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永州城,錢莊門口
風雨聲和梅雪把林太守給的銀子換成了銀票,剛收起來,就看到管家帶着一隊人從街的另一端走了過來。
他在看到風雨聲和梅雪的那一刻,高聲道:“就是他們倆,抓起來!
”
話音剛落,從四個方向沖出來二十幾個士兵,拿着長槍将二人團團圍住。
即使是風雨聲有點功夫在身上,在護着梅雪的情況下,也根本對付不了這麼多人。
很快,兩個人就被管家押到了永州城的大牢裡。
剛到錢莊附近的李舟将這一幕盡收眼底,他在于家村的時候就習慣了和這種人打交道,立刻花錢買了身尋常布衣換了下來,低着頭隐入了人群之中。
被關到大牢裡的梅雪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風大哥怎麼辦,林太守為什麼要把我們抓起來?
”
風雨聲:“這還不明顯嗎?
這個林太守顯然是知道我們發現了永州城的秘密,看了這個秘密,也少不了他的參與。
”
梅雪一聽更加着急了:“這可怎麼辦,小姐會不會有危險?
”
話音剛落,一串腳步聲就從門口的方向傳了過來。
林太守一身便衣,站在二人面前,一向溫和儒雅的臉上露出幾分兇狠:“你的小姐?
恐怕現在已經死在了蛇探頭了。
”
梅雪撲上前,抓住牢房粗壯的欄杆,問道:“你對我們小姐做了什麼?
你知道她是誰嗎?
”
“是誰?
”林太守惡狠狠瞪了梅雪一眼:“是誰都不重要了,等計劃一旦完成,她就是長公主,也無力回天了!
”
“你們兩個,給我好好待在這裡,将來可是要把你們獻給祭司大人做藥人的。
”
說完,他便揚長而去。
剛踏出牢門,管家便有些擔心地問道:“大人,那個沈姑娘不會真有什麼特t殊身份吧?
”
“姓沈……”林太守皺了皺:“應該不會那麼巧。
”
随即陰狠一笑:“反正現在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有沒有什麼特殊身份,又有什麼關系呢?
”
“蛇探頭”峽谷内的骷髅軍團越來越多。
即使是陸承景也已經有些招架不來。
沈玉宜看着每一個怪物下面标的價格,又沉住氣,挨個辨認了一下這些怪物。
最後目光停在了第一行的第三個怪物身上--雨夜屠夫。
這個副本她親身經曆過,這個boss身高足足三米,又高又壯,手裡拿着一把特大又鋒利無比的殺豬刀,他的脖子上架了一個牛頭,就連身上的皮膚也如同牛皮一樣,防禦能力極強。
這個怪物唯一的弱點就是笨拙一點,反應沒有那麼快,當初她就是靠着自己幾乎點滿的敏捷度,才堪堪弄死了這個家夥。
昔日處心積慮弄死的東西如今要變成她的道具,這種感覺還真是有點詭異呢。
沈玉宜看向那些帶着盔甲的骨頭架子,顯然,它們的敏捷度遠遠低于當初的自己,甚至還不如雨夜屠夫。
防禦高,攻擊強,隻有靈敏低的雨夜屠夫還真是對付它們的好東西。
下定了決心,沈玉宜閉上眼,咬咬牙狠狠心,斥一百萬兩巨資将雨夜屠夫兌換了出來。
一陣白煙閃過,一個三米高,牛頭人身的高大怪物赫然出現在峽谷内。
陸承景一回頭看到這麼個東西,心一沉,以為還是那個大祭司整出來的幺蛾子。
沒完沒了的骷髅軍團還沒解決,又出現了一個看起來更加棘手的東西,這可如何是好?
隻是那牛頭人身的怪物出現以後卻沒有動,就這麼直挺挺地面對着沈玉宜。
陸承景擡劍砍掉一個骷髅的腦袋,對沈玉宜說道:“嘉嘉,快離開那裡!
”
嘉嘉這個稱呼讓沈玉宜愣了一下,随即安撫似的沖陸承景笑了笑。
她擡起頭直視着雨夜屠夫的眼睛,面無表情地指揮道:“身後的那些骨頭架子,把它們都弄死。
”
在陸承景震驚的目光中,牛頭人身的怪物舉起了它手中那把足有兩米長的屠刀,一步一步走向了源源不斷的骷髅軍團。
它揮起刀,重重往下一落,四五個骨頭架子的腦袋就滾滾而落。
失去了腦袋的骷髅也就失去了行動能力,徹底化作一個動不了的骨頭架子。
在一旁捂着腦袋剛剛醒過來的王瑞,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兇殘的畫面。
他眼前一黑,一口氣沒上來,又暈了過去。
被解放出來的陸承景提着劍走到沈玉宜身邊,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大殺四方的雨夜屠夫。
“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
見雨夜屠夫确實在執行自己的命令,沈玉宜才徹底放下了心。
她聳聳肩:“老相識了,當初坑我那麼慘,現在來幫幫忙也是應該的。
”
說完,她又從道具商城中拿出一個替身傀儡,扔在地上,對陸承景說道:“來,沖它砍上幾劍,狠一點。
”
陸承景:“?
?
?
”
沈玉宜沖他眨眨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快!
”
陸承景舉起劍,對木人砍了下去,足足砍了七八下才停了下來:“夠了吧?
”
“夠了夠了。
”沈玉宜彎腰撿起已經慘不忍睹的木人,拔下自己一根頭發,纏在了木人的脖子上,又咬破了食指指尖,将鮮血點在了木人的額頭中間。
下一秒,一個渾身都是傷口,鮮血把衣裙染紅了大半,和沈玉宜一模一樣的一具屍體出現在了眼前。
陸承景看着地上那具屍體,微微皺眉,然後撇開了眼:“你是想将計就計?
”
沈玉宜點點頭,又走到王瑞身邊,拿出一個小木人重重往岩石上磕了一下,然後如法炮制。
不多時,一個腦漿迸裂的“王瑞”就躺在了地上。
她和陸承景一左一右架起真正的王瑞,往峽谷入口走去。
剛走到入口附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和腐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還有奇怪的嘶吼聲傳了過來。
王瑞這個時候已經醒了過來,他的臉色頓時一變,加快了往外走的步伐。
一走出峽谷,一副極其慘烈的景象就出現在了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