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上了頂樓的辦公室後,很快被抱到了辦公桌上。
男人脫掉她的皮草,俯身吻上她的鎖骨,含帶着身上的胸鍊,一點一點,癢意難忍。
“唔.....不要......”
“X哭你,好不好?
”
......
昨天一整天的運動,讓景稚今天一早的封面拍攝狀态十分不錯,看起來氣血好、精氣十足。
姜梵正式和景稚見面時,第一句就是:“你有一種被嬌養的美。
”
那種和情緒穩定的人戀愛後,被耐心嬌養之後的美,是最令女孩子羨慕的。
拍攝完成後一個星期,恰巧是雨水這天,《如意》的開季刊那天發布了。
加上元宵晚會的熱度,讓景稚在圈内的咖位再次上升,以至于《渡春山》劇組的官宣女主出來時,備受關注。
但人紅是非多,又因為資源太好,導緻景稚口碑兩極分化。
最受争議的便是那條熱搜:#景稚背景#
熱搜上的第三個小時,被壓下去了,但第四小時又上來了,有點不正常,顯然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搞鬼。
第五個小時,她坐飛機回了澄溪省會。
傍晚五點半她剛剛到家,一千五百平的傳世大宅裡,一家人坐在餐室吃飯。
“姐姐,你做明星累嗎?
”大妹妹景琬認真地問道。
砂鍋裡有炖的醇香的雞,景稚舀了一勺,靜靜的把香菇夾進碗裡,然後把剩下的雞肉分給雙胞胎妹妹景琬和景珞。
她嘗了一口香菇,看着景琬道:“這個世界上,最累的是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最不累的就是做自己喜歡的事。
”
“你不累就好。
”景琬盈盈一笑,低頭吃雞肉。
景稚的母親喬霜看着景稚,笑眼溫柔,“你妹妹說你上了熱搜,大家想知道你的背景?
”
“昂?
”景稚夾菜的手一頓,“直接告訴了啊?
”
景琬和景珞實誠地點了點頭。
景平夾了一口蔬菜,細嚼慢咽後,平心靜氣的看着景稚。
景稚猶猶豫豫似有話要說。
半晌,見她沒說話,喬霜和藹一笑,溫聲問道:“爸爸和媽媽也很想知道,我們的乖女兒是吃了哪些苦才走到今天的。
”
一家人投來目光,景稚放下筷子,坐直了身子,斟酌了幾秒後,緩緩道:“其實......沒有吃苦。
”
“姐姐好幸運。
”小妹妹景珞輕聲感歎了一句。
景稚尴尬一笑,“是有一點吧,因為......我交了一個很有錢的男朋友。
”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餐室内安靜得能聽到細嚼慢咽的咀嚼聲。
景稚深吸了一口氣,娓娓道來她和傅京辭的事。
聽完後,景珞怔了愣的張着嘴,景琬的筷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額......”景珞輕咽了一下,“他、他們家是鐘鳴鼎食之家?
”
景稚點了點頭。
景琬撿起筷子,去廚房洗了一下,再回來後,見氣氛還是很尴尬,便道:“這不是好事嗎?
姐姐以前吃了那麼多苦,遇見一個不讓她吃苦的人,挺好的。
”
其實可以理解的,景稚心道。
她會懂竹門與木門的道理,父母比她更懂。
良久,景平放下筷子,看着景稚,溫聲道:“那和我們說說,他是怎樣的人吧。
”
景稚擡眸,有些意外。
就在這時,喬霜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你這麼懂事,肯定不會随便被一個男孩騙,他肯定是有你信任的地方,你慢慢說,菜涼了我去熱。
”
“媽媽.......”景稚吸了吸鼻子,眼眶紅紅的。
“怎麼還沒說你就哭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受了委屈。
”喬霜說着,摸了摸景稚的頭。
景稚搖了搖頭,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景稚把這幾個月發生的事一一和家人說了。
夜裡,景稚洗漱完進了房間,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心情卻并不惆怅。
她正要上床時,傅京辭打電話來了。
接通後,電話那邊響起一聲打火機聲,男人的嗓音磁沉溫雅,“伯父伯母同意我和你交往嗎?
”
景稚低低地笑了一聲,“嗯。
”
“那什麼時候我可以上門見他們?
”
“嗯.......”景稚掀開被子上床,“找個晴朗的天怎麼樣?
”
傅京辭呼出一口煙,聲音裡都是耐心與溫柔,“你想要哪天?
”
景稚靠坐在床頭,目光落在牆上的電子日曆上,“春分怎麼樣?
