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侯爺,夫人今天也靠玄學殺瘋了

  沈玉宜瞬間停住,怪不得總是覺得頭頂的頭發總是在動,本以為是時不時吹過的風的原因。

  她往前走了一步,然後轉過了身,隻見身後那棵筆直的樹上,吊着一個白衣長發的女人。

  黑色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白色的繡花鞋在空中微微擺動着。

  看到她的那一刻,沈玉宜立刻想到了任繪雁講的那個被勒死的小妾。

  雖然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被勒死的人還要把自己吊到樹上來吓人,但到底是個在聚陰地養了很久的老鬼,還是小心為妙。

  她沖陸承景做了個快走的手勢,然後像沒有看到她一樣,迅速往前走去。

  但是這個鬼顯然沒有打算放過他們,沈玉宜和陸承景匆匆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一擡頭,卻再次看到了那雙擺動的繡花鞋。

  沈玉宜再次無視,拉着陸承景往前走。

  沒過多久,再次撞上了那雙在空中懸着的雙腿,沈玉宜觀察了一下周圍,仍舊是茂密的樹叢,看不到湖水的一絲痕迹。

  看來這是有人存心擋路……

  沈玉宜心中有些煩了,擡頭看向了半空中的那雙腳。

  她上前一步,伸出手,抓住了繡花鞋上面露出來的腳腕。

  吊死鬼:?


  手和腳腕接觸到的那一刻,沈玉宜确實感受到了煞氣,卻并不重,遠遠不是一個困在這裡許久,又滿腔怨恨死去的老鬼該有的濃度。

  沈玉宜手稍稍用力,然後往下用力一拽。

  上層發出咯嘣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斷裂了一樣。

  緊接着,白衣長發的女鬼就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半天都沒有動。

  沈玉宜闆着臉走到她跟前,蹲下,伸手戳了戳:“别裝,乖乖把鬼打牆給我撤了,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吊死鬼趴在地上沉默了半天,突然肩膀聳動開始哭了起來。

  沈玉宜:“?
你哭什麼?
我還什麼也沒做呢?

  她擡起頭,露出一張精緻小巧的臉,圓圓的眼睛雖然死氣沉沉,卻滿是委屈。

  她将伸在外面的舌頭搗了回去,哭訴道:“活着的時候被欺負就算了,怎麼當鬼也被鬼欺負?

  沈玉宜微微挑眉,玉韬說得沒錯,他們現在的純靈魂狀态确實很容易被當成同類。

  至少對這個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吊死鬼是有用的。

  沈玉宜索性不解釋,順着她的話繼續說了下去:“你倒是說說,活着的時候怎麼被欺負了?

  吊死鬼聞言,身上的煞氣似乎重了一些,卻還是威脅不到沈玉宜和陸承景。

  她拍拍衣服站起來,恨聲道:“還不是那個該死的任大少爺。

  陸承景微微皺眉:“又是他?

  吊死鬼似乎沒有注意到,自顧自說道:“我一個小門小戶家的女兒,一生追求不過就是嫁個好夫君t,白首到老,偏偏我成親的前一天,這任大少爺看看上了我,硬生生将我掠回任府,娶作小妾,本來我已經認了命,知道任家不能得罪,想着不如就這麼過一輩子算了。

  “可是,任大少爺實在心狠手辣,竟找人假扮土匪殺了我那本該成親的夫君,還特意将他的屍體帶到了我的面前,我可以接受給任大少爺當小妾,但是我無法接受和殺我夫君的兇手住在同一屋檐下,我知道我懦弱無能,做不了什麼,唯一能做主的隻有我這條命。

  她看向地上斷成兩截的繩子,輕聲道:“所以我就用它了結了自己。

  “誰知道,我死了以後變成了鬼,才知道死于非命的鬼是可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我恨他殺了我未來夫君,想着光明正大回來索命,誰知道,一回來就被困到了這個地方,别說報仇了,連他任大少爺的頭發絲都見不到。

  沈玉宜看了看四周,說道:“這裡雖然是個絕佳的聚陰地,但是确實又用了五行八卦困住了裡面的人,隻是越困,陰氣和怨氣就會越重,遲早有一天,這裡會堅持不住,徹底崩掉。

  陸承景道:“所以你的分析沒有錯,這個地方就是有意為之,為的就是壓住将來替命擋災之人的八字。

  沈玉宜點點頭:“任夫人還真是疼愛任三小姐,甘願冒這樣的風險将來給任三小姐逆天改命。

  沈玉宜說完看了一眼那個完全沒了鬼兇神惡煞模樣的吊死鬼,說道:“你想離開這裡嗎?

  吊死鬼立刻點頭:“當然想,做夢都想,等我大仇得報,我就可以投胎了。
誰要被困在任府這種肮髒的地方。

  從誤打誤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沈玉宜就發現,她遇到的女子或者說女鬼,大多都是可憐人,也就願意幫她們一把。

  她從道具商城兌換了一個簡易的附身紙人,對吊死鬼說道:“既然如此,你就附到它身上,等我出去的時候你一并跟着吧。

  在她躍躍欲試準備附身的時候,沈玉宜攔住了她,問道:“在上去之前我問你一個問題。

  吊死鬼的情緒已經徹底平複了下來,她回頭看沈玉宜:“你說。

  沈玉宜:“你在這裡有沒有見過一個很精緻的紙人,不是我手裡這樣的,是那種有鼻子有眼的小女孩紙人,背後還寫着生辰八字。

  細細回憶了一番後,吊死鬼搖搖頭:“我沒有見過,你們不如再往前走走,看看其他的鬼見到沒有。

  沈玉宜和陸承景的臉上同時露出大大的疑惑:“其他的鬼?

  怎麼聽起來這個地方還挺熱鬧?

  等吊死鬼進到紙人裡以後,鬼打牆就徹底失去了作用,沒有盡頭的密林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但是仍舊沒有沈玉宜印象中的那片死氣沉沉的湖水。

  在湖水的位置,一個院子取而代之。

  和尋常的院子一樣,有坐北朝南的主屋和東西兩個廂房。

  遠遠看去,主屋燈火通明,甚至能隐隐約約看到窗口有一個女人的身影。

  沈玉宜捏緊了懷中的辟邪符,和陸承景一起悄悄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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