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9章
慕容黎羞得要命,用力掐他的胳膊出氣。
可常年習武的男人身子實在太健碩了,掐他,像是掐在了石頭上一樣。
他不一定有什麼感覺,倒是讓她的手指疼得厲害!
蕭靖權輕輕的笑聲混合着他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嬌紅的小臉上。
慕容黎罵他:“你真是混賬......”
……
等到蕭靖權放開她,慕容黎真的覺得自己快要脫水了。
餍足了的男人挺有耐心,由着她嬌滴滴地罵他。
“我要去前頭招呼賓客,這麼久不出現……旁人會懷疑的!
”
“本王年輕體健。
”
“你屬狗的!
”
“确實!
”
慕容黎瞪他。
那火燎燎的熱氣熏得黑白分明的眼眸水汪汪、濕漉漉的,顯得越發好欺負。
咬了咬唇,氣惱捶他:“你今兒不去抄了岑府,以後不給你了!
”
蕭靖權曲指刮着她滑膩滾燙得臉頰,熱熱的、滑滑的,手感不錯,心情也不錯,“恩”了一聲。
“知道了。
”
這麼好說話?
慕容黎不由懷疑地眯眼掃他:“......”
***
午席和晚席,吃得都挺太平。
慕容黎和未出閣的姊妹們都得了那些大家夫人很高的評價。
幾房嬸娘都很高興。
拉着慕容黎不住口地謝!
慕容黎笑着說:“對内對外咱們都是至親,兄弟姊妹之間相互照應幫襯本就是應當的,嬸娘們若是為着這點兒小事就來謝我,豈不是生分了?
”
三夫人笑中帶淚着說:“從前在這宅子裡,我們這些都是苦熬着!
孩子們的前程,我們做母親的半點都做不得主,得虧着您心眼兒好、念着骨肉親情,否則,就怕她們一個個走了二姑娘的老路!
”
姊妹們全都眼淚汪汪的。
慕容黎牽着小妹妹的手,溫定道:“各位嬸娘都别擔心,兄弟姊妹們的婚嫁前程,但凡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盡力。
”目光平靜而威勢地掃過衆人,“隻一點。
”
“您說!
”
“守好自身,莫要行差踏錯!
若是誰人仗着國公府的威勢,欺壓算計他人,别怪本郡下手比官府衙門狠!
”
大家都聲聲應下了:“您放心,絕對不會的!
”
賓客們大抵都急着回去分享今日瞧來的大好戲,早早吃完了晚席就走人了。
慕容黎送了蔺陽長公主母女離開。
返回的時候見着柳家那姻親正巧從裡面出來,被同行的夫人們奉承着,有說有笑,十分得意。
慕容黎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就停在她面前:“岑夫人這些時日,瞧着挺忙碌的。
”
其他女眷都是識趣的,知道慕容黎這是有話要與岑夫人說,福了福身,先走了。
岑夫人見她擋了自己的路,心口微微一跳。
但轉念一想,饒是慕容黎出身高貴,但是父兄皆不在京,又跟孤兒有什麼區别?
何況,自己身家不低,又有柳家那般煊赫的姻親,慕容黎一個徒有郡主虛名之人,敢拿自己怎麼樣?
就算太後想給她撐腰,拿什麼理由責罰自己?
就憑她說過幾句話麼?
可她的話,哪一句是針對了她慕容黎的呢?
如此想着,岑夫人立馬又笃定了起來。
揚眉道:“我家主君既得了陛下的賞識,有了正二品實職,臣妾身為他的正妻,自然是要出面應酬赴宴的。
”
慕容黎緩緩一籲:“岑大人得陛下賞識,實權在握,便是我父見着他,也得給上三分薄面。
”
岑夫人下巴輕輕一擡:“郡主言重了,我家主君也隻是極盡一身之力為陛下辦事而已。
”
慕容黎似有感慨:“算着岑大人是六年前從青州調任進得京,在外放任上時便功績突出,又因着協助蕭靖權察查軍饷失竊案有功,正好填補了兵部尚書之位。
那年的青州啊,底層将士過得辛苦,官員們卻一個個肚大腸肥的。
”
岑夫人随手從花枝上摘了朵花在手裡把玩:“貪官害人,活該他們一個個人頭落地!
”
慕容黎停下了腳步,低低一笑:“岑夫人說的是!
有些人啊,也該去死了。
”
岑夫人心底莫名一慌:“郡主這是話裡有話啊!
”
“怎麼會?
”慕容黎接過她手裡的花,給她簪在發間:“這花顔色豔麗,倒是挺稱岑夫人模樣的。
”
岑夫人以為她是在太好自己,笑得越發傲然了:“多謝郡主替本夫人簪花!
”
“岑夫人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
“倒是第一次見。
”
“這是前段時間本郡從大秦國商人手裡買來的,價值不菲。
”
“郡主是太後娘娘心尖兒人兒,幾棵花草而已,值當什麼呢!
”
“岑夫人不想知道這花的名字嗎?
”
“願聞其詳。
”
“這花叫扶桑,寓意着......”慕容黎笑着,語調天真又嬌俏:“服喪啊!
”
岑夫人大感不吉利,想伸手摘掉頭上的話,卻被對方用力壓住了手,不免起了怒意:“郡主這是何意!
”
“恩?
”慕容黎挺無辜地擡眸瞧了她一眼,卻又笑得那麼惡意,“這花,挺好看,不是麼?
”
岑夫人覺得非常不舒服,總有種被她暗戳戳詛咒得感覺!
“你!
”
“行了!
”
慕容黎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微微拎起裙擺,一轉身:“本郡就送岑夫人到這兒了,慢走,不送。
”
岑夫人被她的态度氣得不輕:“我!
她!
”手忙腳亂把頭上的花給拔了下來,狠狠擲在了地上,不夠洩憤,又用力碾了好幾腳,“呸!
什麼東西!
”
這波怒火還沒消,又差點回程的馬車一個急刹搞得差點甩飛出去:“放肆!
想摔死本夫人嗎?
”
坐在外頭的丫鬟顫巍巍道:“夫人!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