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貴女不得不打怪升級》第46章 你就是個吃樹葉穿樹葉玩樹葉的野人,
第46章 甲亢指出方向
刺殺三皇子的殺手一共五十二人,其中生擒的而二十七人,被三皇子的侍衛和上官將軍殺死的有十九人,其餘六人逃走。
除了生擒的,被殺死的那幾人,周彪也請冀忞對他們進行了重新畫像。
大理寺差役進行料理的時候,七個殺手是閉著眼睛,這七人,冀忞與畫師的畫像沒有太大差別。
但有十二人睜著眼睛咽的氣。
這十二人,冀忞通過當時差役的描述,畫出了與畫師不同之處。
周桓從這五十二章畫像裡,竟然發現了其中一人,與一名失蹤之人極為相似。
周桓於是又讓冀忞把這名失蹤之人進行重新描畫。
兩張畫像一番對比,令周桓、周彪和李宓大吃一驚!
失蹤之人成了殺手!
然而,無論是失蹤案還是刺殺皇子案,還是沒有進展。
這個失蹤之人名叫鄭東,算是本地人,年齡二十出頭,父母均已不在,家鄉又遭了災,於是來京城投奔叔叔。
鄭東叔叔家裡不大,安置他也不是很方便,於是送他到酒樓做小工,一來提供吃住,二來可以學些手藝,以後有了積蓄,可以自己開店。
酒樓生意不錯,鄭東也漸漸不常回叔叔家。
鄭東失蹤兩月多,酒樓以為他家中有事。
叔叔以為他在酒樓忙碌。
直到某日鄭東叔叔到酒樓尋他,才知道恐怕出了事,故而報案。
冀鋆看到畫像後,脫口而出:“這個人是不是性情急躁,沾火就著?
雙眼向外凸出,眼睛看起來比較亮!
食量較常人大,容易餓,但是卻非常瘦,素日裡有時候會沒來由的大汗淋漓?
如果激動的時候,手會抖動得比較厲害?
”
周桓和周彪脫口而出:“你如何得知?
”
冀鋆所說,與鄭東叔叔和酒樓的夥計們描述的幾乎一樣!
冀鋆暗道,這是個“甲狀腺功能亢進”的患者啊!
中醫叫什麽來的,哦,對了,“癭病”!
冀鋆假裝不經意地道:“哦,我兒時的鄰居就是這樣的表現,他的眼睛和這個鄭東的眼睛特別象,我記得郎中說叫“癭病”。
一般病程較長,起初很難發現,包括病人自己都以為可能是累到了而渾不在意,等到病情嚴重的時候才想著去求醫問藥。
”
周桓劍眉微揚:“癭病?
記得酒樓活計說,最後那幾天就是見到鄭東手抖得厲害,汗如雨下,摔了好幾次盤子。
後來,請假去看郎中,之後就沒再見到他,掌櫃的和夥計還以為他病了,回叔叔家養病去了。
”
冀鋆似乎抓住了什麽,緩緩地道:“那麽是不是鄭東最後出現的地方是“醫館”?
”
周桓和周彪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訝異!
在京城失蹤的五個人,失蹤前都曾經去看過郎中!
但是,他們住處較為分散,為他們診治的郎中也不是同一個醫館或者藥鋪裡的坐堂先生。
因此,也沒有深究。
冀鋆想起前世的“醫托”,有組織的醫托會被派往各個大醫院。
會不會古代也有這樣的情況?
安排不同的人在大的或者知名的醫館前守著,伺機等到合適的“獵物”,然後,把獵物騙走?
冀鋆斟酌著開口:“能不能是,他們因為什麽原因被醫館附近的什麽人看中而被騙走?
比如,他們囊中羞澀,然後有人把他們騙到哪個假藥鋪,或者什麽地方?
雖然醫館彼此無關,但騙他們的人是一夥的?
”
看眾人還是有點不解,冀鋆歎氣,唉,一群“五谷不分、四體不勤”的公子哥!
罷了,為了自己和忞兒的未來,為了表示誠意,把自己“不堪”的一面亮出來吧!
誰入夥還不得交個“投名狀”呢!
冀鋆把芍藥叫進來,吩咐道:“芍藥,你給幾位公子講講,咱們和那些酒樓怎麽競爭的!
”
芍藥毫不猶豫地道:“很簡單啊!
就是一開始,他們看咱們生意好,就在咱們門口對那些沒有排上座位的,或者嫌咱們東西貴的客官們說有個地方比咱們這裡好,然後,有些人就跟著他們走了!
”
周彪追問:“後來呢?