”
“春分那天,天氣回暖,許多花都開了。
”
“好。
”
景稚躺下,靜了一會兒後,撒嬌似的呢喃:“承策,想你了。
”
男人寵溺的笑了一聲,輕聲道:“我也想你。
”
電話挂斷後,景稚把手機扔在一邊,關燈睡覺。
翌日一早,她坐飛機回了珅城。
落地後,有許多粉絲接機,還有人在拍攝時詢問她為什麼不回應熱搜。
她帶着墨鏡和口罩,朝粉絲們禮貌性的颔了下首後,便上了保姆車,前往品牌發布會。
傅烯頤所創立的國妝品牌簽了她成為最新代言人,新品發布會上,她穿着古典旗袍、一身大氣又靈動琳琅翡翠出席活動,驚豔全場。
閃光燈下,她持着香槟,向所有人優雅大方的舉杯敬了一下。
夜晚,活動結束,她回了江都華府。
一下車,庖廚給她做了紅棗雪梨羹。
因為今天是驚蟄。
她坐在沙發上,一邊嘗着梨羹,一邊拿着手機打開微博,編輯了一段文字:唯一背景@傅京辭。
然後扔了手機,上樓去洗漱。
開始不回應,是為了不影響發布會,現在可以大大方方回應了。
天氣轉暖,漸有春雷,蟄蟲驚醒。
景稚出浴室時,傅京辭來了。
“怎麼這麼晚才到?
”她看着他,不滿地抱怨。
男人偏着頭像看小孩子一樣靜靜盯着她,良久,打開手,“要不要抱?
”
景稚跑過去撞進男人懷裡,身上飄逸的絲綢睡裙仿若一隻蝴蝶迎風而起。
“很想你。
”她擡着頭,有意撒嬌一般,眼裡卻在控訴他來的晚。
傅京辭扶着那纖細的腰肢,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等會兒幫你吹頭發,嗯?
”
景稚點了點頭,松開了。
傅京辭去沖了個澡,趁着這點時間,景稚點開微博,看到了熱搜。
#景稚太平海納太子妃#
她點開熱搜,除了她的那條微博被頂上去以外,還有一條便是傅京辭微博發的:她的靠山@景稚。
景稚站在床邊,盯着這條微博許久,情不自禁地笑了一聲。
還有一條熱搜是關于溫沉身敗名裂的。
傅京辭查的很快,這個溫沉是上官憐曾經資助過的一個弟弟,喜歡上官憐。
上官憐死了以後,他一直和上官家在聯系。
上次那封信是他借用盛珩的名義寄出來的,還有這次景稚被衆人猜測背景也是他搞的鬼,包括年會景稚被衆人惡言相對,也是他在背後指使上官家的人。
傅京辭命人扒了他手上的編織手環,對待調皮的小孩,藏起他最珍惜的東西就好。
景稚看着這條熱搜,有點五味雜陳,其實溫沉在她的印象裡還不錯,但是知道這些是他做的以後,就有點膈應。
恰巧這時,浴室大門開了。
“好了。
”傅京辭的聲音裡帶着引誘意味的喑啞。
景稚聞言把手機放在床頭,然後走了進去。
洗漱台的鏡子映照出兩人的身影,景稚坐在椅子上,傅京辭持着吹風機耐心的給她吹着頭發,勁瘦有力的手穿過輕柔順滑的發絲,不可避免的觸碰到她的耳垂。
帶來的癢意絲絲綿綿。
景稚眸光流轉,伸出細指輕輕拂過傅京辭的腹部。
剛要拿開,男人擒住她的細腕,引着往下。
“小寶,要這樣。
”
景稚心動加速,呼吸也跟着緩慢冗長起來。
暧昧又潮濕。
長指穿過發絲時,稍稍發力,男人溫柔又耐心的引着小姑娘靠近自己。
她仰起頭,清涼幹淨的媚眼漸漸籠上初春的濕潤。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許久,天地間重歸安甯。
不知過了多久,景稚被抱到床上。
兩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每一次的厮磨她都會哭得梨花帶雨。
他在她耳畔安慰又深情,“我愛你.......”
