一個男人探出了腦袋,面無表情地打量着他們

  所有人都被這男人的長相吓了一跳。

  許是常年待在沙漠,日照充足,男人的臉曬得黑黃,他的嘴唇很厚卻沒有什麼血色,眼睛是很少見的上三白,盯着人看的時候讓人十分不舒服。

  他的眼睛上方空空如也,竟然一根眉毛也沒有,隻有高高突起的眉骨,看起來怪異得很。

  門裡門外的人就這麼互相盯着看了一會兒。

  沈玉宜終于忍不住了,拿出了手中的介紹信遞了過去:“您就是在官驿中當差的吧,這是我的介紹信,您看我們今晚能否留宿?

  男人眼中劃過幾分古怪,他将介紹信往懷裡一塞,端着蠟燭打開了門:“進來吧,這裡簡陋,貴客莫嫌。

  他說話的聲音很難聽,就像長長的指甲摩擦在砂紙上一般。

  但是不管這個男人多麼怪異,眼下隻有這麼一個留宿的地方,就算他長了三個腦袋,今晚也得住在這裡。

  衆人魚貫而入,在男人的帶領下往那棟兩層的房子走去。

  男人端着蠟燭走在最前面,邊走邊說道:“好久了,這裡好久沒有活人來了。

  周圍的天色以及有些暗了,他的話讓那四個血氣方剛的季家軍士兵都有些不寒而栗。

  四個人忍不住往一起靠了靠,低聲道:“他什麼意思啊?
什麼叫好久沒活人來了?

  跟在他們身後的李舟突然從後面探出來一個腦袋:“那是因為來的都是死人啊!

  他故作深沉的聲音将四個人吓得夠嗆,連忙加快了步伐,跟在沈玉宜和陸承景後面沖進了驿站的大堂。

  馬大背着手在後面道:“好好的,吓唬這幾個後生幹什麼?

  李舟嘿嘿一笑:“讓他們适應适應,以後指不定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呢。

  說着他看了馬大一眼,有些好奇地問道:“馬大,你就不害怕嗎?
剛剛那個驿館差役古裡古怪的。

  馬大呵呵一笑,看向天邊殘留的最後一絲光芒說道:“他再古怪也是個人,人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永遠是未知的東西啊。

  那差役将人帶進大堂後,才拿手中的蠟燭将大堂内的燭火一一點燃。

  黑黝黝的大堂總算有了點光。

  同這舊驿站一樣,大堂内的陳設也透着一股年代久遠的陳舊感。

  和一路過來的客棧都不太一樣,這裡的地全都是石頭磨平鋪出來的,周圍的牆體被黃泥十分粗糙地糊住。

  最西邊是兩個樓梯,一南一北分别連接着二樓的客房。

  一樓則全部都是打通的,連個包廂都沒有,隻有西北角的角落裡有一扇虛掩着的門,裡面黑洞洞的,應該是廚房之類的。

  沒有眉毛的差役鑽進了櫃台後面,翻找了半天,才拿出一本落了灰的登記冊給沈玉宜他們一一登記。

  然後從口袋中翻出一把鑰匙遞給沈玉宜。

  “這是上面客房的鑰匙,你們人多,是兩人一間還是一人一間随意安排吧,離開的時候再把鑰匙給我就是。

  說完他從櫃台後面出來,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道:“你們得吃飯……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說着,他就走進了那扇虛掩着的房門後面,然後将門重重關上了。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隻能聽到外面呼嘯的風聲。

  沈玉宜感受着這種熟悉的氛圍,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将手中的貼着編号的鑰匙分了下去。

  邊分邊說道:“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兩個人一間吧。
你們四個兩把鑰匙,随意分配。

  “按照慣例,我還是和陸承景一間房,李舟你和馬大一間房吧,他年紀大了多照顧一些。

  李舟點點頭,接過她手中的鑰匙,然後看了陸承景一眼,頭也不回地就上樓安放東西去了。

  等所有人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便按照沈玉宜的安排都下了樓,在大堂中分桌而坐。

  不多時,廚房的門緩緩打開了。

  從裡面出來的卻不是那個沒有眉毛的古怪差役,而是一個年約四十歲的婦人。

  她穿着常見的粗布麻衣,除了鼻子像老鷹微微往裡勾之外,和尋常人并沒有什麼兩樣。

  這個婦人的出現讓衆人緊繃着的心算是稍稍松了一些。

  她手中端着一個托盤,裡面是兩盤色香味俱全的菜。

  她沉默着将手中的飯菜一桌放了一盤,然後收起托盤,又重新回了廚房。

  趁着這個機會,沈玉宜便和陸承景、李舟他們開始商量明天的計劃。

  黑沙漠中的沙暴并不是全境覆蓋,最可怕的不是沙暴,而是沙暴出現的地點毫無規律可言。

  雖然他們來的這段時間剛好是沙暴的靜默期。

  但并不代表沙暴就一定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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