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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瓶山開始修仙法》第119章 活人死祭 蟾蜍釣山神

  第119章 活人死祭 蟾蜍釣山神

  一道藍光代表一具死漂。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

  那死漂數量可能是一個讓人絕望的數字。

  此刻,站在竹筏上,眾人舉目望去,地下湖中幽光閃爍,仿佛一片火海。

  而且這還隻是能夠看到的範圍。

  迄今為止,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身下的湖澤究竟有多大。

  可以預知的是,目光所及隻是冰山一角。

  絕大部分還籠罩在迷霧之中。

  最為可怕的是。

  那些死屍在湖底浸泡了不知多少年,竟然完全沒有腐爛的跡象。

  五官鮮活,雙眼緊閉。

  甚至嘴角還噙著一抹詭異的笑。

  仿佛隨時都會睜眼活過來。

  “活人死祭?

  一個念頭,在眾人腦海裡浮現。

  除此外,他們再想不到第二種可能。

  隻是……這得殺多少人,才能完成一場如此驚人的祭祀?

  “管他娘的是什麽,來者不善,先下手為強。

  眼看湖底嘩啦聲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越來越多的女屍飄起。

  由遠而近。

  甚至隱隱有將竹筏圍住的趨勢。

  眾人紛紛摘下長刀,緊握長槍。

  死死盯著那具隨著水流,緩緩飄動的女屍。

  雖說乾倒鬥這行,雖然見過的死屍,比尋常人一輩子走過的橋還多。

  但這行禁忌也頗多。

  赤衣煞鬼、笑面女屍。

  這都是大兇中的大兇,就算八字再硬也壓不住的邪物。

  不僅那些夥計,連鷓鴣哨等人也是如臨大敵。

  平常下鬥,屍身白骨那都有跡可循。

  哪像眼下這次。

  來得如此悄無聲息。

  如此詭異必定有邪。

  鷓鴣哨反手按向腰間的二十響鏡面匣子,眉宇之間殺氣深沉。

  察覺到師兄身上的動靜。

  花靈和老洋人相視一眼,動作也不慢。

  一個拿起秦川弓。

  一個緩緩撐開鏡傘。

  “動手!

  鷓鴣哨一聲低喝。

  簡單三個字。

  卻仿佛在花靈和老洋人心頭掀起了一道雷鳴。

  同時,腰間的二十響鏡面匣子已經出現在手中,眼神內殺機熾烈,渾身上下更是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淩厲。

  隻是……

  師兄妹三人誰也沒料到。

  就這眨眼的功夫。

  竹筏外那具漂浮的女屍,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看水下,那一縷幽藍光芒就如被吹滅的蠟燭,一瞬間也融入無形中。

  “這……怎麽會?

  鷓鴣哨眉頭緊皺,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事。

  來的離奇,去的也的詭譎。

  但就算是一滴雨,也不可能憑空蒸發,還有水氣留下。

  偏偏……

  如此詭異的一幕就這麽真切的發生了自己眼前。

  一雙眼神掃過。

  可惜水面下仍舊寂靜一片。

  絲毫不見那具女屍的蹤跡。

  “陳……”

  下意識的,鷓鴣哨扭頭看向另一艘竹筏。

  在他看來陳玉樓實力勝過自己數倍。

  又是天生夜眼。

  再如何荒誕詭譎之物,也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但,一句話還未說完。

  背對著眾人,正盯著湖面的陳玉樓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麽。

  一道陰翳在眼中浮動。

  下一刻。

  一道冷喝更是在幾艘竹筏,數十人耳邊炸開。

  “上岸!

  “什……什麽?

  “岸,哪來的岸?

  還沉浸在巨大震撼中的盜眾,神色遲疑,滿臉的不可思議。

  竹筏尚在湖中飄著。

  距離來時的湖岸石灘,不知隔了多少距離。

  難道要折返回去麽?

  船頭處的陳玉樓,已經轉過身來。

  一雙目光猶如鷹隼,透著難以言喻的鋒芒。

  在眾人疑惑地目光裡,並未解釋太多,隻是一把扯下掛在船頭破竹上的那盞風燈,用力向外一拋。

  嘩啦——

  風燈劃過身周茫茫黑霧,如同一道隕星墜下。

  但和預料中落入水中的情形完全不同。

  隻片刻不到,燈盞內便傳來啪嗒一道破裂聲,似乎撞到了暗礁或者湖邊的崖壁上。

  風燈破碎,油燈四濺,大大小小,一簇簇的火苗滿地都是。

  明暗不定的火中。

  一座形如山嶽的黑影也漸漸浮現出來。

  “湖中島?

  “不對,不太像,會不會是鬼船?

  “我怎麽覺得像頭怪物?

