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林惠茜從病房裡出來,想到花千嬌剛才的模樣,覺得她應該是不知道在背後偷襲她的人是誰,但是心中也沒有辦法完全确定,萬一這個小賤人想出點什麼蛛絲馬迹,還有……當時她到底看沒看見自己跟吳啟明的事情?
“喂?
”
吳啟明的電話打過來:“怎麼樣了?
那個花千嬌說沒說什麼?
”
林惠茜一面拿着手機一面往外走:“你還說呢,連選一個好地方都等不及,這件事情要是被青祁知道了,咱們都不要有好日子過,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把我們的事情說開?
這麼久了,難道你還想要我跟着他過苦日子?
”
吳啟明就是跟她玩玩,當一個不要錢的小姐玩玩,怎麼可能娶這種女人,他們這種公子哥,送上門的女人沒有不要的道理,但是娶回家的一定是門當戶對踏踏實實過日子,要不然指不定哪一天就給自己帶上了綠帽子。
“再等等,不着急,上次不是剛給了你一張銀行卡。
”自然不着急,等他玩夠了,就沒有必要再聯系了。
雖然林惠茜長相不是特别出衆的那一類,但是騷起來卻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加上還是自己兄弟的女人,玩的時候自然就更加的有意思。
林惠茜想起那張銀行卡,就去附近的商城大肆購物,這段時間青祁在家裡不受重視,被他那個弟弟壓得沒有什麼翻身的機會,林惠茜跟着他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奢侈的生活,反而在他面前還要裝作一副勢要跟他同甘共苦的模樣,已經快裝不下去了。
隻是吳啟明給她的這張卡隻有區區二十萬,買了幾件衣服化妝品就用完了,要知道以前青祁給她的卡都是随便刷的那種。
林惠茜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家,進來以後看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青祁吓了一跳,于是下意識的把自己手中提着的東西往後藏了藏:“你今天怎麼,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累了吧,晚上想要吃點什麼?
我給你煮飯。
”
這段時間青祁為了重新赢得父親的信任,也為了争一口氣證明自己并不比那個弟弟差,所以卯足了勁兒的在公司想要做出一番事業,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十點以後,今天忽然這麼早回來,打了林惠茜一個措手不及。
青祁扭過頭來,盯看着林惠茜手中的東西,斂下眼睛中的赤紅:“去買東西了?
”
林惠茜把東西随手放下,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朝着他走過來,笑道:“是一個朋友來看我,拿來的禮物,我說不要,她非要給我。
你今天回來這麼早,是不是公司的事情有進展了?
”
這是林惠茜時常會問起來的話題,以往青祁都以為她是關心自己,但是現在卻明白了,她會這麼問,隻不過是關心到底能從自己這裡拿到多少好處。
林惠茜說着的同時,将身體整個的都貼在了青祁的身上。
青祁低眸看着這個自己跟家裡作對都要在一起的女人,為了她自己甚至從來沒有給過花千嬌好臉色,放棄了大好的聯姻,現在在公司處于極其尴尬的位置,可她,卻背着他跟他的兄弟搞在了一起!
他不會放過他們!
“公司的事情還是那樣,惠茜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有用?
如果我以後都不再是能給你優渥生活的大少爺,你會不會離開我?
”
林惠茜趴在他的胸口,說着情意綿綿的話:“我你還不了解嗎?
我從來的要求都不多,我不在乎你的錢,也不在乎你的身份,我隻要你真心愛我就好了。
”
“你真的這樣想?
”青祁摟着她的肩膀,眼睛猙獰的眯起來。
林惠茜點頭:“當然,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你今天一定很累了吧,趕緊上去洗了澡休息一下,我先把東西放回去。
”
說完,林惠茜就上樓了。
而青祁看着她的背影,握緊了手掌。
林惠茜上樓以後,直接把東西丢在一邊,想着青祁剛才頹廢的樣子,心裡就開始為自己的将來做起了打算。
原本她還在等待青祁東山再起,然後感激自己在他失意落魄的時候不離不棄,她能夠名正言順的嫁入豪門,但是現在看來……青祁大概率是真的被青家從繼承人上除名了。
她耗費了自己最年輕美貌的時光把賭注都壓在青祁身上,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林惠茜想到這裡,就越加的覺得青祁沒本事,連一個私生子都鬥不過!
“不行……我還是要另想辦法。
”不然等再過兩年青春不再,她該怎麼活下去?
林惠茜趴在鏡子面前打量着自己的臉,當看到眼角竟然有一道細紋的時t候,頓時就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怎麼會?
我才25歲,怎麼會有皺紋?
”
她不斷的端詳着自己的臉,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為了表現自己的溫婉居家,與青祁同甘共苦的決心,又是做飯又是操持家務,頓時臉色大變。
女人的臉是最寶貴的,尤其對于她這種想要靠美色上位的女人,林惠茜扒翻着自己新買來的護膚品,安慰自己的說道:“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是最近沒有好好保養長出來的細紋,塗幾次就好了,沒事的……”
樓下的青祁看着自己手機上的郵件,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手機,良久之後他撥通了吳啟明的手機。
吳啟明這邊剛剛約上了一個美女網紅,正準備去開房,“喂?
