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多說,廣播已經響起集合的音樂,安初夏隻好跟菲利亞一起跑回自己班所在的隊伍裡。
路上,八卦心極強的小八卦菲利亞同志突然拉着她的衣角問道:“七錄少爺說的那句願賭服輸是什麼意思?
你們賭了什麼?
你輸了什麼?
”
一連串問題都指向一個答案。
安初夏心一躁,扯開菲利亞的手道:“就你最八卦,班主任已經在點人了,還不快點跑?
說完,她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往隊伍那邊跑去。
“報告!
”一跑到,大家都已經各就各位了,當然,除了陪着劉東宇去醫務室的萌小男之外。
安初夏隻好喊了一聲報告,惹得衆人都看向她。
不過好在班主任今天心情很好,女生隊拿了個二等獎,男生隊同樣拿了個二等獎。
因此對于兩個人遲到連一句責怪都沒有,還笑着讓她跟菲利亞快點排回自己所在的位置。
人數點好後,大家按照大一到大二的順序往操場浩浩蕩蕩地進發。
路上菲利亞不斷地詢問關于“願賭服輸”的事情,安初夏隻好裝作啞巴,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一路來到操場集隊,幾千人排成了幾十個方隊,看起來頗為威風。
校長等學校領導早就在主席台上坐定,體育組的組長帶頭發言,說的不過是一些有的沒的,下面一片怨氣滔天。
終于在下面學生不耐煩的熙熙攘攘聲中,體育組的組長把話筒交給了校長,由校長宣布此次比t賽的結果。
最後一項,則是請各班的代表上去領取獎狀。
“男生組就讓班長去好了。
”班主任說完,有些苦惱地問道:“女生組讓誰上去?
”
安初夏原本還在神遊,旁邊的菲利亞突然舉起手道:“讓初夏去吧!
她出了不少力!
”
一句話,把安初夏頓時從神遊中呼喚了回來。
“你亂說什麼呢!
”她有些惱怒地拍了菲利亞肉呼呼的手臂一下。
菲利亞這麼一說,班主任還真聽到了,當即表示就讓她上台領獎。
領獎本來不是什麼難事,她讨厭的就是大家都盯着她看的感覺。
但此時校長已經報到了A班,情況已經容不得她怯場。
能怎麼辦呢?
隻能硬着頭皮上台。
一路走上主席台,旁邊的同學卻突然推開排到了别的地方去,她正疑惑自己怎麼這麼不招人待見的時候,韓七錄卻排在了剛才那個人走開的空位置。
原來是這個家夥讓人家換位置的!
安初夏瞪他一眼,低聲說道:“你有病吧!
大家都看着呢!
”
“難道大家平時看的還少嗎?
”韓七錄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最左側的校長還在念着稿子上的話,她真想找個地縫轉進去。
“喂。
”韓七錄輕輕撞了她一下,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願賭服輸你懂嗎?
”
“勝之不武你懂嗎?
”她擡眼,又是瞪了他一眼。
“可是你也沒說不準用非正常手段,反正就這麼定了!
”
領獎完畢,安初夏黑着臉下台,回到隊伍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擡腳狠狠地踩了一下菲利亞的腳尖。
“啊——疼疼疼!
”菲利亞彎腰捂着腳:“誰讓你不跟我說嘛!
現在扯平了!
”
而另一邊,萌小男跟着劉東宇。
來到醫務室,斯帝蘭醫務室的老師有不少平時都是要去大醫院坐班的醫生,擡到醫務室後醫生們頓時忙開了。
但是拉了簾布萌小男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隻聽得劉東宇“啊啊啊”地拼命叫喚着,跟孕婦生孩子似的,聽得萌小男又揪心又好笑。
沒過多久簾布就被拉開了,劉東宇蒼白着一張臉,背靠着牆坐在醫務室的床上,額頭上全都是細密的汗珠,嘴巴還叼着一塊被圈起來的毛巾,看起來可憐極了。
“醫生!
已經好了嗎?
”萌小男立馬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幾步跑上前詢問道:“怎麼樣了?
有沒有骨折?
”
醫生很是輕松地笑了一笑:“你當骨折那麼容易呢?
這小子力氣太大了,接個骨差點被把我們幾個老骨頭給折騰死!
”
“接個骨?
”萌小男愣了一愣:“這是啥意思啊?
我讀書少,醫生你能不能說白話文?
”
另一個醫生笑起來說道:“就是脫臼的意思,沒啥大問題,已經好了,那些外傷等會拿藥擦一下就好了。
”
萌小男這才明白過來,跟着醫生去拿了擦外傷的藥後來到劉東宇的床邊,闆起臉來說道:“比賽第二安全第一知道不?
明明知道輸定了幹嘛還死撐着?
體育老師說的不要勉強不要勉強你都沒聽進去是不是?
”
劉東宇一口吐掉嘴巴裡毛巾,剛要說話,不遠處的老醫生就笑着接下話茬:“你這個小女朋友話說的很有道理,安全第一,比賽算什麼?
”
劉東宇臉上的表情一僵,萌小男卻已經笑着解釋道:“老醫生,你弄錯了,我不是他女朋友。
”
“噢?
”老醫生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來:“難道老頭子我看錯了?
不可能!
這裡又沒有老師,說假話做什麼?
”
“真不是!
”萌小男幹笑了一聲:“沒騙你呢!
我男朋友是别人。
”
這下子老醫生捋了捋胡須說道:“看來還真是我老頭看錯了,不過,不是男朋友你這麼關心他幹嘛?
怪不得我老頭子看錯眼了。
”
“是兄弟啊!
”萌小男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是男女朋友就不能相互關心了嗎?
老醫生,時代變了,可不是你們以前那個時代了。
”
幾句話說的老醫生哈哈大笑着離開。
“那個……”劉東宇這才開口說話:“你把藥給我吧,我自己能行。
”
廣播裡校長還在宣布着得獎班級名單,萌小男立馬把藥移開,笑嘻嘻地說道:“你這是要趕我走啊?
我不煩成了嗎?
就讓我在這裡多留一會兒啊,誰知道校長還要講多少廢話。
”
“喂。
”劉東宇坐正身子,腳脫臼的地方還隐隐作痛,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長着一雙眼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