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大學的專業就是新聞廣告學,關于新媒體其實在課上她已經做了很充分的了解。
平台的規則與機制她其實摸得很透,包括文案與發布tag她也有很深的研究。
這些隻是基礎,當晚,三個平台的官方給她分别發了入駐自家商務合作平台的邀約。
譬如小紅書是在蒲公英平台,博主入駐這個平台之後可以設置圖文與視頻廣告的報價,而抖音則在此基礎上還分出了視頻内插入廣告的不同時間進行不同的報價設置。
不僅如此,對新人博主很有幫助的是,平台會給博主提供報價建議。
景稚小紅書粉絲一晚上就破了10萬,小紅書給到的報價建議是1萬-2萬一篇圖文,但景稚沒急着設置,因為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她今晚的粉絲可能會破20萬,報價設置一個月更新一次,還不急着去填寫報價。
而抖音平台,給她的建議是10-15萬的廣告報價,微博相較要低一些。
當晚,三個平台都有品牌給她發了合作私信,這些是因為她沒有加入官方合作平台之前,有些品牌方就會通過私信方式尋求合作。
景稚挨個添加了pr的聯系方式,那些pr很快通過了申請,打完招呼後都開始詢問自家這個項目是否可以合作?
景稚統計了一下尋求合作的項目,也許因為她走的是顔值博主路線,來找她的都是一些化妝品、護膚品、日化變美的品牌,其中大小中品牌都有。
景稚制作了一個表格,今晚三個平台加起來已經有26個品牌方來找她了。
景稚把不知名或者自己覺得不太好用的品牌方給回絕了。
隻留下了12個大品牌的,這些有香氛、化妝品、護膚品的。
景稚按照粉絲與流量給了這些品牌方報價,有的當即決定合作,有的回複好的,似是中間pr并不是能直接決定合作的品牌方。
這些中間pr有些是機構的,有些則是獨立pr。
景稚忙活完,看到傅照月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媆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朋友,她自己開了個新媒體公司,你後面就會聽說她的那個專門捧網紅博主的機構,叫圓滿,不是想讓你簽她們機構喔,是想讓你和她認識一下,她可以給你提供幫助。
]
景稚眼前一亮,立刻回複:
[謝謝你照月,我很期待]
緊接着照月回複了:
[我讓她明天飛來珅城,明天晚上去你那兒聚一下吧?
]
景稚快速回複了個好。
翌日,上完課的景稚跑到珅大附近的書店買了幾本書。
分别是《紅樓夢》、《長安的荔枝》、《榮國府的經濟賬》、《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中國經典紋樣圖鑒》、《花間集》、《過一場風雅的宋朝生活》、《吃一場有趣的宋朝宴席》。
回到江都華府後,檀竹看見了趕緊把這些書安置到書房内。
夜裡六點多,傅照月領着她的朋友溫迎來了。
三人坐在沙發上,茶酒出食的小官兒褚羨先是将蒙頂甘露茶斟上後,在一旁靜靜地點茶。
“我讓她别穿的那麼職業,都是好朋友,但她怕你覺得她不夠專業,不敢穿的太休閑,真是服了。
”傅照月笑盈盈說着。
溫迎把西裝外套脫掉,笑着說:“我要是知道景稚這麼平易近人我早就不裝了。
”
三人盈盈一笑,景稚道:“阿迎你今晚在這裡住下吧,我給你準備睡衣。
”
說着,景稚微笑地看了一眼檀竹。
檀竹立刻上前問道:“溫小姐穿什麼尺碼的睡衣呢?
在睡衣圖案與顔色上有沒有需要規避的呢?
”
溫迎不是第一次接觸世家子弟,光是和傅照月玩的這些年她都體驗過不少好的待遇,小官兒這麼一問她自然知道什麼意思。
她正要說時,傅照月搶先道:“X碼的,她不喜歡睡衣上帶有斑點,不喜歡紫紅色。
”
檀竹颔首道:“好的。
”
檀竹立刻走到一旁低語和采辦小官兒謹珂道:“叫安宜姐姐帶你去吧。
”
謹珂點點頭應道:“好的,姐姐放心。
”
謹珂出去後,檀竹站回景稚身邊時就聽景稚故意推了下傅照月手臂。
“你記她的喜好那麼清楚,我的呢?
”
傅照月故作無語道:“你喜歡粉色,最好是兔子與小白狐款式的,同樣不喜歡斑點,因為你有密集恐懼症,我說的對吧?
”
傅照月邀功似的翹了翹下巴。
檀竹忍不住捂嘴一笑,“傅小姐記得比我還清楚。
”
傅照月立刻給了景稚一個眼神,“你瞧瞧。
”
景稚垂眸笑了一下,驕矜道:“好吧,放你一馬。
”
姐妹相聚總是少不了笑聲,褚羨的宋茶點好之後給三位小姐呈上。
溫迎看着手裡的宋茶,滿眼欣賞地道:“你們家茶藝師要是把自己作品發到網上,說不定也能火起來,點的是真有韻味啊。
”
景稚嘗了一口這次的茶,認真說:“是特别好,褚羨姐姐,你有過這樣的想法嗎?
”
褚羨放下手裡的茶具,微微一笑道:“小姐忘了我的師從麼?
”
此話一出,景稚忽地愣了一下,拍了拍腦袋,不好意思道:“最近腦子裡裝太多事了,抱歉抱歉,冒犯了。
”
溫迎一臉好奇地看向景稚。
景稚解釋道:“褚羨姐姐師從國際茶藝大師風堇和。
”
溫迎張大嘴巴,放下手裡的茶,激動道:“這個我知道,之前我們有個茶葉品牌想要和風老師合作,光是小紅書上的一篇圖文報價就12萬。
”
傅照月也說:“這也隻是你所知道的方面的收入,我奶奶此前請他點茶,一次800萬。
”
溫迎睜大眼睛,看着繼續認真點茶的褚羨道:“那确實是我冒犯了。
”
但傅照月卻有些疑惑地看向景稚。
“媆媆,風老師的弟子也不算多,我幾個姑姑因為在家裡地位高,所以身邊的茶藝師都是風老師的弟子,可我表姐和堂姐身邊的茶藝師都不是風老師的弟子。
”
“你怎麼會……”
傅照月看着景稚頓了一下。
“其實……我小叔挺寵你的。
”
“是麼?
”
景稚的酥音帶着幾分漫不經心。
手腕上的玻璃種玉镯意蘊細膩,墨發雪膚的她,比蠱還要似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