  船上人全都懵了。

  湖中霧氣太重,即便隻隔了一二十米外,但誰也不曾發現那道黑影。

  此刻,借著昏暗的光,它就那麽靜靜的矗立在水中。

  隻能隱隱看到一點輪廓。

  還有一道道幢幢細影垂落下來,深入水底,看著就像是一頭伏在水面上的老龍,正張牙舞爪的盯著他們。

  那道黑影實在太過詭異。

  眾人甚至都不敢無法想象,它究竟是個什麽?

  饒是鷓鴣哨,也是一臉錯愕。

  即便渡湖之前,他就已經想過生變,但眼下,他卻有種一切完全超出自己預料以及掌控的無力感。

  連發生了什麽都看不透。

  “紅姑跟我。

  “道兄,昆侖,你們殿後護送竹筏靠岸。

  眾人還在遲疑間。

  陳玉樓的聲音已經再度響起。

  “是,掌櫃的。

  一襲長裙的紅姑娘,沒有半點猶豫。

  腳尖用力一踩排頭,身下竹筏沉入水面將將一寸,拍起水花無數。

  而她人也借著反震的力道一躍而起。

  兔起鶻落。

  身形淩厲驚人。

  看到這一幕,群盜之中驚呼聲不斷。

  而陳玉樓卻看都沒看,隻是一把從旁邊夥計手中取出竹篙。

  仿佛早就算好了時機。

  竹篙堪堪送出。

  半空中那道紅裙便已經隨之飄下,一雙玲瓏腳尖輕輕踩落在了竹篙上。

  “走!

  感受著掌心中傳來的沉沉力道。

  陳玉樓神色卻絲毫不變。

  修長的身影微微曲起,一股恐怖的勁道,由腳跟起,行於腰際,貫走雙臂,然後在掌心爆發。

  低喝聲中。

  手中筆直的竹竿,就如一張大弓,將紅姑娘一下挑起。

  刷——

  這一次,那道紅裙身影,就如一道離弦之箭破空而去。

  “師兄?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向來沉靜的老洋人,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有些不知所措。

  “聽陳兄的,不要亂來。

  鷓鴣哨暗暗吐了口濁氣。

  雙眸中的迷茫,已經重新被堅毅替代。

  低聲提醒了他一聲。

  “是。

  老洋人點點頭。

  下意識握緊秦川弓。

  兩人說話間,那道紅裙身影,已經穿過湖上的霧氣,落在了那座黑影之上。

  就地一個翻越。

  將一身貫勁盡數卸去。

  起身時,紅姑娘長袖一抖,兩把寒光閃爍的袖中劍已經滑落手中。

  但等她一雙清亮的眸子低頭看去時。

  這才發現,身下踩著的黑影,哪是鬼船或者水怪,分明就是一株枯死的大樹。

  四周垂落的影子。

  則是從古樹上延伸落下的樹枝。

  隻是……

  這株古樹實在大的嚇人。

  比起之前在蟲谷,見到的榕樹,還要大出數倍不止。

  傾斜著半倒在水中。

  和一座水中島嶼幾乎沒有多少區別。

  “掌櫃的,快來,這邊安全無事。

  不敢遲疑。

  紅姑娘凝了凝神,回頭朝來時的方向輕呼道。

  “好!

  陳玉樓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又怎麽還會猶豫。

  此刻,湖面上幽藍的鬼火已經再度生變。

  不僅僅是憑空消失。

  更像是被什麽無形的東西牽引。

  順著湖面不斷往左側飄著,不多時,眾人左側巴掌大的湖面上,便密密麻麻擠滿了女屍。

  粗略一掃。

  少說有上百具。

  有如先前那女屍相似,身穿縞素白衫。

  隱隱還能看到那一張張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

  更多的卻是一絲不掛。

  女屍漸漸匯聚。

  最終漂浮到地下湖和崖壁相連處。

  那裡似乎有一座幽幽的洞口。

  此刻,正外面不斷冒著鮮豔如血的煙霧。

  因為隔得遠。

  加上霧氣深重。

  船上盜眾看得並不算清楚。

  但那紅霧每閃爍一次,就有大量女屍消失不見。

  就像……被山洞吞噬掉了一樣。

  看到這一幕,向來喜歡口花花的盜眾,卻罕見的沒有打趣。

  反而隻隻有一種如墜冰窟之感,額頭上冷汗如雨。

  甚至能夠聽見他們胸口下咚咚的心跳聲。

  隻有花靈年紀小。

  又是女孩子。

  陡然見到那麽多一絲不掛的女屍,臉頰不由一紅,低下頭不敢再看。

  “等等,紅霧……”

  鷓鴣哨心頭一動。

  腦海裡雜亂的思緒,一瞬間就像是被盡數理清了一樣。

  他想到了,人皮地圖上的紅霧標記。

  當日穿過蟲谷時。

  他還特地問了下陳玉樓。

  不過後者似乎也不清楚,隻說可能是蟲谷霧障一類。

  如今看到洞口不斷吞吐的紅色煙霧。

  他才終於回過神來。

  原來地圖上紅霧指的竟然是它。

  不過……

  他來不及多想。

  已經與紅姑娘溝通過的陳玉樓,收回竹篙,往竹筏排頭一插,然後用力彎下。

  嗡!