”
“我明天要出去出差一周,你嫂子一個人在家我不太放心,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多幫幫忙。
”青祁說道。
吳啟明聽到他這話,笑道;“好說好說,一點小事情,你放心。
”
次日,四方城上空飄起了毛毛雨,街道氤氲,像是籠上了一層朦胧的薄紗。
聽雨軒茶室。
顧平生從車上走下來,在侍者的引導下包廂内見到了徐其琛。
茶室内的溫度沒有很高,所以徐其琛身上的外衣并未褪去,反觀顧平生在進來之後,便已經随手将風衣遞給了一側的侍者。
“看來,是我來遲了。
”顧平生說道。
徐其琛正在泡茶,聞言手下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停頓,泡茶的動作行雲流水,茶藝是他自幼便學會的,“是我來早了。
”
将沖泡好的茶杯,移至顧平生的坐下的對面:“顧總,請。
”
顧平生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瓷杯,在杯壁處緩緩的磨搓着,深邃的眼眸瞥向一派淡然的徐其琛:“徐先生今日肯來赴約,想必也清楚我前來所為何事。
”
木質的窗戶是半敞開的,雨絲被風一吹,便纏纏綿綿的脫離了原本的軌迹,落在内裡。
徐其琛輕抿了一口茶水,“徐家無意跟顧夏集團成為對手。
”
顧平生輕笑,掀起唇角:“是麼?
”他問,“徐先生這是在跟我說笑?
”
無意成為對手,卻已經先一步的捅出了刀子。
所以顧平生就說,他跟徐其琛做龍虎鬥,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生意場上是真真假假無人口中有真話,但倘若是連生活裡都虛僞的帶上面具,便是真的不可與之深交。
許是高門大戶中骨子裡帶來的習性,待人接物對人對事所顯露出來的都隻有一面,顧平生是沒什麼興趣評價他人的生活方式,但倘若徐其琛一直将這種慣性用在溫知夏身上,讓她因為恩情愧疚,他便無法視若無睹。
“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顧平生将杯中的茶水猛地一飲而盡,杯子沉聲放下:“三年前你肯拿自己的骨髓救治夏夏,這個情我顧平生記你一輩子,隻要你有任何要求,我都竭力相幫。
KM和徐虞姿的事情我也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的要求隻有一點,你跟夏夏在柏(林)注冊離婚。
”
徐其琛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話,輕笑出聲,垂下的眼眸緩緩擡起:“早就聽聞顧總自負,如今這才是真的領會到,離婚?
我跟小夏在平等自願下締結的婚姻,為什麼要離?
”
“是自願還是你當年用恩情相迫,你自己也應該清楚。
夏夏她念舊情,加之你當時為了救她不能操勞名下事務,你在這種情況下提出跟她結婚,根本就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
”顧平生聲音微沉。
“……是她跟你說的?
”徐其琛捏緊了手中的茶杯。
顧平生削薄的唇瓣輕抿:“她什麼都沒說。
”
說起這件事情,顧平生心裡就憋悶的緊,溫知夏當然不會說這個病秧子什麼,哪次不是維護的很,在她那裡,徐其琛就是正人君子的代名詞。
“既如此,我也把顧總剛才的話奉還,隻要你不再糾纏小夏,無論是KM還是其他事情,隻要顧總需要,我一定盡心竭力。
”
有些蒼白的手指拿起茶壺,泡的泛青的茶水從壺嘴裡倒出來,流入瓷杯中濺起細小的水花。
當徐其琛面色沉靜,擡手要給顧平生也重新倒上一杯的時候,顧平生用手蓋住了杯口,湛黑的眼眸目光如鈎。
徐其琛将茶壺放下,四目相對,周圍空氣凝結,帶着硝煙彌漫。
從茶室出來,周安北撐起黑色的雨傘在顧平生的頭頂,“顧總。
”
身後緩步走過來的是大衣緊裹的徐其琛。
顧平生腳步微頓,眸光微側:“回公司。
”
皮鞋從潮濕的地面踩上去,鞋底便帶上了地面的已經被打濕的塵土。
布加迪緩緩過去,徐其琛看着遠去的轎車,卻沒有當即離開,直到晉茂出聲提醒:“先生外面冷,還是先上車吧。
”
“讓你安排的事情怎麼樣了?
”徐其琛沉聲問道。
晉茂點頭:“先生放心,顧平生如今的注意力都在作為擋箭牌的張氏集團身上,并無任何察覺。
”
“你做事,我一向放心。
”徐其琛上車。
……
溫知夏不同意現在回瀾湖郡跟顧平生像是三年前一樣的生活,想要先處理完跟徐其琛婚姻的問題,顧總便直接把顧佑之給她送過來了。
溫知夏看着抱着甜豆,軟萌站在門口,大眼睛忽閃忽閃看着她的孩子,低聲歎了一口氣。
“麻麻,團子冷。
”小佑之奶奶的說道。
溫知夏打開門,在玄關處給小家夥把鞋子脫了,捏了捏他的小奶膘,“這麼冷的天,他讓你來,你就來?
