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侯爺,夫人今天也靠玄學殺瘋了

  沈玉宜忽然停住腳步,盯着離她最近的一棟民宅瞧了半天。

  她伸出手,攔住了從民宅裡出來的一個年輕婦人。

  笑吟吟問道:“這位姐姐,我瞧了半天了,怎麼每一家都有這個小房子啊?
能冒昧問一下是做什麼的嗎?

  她生得漂亮,尤其是一雙桃花眼,靈動可愛,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婦人熱情得很:“姑娘原是外鄉人?

  沈玉宜點點頭:“偶然路過,覺得這村子實在美麗,這才來叨擾一下。

  婦人臉上仍舊挂着熱情的笑容,眼角卻不自覺看了老族長一眼。

  老族長輕輕點頭,算是肯定了沈玉宜的身份。

  婦人這才回頭看了一眼自家的房子,笑道:“姑娘說的是供奉房吧,我們鄉下人,就依山而生。

  “那裡頭啊,供奉着我們的山神娘娘。

  山神……一張怪異颠倒的臉頓時出現在眼前,沈玉宜回憶起那根滑膩的舌頭纏在自己身上的觸感,頓時心生反感。

  她面上沒有表露出來,桃花眼中滿是好奇地說道:“我從小在京都長大,從沒有看過山神呢,好姐姐,可否讓我進去看看?

  婦人面露難色:“這……”

  老族長見狀,輕咳一聲:“于楞媳婦,既然遠來是客,讓她看看也無妨。

  “欸,好好。
”族長發話,婦人忙應了下來,打開門将人迎進了堂屋。

  又忙活着準備杯子倒了水,等沈玉宜坐下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山戶人家,見笑了。

  沈玉宜搖搖頭,四處打量了一番。

  這戶人家不算大,一間稍大一些的堂屋和東西兩個稍小些的偏房,但是收拾得很幹淨。

  那間小窗戶的屋子就在堂屋的上面,卻沒有看到上去的路。

  見沈玉宜四下張望,婦人便笑着說道:“姑娘若是想看,我這就帶你去,跟我來、”

  她帶着沈玉宜繞到屋後,沈玉宜這才發現屋後竟修了往上的木梯子。

  有些簡陋,但足見用心。

  沈玉宜跟着婦人踩上去,木梯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盡頭是就是那小屋的門。

  同窗戶一樣,門也修得極其矮小,縱使身量稍矮的婦人,也要彎腰才能進去。

  沈玉宜跟進去,一股香灰味撲面而來。

  房間不大,高度也正常,卻幹淨整潔,正中間擺了一個木制的桌案。

  案上放了一尊蓋着紅布的石像,石像前放了三個瓷碗,盛着新鮮的水果。

  正如婦人所說,是一間供奉山神的房間。

  沈玉宜眯了眯眼,仔細瞧了瞧山神沒被紅布蓋住的半截身子。

  粗糙的雕刻手法和山裡那座石像幾乎如出一轍。

  沈玉宜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去掀蓋在石像上的紅布,旁邊的婦人卻尖叫了一聲。

  竟用自己的身體狠狠撞了沈玉宜一下。

  沈玉宜躲閃不及,隻能堪堪扶住牆,維持住平衡。

  隻見剛才還熱情和善的婦人此時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擋在石像面前惡狠狠看着沈玉宜:“誰讓你動山神娘娘了!

  說完,就上前開始往外推搡沈玉宜:“我們家不歡迎不尊重山神娘娘的人,滾出去!

  推搡間,沈玉宜用餘光掃到了石像的底端,在被供奉的碗擋住的地方,似乎有一個若隐若現的圓形圖案。

  顧不上讓她多想,婦人已經将她推出了屋外。

  沈玉宜無法,隻能順着木梯子走了下來。

  老族長顯然聽到了上面的動靜,正一臉擔憂地擡頭往上看着。

  見沈玉宜出來,忙對緊跟其後的婦人說道:“于楞媳婦,外鄉人不懂事,我這就帶她離開。

  婦人顯然被氣狠了,氣喘籲籲盯着沈玉宜,面色極為難看。

  老族長拉着沈玉宜到了街上以後,才面帶歉意地解釋道:“不好意思沈姑娘,村野人家,就是信這些東西。

  沈玉宜擺擺手,表示自己不介意:“無妨,是我好奇心太重,不懂規矩了。
族長,我的朋友可已經回去了?

  老族長點點頭,問道:“姑娘可要同老朽一起回去?

  沈玉宜搖搖頭:“族長先回去,受人所托就要盡心盡力,我去周邊再看看風水,确認一下風水到底有沒有問題。

  聽到她這樣說,老族長面露感激:“也好也好,于家村可就拜托姑娘了。

  一直到天黑,沈玉宜才從外面回來。

  回來時,于府已經用過了晚膳,老族長是個周到的人。

  晚飯送到了沈玉宜他們的住處,并沒有像早飯一樣一起吃。

  沈玉宜回到屋裡,發現桌子上的飯沒有被動過。

  她走進楚依依的房間,發現女孩早早就躺在了床上,臉上已經帶了困意。

  沈玉宜走上前,沖她笑了笑說道:“抱歉,今日帶你進山也沒有什麼收獲,問了李舟,也說沒聽說山裡有姓郭的獵戶。
”、

  楚依依揉了揉眼睛,輕輕搖了搖頭,小聲道:“我這麼久沒來過舅舅家了,也許他已經搬走了呢。

  說完她又仰起頭看着沈玉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滿是哀求:“姐姐,如果找不到舅舅,我能跟你走嗎?

  沈玉宜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有正面回答:“先睡吧,瞧瞧你,兩隻眼睛都熬紅了。

  楚依依面露失落,低聲道:“我就是想能有個吃飽穿暖的地方……”

  沈玉宜仍舊沒有回應她,隻輕輕拍了拍她:“睡吧,乖。

  說完,便起身給她吹滅了蠟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看着桌子擺放的茶杯,伸出手輕輕将茶杯挪開,杯底或許沾了水,留下了一個圓圓的痕迹。

  這樣的痕迹,她今日在那間供奉房裡也看見了。

  三個裝着新鮮水果的瓷碗很明顯是倉促之下擺上去的,再結合那婦人迎她進門後,看似熱情待客實則在拖延時間的行為。

  真正的貢品已經被藏起來了。

  沈玉宜在桌前坐了許久,直到月上柳梢頭,她才起了身,蹑手蹑腳地走了出去。

  她走出去沒多久,另一間屋子裡的楚依依倏地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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