  竹篙瞬間被折成一張弓弩。

  隨著嗡鳴聲漸起,竹篙中也蓄起了一股驚人的勢。

  等那股勢蓄積到極緻。

  陳玉樓陡然松手,借勢一下掠出。

  遠遠望去,整個人猶如在湖面上踏水而行。

  一二十米的水域,飛鳥淩渡一般,身形毫無凝滯,一氣而過。

  群盜驚歎的看著這一幕,隻覺得掌櫃攬燕尾的輕身功夫越發淩厲了。

  也隻有鷓鴣哨,隱隱察覺到了什麽。

  但也沒有看出來,那是何等道術?

  眨眼間,陳玉樓借著神行術,已經翻越古樹,輕飄飄落在了紅姑娘身側。

  “掌櫃的……”

  紅姑娘正眺望著不遠外崖壁下那座幽深的洞窟。

  陡然聽到身後的破空聲,下意識回頭,見到是他,眼裡的警惕這才散去。

  “嗯,我在這守著,你去招呼他們過來。

  陳玉樓點點頭。

  之前渡湖時,他便發現了此處。

  之所以讓人上岸,自然是為了崖邊異底洞下的不死蟲而來。

  而這株化石樹又恰好倒在湖上,與洞口處相接。

  絕對是最好的落腳點。

  “好,掌櫃的我這就去。

  沒有半點猶豫。

  紅姑娘轉身走到樹身的另一側。

  即便已經上來有了片刻,但走過時,她心中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樹?

  還是倒在湖中。

  她都不敢想象還活著時,得多少人才能合圍抱住?

  等紅姑娘離去。

  陳玉樓掃了一眼四周,再無半點遮掩,夜眼中青芒浮動。

  刹那間。

  身前濃鬱的霧氣,似乎都散開了一線。

  視線延伸到更遠處。

  他也沒有停留,而是順著樹乾不斷往遠處那座紅霧彌漫的洞口靠近過去。

  直到七八米外時。

  陳玉樓才停下腳步。

  此刻,身下水面上漂浮的女屍已經越來越少,洞窟中吞吐的紅霧,卻是愈發鮮豔,猩紅如血,看上去極為滲人。

  他人靜靜的站在黑霧中。

  氣息微弱。

  仿佛已經與身下的化石樹融為一體。

  不仔細看的話,幾乎都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眼睜睜看著一具具女屍,被洞口吞噬,陳玉樓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從乘筏下湖開始。

  他就在思考一個問題。

  怎麽才能將洞內的不死蟲給釣出來?

  那東西幾乎不死不滅,偏偏還不是妖物。

  否則,借助一縷青木靈氣釣魚,絕對是屢試不爽。

  “繞道肯定不可能,不說玉蟾蜍在它體內,還有那隻天地所生的昆侖胎,蘊藏的天地靈氣難以想象。

  霧氣之中。

  陳玉樓仿佛在自言自語。

  玉蟾蜍是整個獻王風水陣的關鍵。

  而他口中的昆侖胎,就是銅箱中的玉胎。

  原著中胡八一三人認不出來。

  但卻瞞不過他。

  昆侖胎又叫地生胎,是凝聚天地靈氣,經過上萬年方能衍化出來一頭。

  在風水術中,昆侖胎所生之地,乃是天定寶穴。

  是可遇不可求的靈物。

  據說古往今來,也隻有乘龍飛升的黃帝遺蛻,葬在了昆侖胎位,也就是橋山之中。

  咚咚咚——

  他還在沉吟間。

  身後已經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陳兄……”

  還未靠近,鷓鴣哨壓低的聲音便已經響起。

  陳玉樓吐了口氣,回頭正要說話,目光卻是一下被他手中提著的東西吸引。

  那赫然是一頭大如牛頭的蟾蜍。

  “這……哪來的?

  那蟾蜍還沒死,被他用捆屍繩五花大綁,倒拎在手中。

  “湖下,到處都是。

  鷓鴣哨本來隻是隨手獵來,想著讓他看看,問問會不會有事。

  但此刻。

  陳玉樓看到那隻蟾蜍,腦海裡卻是猛然浮現起一個念頭。

  在獻王他們一行人來到遮龍山之前。

  此處世代生活著另外一批夷人。

  他們視異底洞中的不死蟲為山神。

  每次祭祀,就會從湖中抓來蟾蜍,用竹竿挑起送入洞內。

  隻不過……

  剛才被那些詭異的女屍驚動。

  思緒雜亂。

  還真沒想到它身上。

  此時卻是靈光乍現,瞬間有了思路。

  “好東西啊,道兄。

  “看到洞口沒有,那裡頭有頭……大妖蟄伏。

  “接下來,就用它把大妖給釣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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