他愛她。
一遍又一遍,與外面的春雨一樣,綿綿不斷,依依不舍。
***
驚蟄之後,江綿息從江南出差回了傅家,景稚正好也因為通告住在傅家。
江綿息花了整整一個星期來為景稚畫傳世岩畫,畫好之後,挂到了傅京辭的房間裡。
畫完成了,景稚在帝都的工作也完成了,準備回珅城那日,周盎然突然到訪。
兩人坐在沙發上,吃着唐代名點玉露團,談論定制紀錄片的事。
“姐姐,你上次說希望出非遺或者中式美學相關的紀錄片,所以.......”周盎然說着推了一下電腦,“我的團隊寫了幾個方案,你看看喜歡哪個。
”
景稚放下茶點,擦了擦手,滑動鼠标。
雖然周盎然年紀小,但團隊都是精英,代表作也很多。
景稚細細浏覽時,周盎然也不打擾她,在一旁靜悄悄的吃玉露團。
一個茶點吃完,景稚也浏覽完了,“這個是最有意思的。
”
周盎然看過去,挑了挑眉,“我也覺得這個最有意思。
”
選定的這個方向,是以打造“煮水烹茶、松花釀酒的新中式生活”為主題,每天一種不同的中式庭院風生活,記錄美好惬意的一天。
景稚選擇這個,是因為每次都可以選擇不一樣的中式庭院住上一天,每一期都會有不一樣的非遺與傳統文化加入其中,就像小時候喜歡的過家家,現在可以自己身臨其境的體驗了。
選定好方向後,因為到時會以景稚個人紀錄片的形式發布在各個社交平台,所以并不報備招商。
這僅僅是傅京辭花錢請周盎然為景稚量身定制的禮物。
屆時,她的美會被定格,記錄在中式美學的意境之下。
春分前三天,《渡春山》舉行開機儀式。
飾演男主的是頂流男星沈漾珘,年僅二十八,榮獲了“古偶天花闆和“收視男神”的稱号。
由于咖位相差和這部劇是定女選男,沈漾珘的粉絲們還鬧過。
沈漾珘的粉絲罵景稚是資源咖,景稚的粉絲直接開怼。
但沒鬧多久,這件事忽然被壓下去了。
原因是有人扒出來,沈漾珘按照輩分還得叫景稚一聲“九嬸嬸”。
景稚懶得看這些輿論,上完香之後,拿着開機紅包捧着花去了化妝間。
姜梵正好進來,身後跟着一個工作人員,他推了一個推車,上面是一束超大的蛋糕。
“媆媆,九哥讓人送來的。
”
景稚偏頭看過去,姜梵把蛋糕拆開,是一個做成了春山樣式的中式立體蛋糕。
他的審美,向來是頂級的好。
景稚甜甜的笑了一下,切開蛋糕分給了化妝間的每個人一份。
《渡春山》前期的拍攝地點是在盛家取景。
拍攝第一天收工後,景稚就遇見了盛珩。
景稚是看過盛珩照片的,而盛珩也知道景稚的模樣。
兩人在盛家大門遇見,互相都呆愣了幾秒。
“溫沉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向你說聲抱歉。
”盛珩微微彎腰颔了下首。
景稚連忙道:“不用的,又不是你的問題。
”
“但信确實是我寫的,所以......我也有責任。
”盛珩看着景稚的眼神裡,滿是歉疚。
景稚覺得自己印象裡的盛珩就是這樣,有禮貌、尊重她,一時想起了這六年間的勉勵,她不禁喟歎了一聲。
“謝謝你,這六年。
”景稚認真地看着盛珩。
大概是有些意外,盛珩靜靜地看了景稚一會兒,微微一笑,宛若春風,“媆媆,你不需要謝我,你現在這樣就是對我所有勉勵的最好答複。
”
景稚垂眸莞爾,“對了,盛珩,你以後叫我小景吧,大家都這麼叫我。
”
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其實很容易拆解。
她不想讓盛珩叫她媆媆,從現在開始改掉。
不是她狠心,而是她的愛人善妒,她不希望他不開心。
盛珩微微抿了下唇,斂眸将眼底的失落掩下,再擡眸時,眸光溫潤。
“好。
小景。
”
他沒有告訴她,很早很早以前,他就見過她。
景稚點了下頭,“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
“好。
”盛珩欲言又止地看着景稚。
“怎麼了?
”
“我......我們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嗎?
隻是想和你成為現實的普通朋友,不會貿然打擾你。
”
景稚猶豫了短瞬,要加嗎?
她可以顧及傅京辭,傅京辭應該也可以理解她交友自由。
“可以。
”景稚拿出手機。
盛珩彎了彎嘴角,拿出手機和景稚加了個好友。
月明如水,晚風輕拂。
不遠處,邁巴赫的後窗開着,後座的男人黑色的眼眸宛若靜潭深水,凝視着大門處,将這一幕盡收眼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