”
一下雨這溫度也就降的厲害,溫知夏一下班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就直接回來了,不然越是等到夜裡,這溫度就降的越快。
“團子想麻麻。
”小家夥歪着腦袋,眼睛笑的彎彎的。
溫知夏蹲下身,捏着他的臉,笑道:“嘴巴這麼甜?
”
小佑之“吧唧”在她的嘴巴上親了一口,“麻麻甜。
”
溫知夏先是一愣,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繼而笑容擴大,忍俊不禁起來。
也就隻有小孩子才會有這樣單純可愛的舉動,
說他嘴巴甜,就真的讓她嘗嘗。
溫知夏是越來越喜歡這個軟萌的小糯米團子,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父母,才會生出這麼萌哒哒的小孩子。
顧平生來的時候,溫知夏正在客廳的地毯上跟小佑之撸貓,兩人一貓玩得不亦樂乎,顧平生走過來的時候,還是甜豆先發現的他,“喵嗚”,“喵嗚”的叫了兩聲。
顧平生感概老婆兒子都還不如一隻貓重視他。
“吃飯了沒有?
”顧平生半蹲下身,摸了摸溫知夏的腳掌,雖然穿着襪子,但她一到冬天就冷手冷腳的毛病這麼多年了,都沒有什麼好的改善。
給她找過中醫說是可以喝藥調理,但是她畏苦,哄着喝了沒幾次,就直接悄悄的把藥給倒了,被他逮到的時候還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就是不愛喝。
顧平生當時想要跟她生氣,但是看着她一副“我很有理”的模樣,愣是沒有辦法把臉給闆起來。
溫知夏把自己的腳給縮回來,有些嫌棄:“你手冷不知道啊?
”
顧平生拉着她的腳把人給扯到跟前來,作勢把手往她的身上去伸:“那你給我暖暖。
”
溫知夏被他的手給冰到,躲閃:“顧平生把你的蹄子給我拿開,冷死了!
”
“嫌棄我是不是?
你以前畏冷把腳伸到我懷裡讓我給你暖腳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
給我暖暖,過來。
”他把人扣在懷裡。
溫知夏被他的厚顔無恥再次刷新認知,“團子還在這裡,你就不能正經一點?
”
顧平生這才瞥了一眼呆呆看着他的兒子,他一向維持的嚴父形象有些崩塌,輕咳一聲,有些讪讪。
溫知夏趁勢把他給推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瞪了他一眼。
顧平生靠在沙發上,“那個……你們吃飯了沒有?
我去給你們做。
”
溫知夏沒有擡頭:“廚房在那邊。
”
顧平生輕笑,褪去西裝,挽起袖口,直接就進了廚房。
晚飯三菜一湯,他動作很快,也就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飯後,小團子吃的飽飽的,就有些犯困。
溫知夏讓顧平生把他抱到卧室裡去,結果顧總沒有去主卧,直接去了客卧。
溫知夏:“為什麼抱去客卧?
”
顧平生把門關上,倚在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放在主卧,動靜太大他聽到聲音,你能抹開臉?
”
溫知夏拍開他伸過來的手,淡聲道:“我有什麼抹不開臉?
時間不早了,顧總回去吧。
”
說完,她要走。
顧平生從後面抱住她的腰,直接把人從後面就給抱起來,“這麼晚了,你讓我回哪去,嗯?
我這既然都給你做了飯收拾完了家務,當然要好好的‘伺候伺候’你。
”
他把人抱到了主卧,把人壓在門上,面頰貼着她的脖頸,“想不想我?
”
她側開面頰:“不想。
”
顧平生輕笑:“可t我,怎麼那麼想你呢?
”
溫知夏把人推開:“問你自己去。
”
顧平生把人帶到床上,在她的脖頸上又是親又是聞,像是條大型犬似的,“真香,抹了什麼?
”
“身體乳,你要是喜歡,我送給你。
”她不接話。
顧平生握住她撐在自己胸膛上阻擋的手臂,促狹道:“我一個大男人要那東西幹什麼,不過……在你身上,我就格外的喜歡,我再好好聞聞。
”
他那哪裡是聞,又啃又吻的,像是要吃了她,“顧平生,你夠了。
”
他是在床下什麼都聽她的,可到了床上,就是逆着她的意思來。
畢竟……
顧平生覺得,他家夏夏約莫這輩子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主動哪怕一星半點。
“你,你夠了,我有事情要問你。
”溫知夏不讓他繼續下去。
顧平生已經是箭在弦上,這個時候停下來,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惡狠狠道:“你就不能待會兒再問?
”
她怎麼那麼會挑選時間?
“故意的是不是?
”誠心讓他難受。
溫知夏看着他隐忍的目光,多少有些心虛,微微瞥開視線:“那你到底回不回答?
”
顧平生深吸一口氣,咬緊了牙關,聲音從喉嚨裡硬生生的給擠出來:“你問!
”
問完以後,他饒不了她!
溫知夏:“團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