”
芍藥理直氣壯地道:“後來,俺們就讓小乞丐去跟著他們,發現他們都是街北那家“醉仙居”的,他們不僅在好鄰居安排人拉走客人,吹噓自己,貶低別人,他們去別的生意好的酒樓也這麽乾!
”
周彪笑道:“哎呀!
這也太不地道了!
幸好被你們發現了!
”
芍藥傲嬌地點頭:“嗯呐!
接著俺們就也派人去他們那裡這麽乾!
沒多久,他們就關門了!
大家都說,他們是屎殼郎出洞!
”
周彪又蒙了:“啥意思?
”
芍藥白了他一眼:“找死(屎)唄!
”
周彪,“……”
我多餘問!
我真是沒事兒找抽型!
李宓以前一直認為自己聰明、勤奮、好學,而且不驕傲,雖然骨子裡有傲氣,但是他從來對人都是彬彬有禮。
既不似周桓那樣,清冷卓然,總是給人一種距離感。
也不象周彪那樣,可以隨時地熱絡,盡管他這個世子表弟的眼底深處藏著的是戒備或者輕視。
周桓和周彪提出要他參與調查三皇子遇刺案的時候,他有些壓力,因為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但是,李宓自覺通過虛心學習,也不會太差。
至少不會比周彪差。
畢竟,他從小受教於祖父、父親還有名師大儒。
作為未來的禮國公和李家軍掌舵人培養起來的李宓,自小就知道自己要承擔的責任,無可逃避,逼迫著自己必須有一種迎難而上的韌勁。
尤其最近,跟著有經驗豐富的捕快參與了幾個案子,他們都說自己進步神速。
盡管知道這裡面有奉承,但他相信,一定不完全是奉承。
可是如今在冀鋆面前,他忽然感到汗顏。
這個女子,在禮國公府居住的日子,他們之間沒有說過幾句話。
他給了她一個親戚,兄長,盡可能的關照。
但也就是僅此而已。
而冀鋆留給他的印象,不甚深刻,除了容貌秀美,和偶爾聽到暢快恣意的笑聲,他對她的才華、性情、品格、愛好,等等,一無所知。
但是,似乎是從冀鋆和冀忞離開禮國公府之後,再聽到有關她們的消息,變得一個比一個令他震驚。
在淮安候府裡,一次次化解了蘇姨娘的挑釁和危機。
尤其是在“好鄰居”見到的種種耳目一新的設計和想法,在“好鄰居”見到的自信張揚的冀鋆和開朗從容的冀忞,他似乎有點不認識的錯覺。
而冀忞如今出神入化的畫藝,冀鋆冒出來的不同尋常的想法,讓他剛剛升騰起來的優越和傲嬌又悄悄地落回地面。
冀忞繼續不定期地去大理寺畫像,大多數時間冀鋆都會陪著她去,倒不是不放心,一是想多跟周彪周桓這些算得上是達官貴人的群體接觸一下,多熟悉一些。
不做妹夫,能抱上他們的大腿也好啊!
再有,想多了解一些卓姨娘侄子的案子。
不過,很奇怪的是,卓悅這些人的失蹤案,還有捕頭或者差役能跟她聊上幾句。
但是,一旦提到洪逑仁的事情,大家不是立刻走開,就是閉口不談。
“你這樣是什麽也問不出來的。
”一個略帶和緩低沉卻冷靜的聲音在冀鋆耳邊響起。
冀鋆回頭,見周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近自己,負手而立。
陽關灑在他的身上,眉眼清冷俊逸,整個人都如同嵌在前世的屏幕上,影影綽綽,如謫仙一般。
冀鋆有些疲憊而禮貌地回之一笑:“洪家大公子是太子的侍從,大家諱莫如深,也可以理解。
但是,卓姨娘的侄子,應該有些可能吧?
”
周桓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依舊淡淡地道“越想毀滅的,也許有幸留存的越多。
比如那個乞丐,你可以試試!
”
冀鋆很是詫異,這算什麽?
指點?
幫助?
或者,合作?
冀鋆自嘲地笑著搖搖頭道:“你們大理寺都弄不明白,我何必再白費功夫?
”
周桓垂眸,聲音帶著些許的低落:“大理寺,也不是無所不能。
”
未等冀鋆回答,人已走遠。
乞丐?
冀鋆杏眼微眯起。
那日,好鄰居被下毒之後,夏侯堂主讓人帶話給她:
“小偷小摸在所難免,這麽明目張膽地進去搶劫,幾乎不可能。
除非受人指使或者假冒!
”
無論哪個,如今都目的不明!
尤其是此後某日,“好鄰居”那多日不用的閣樓被“竊賊”光顧,潘叔說:
“大小姐,小賊在裡面爬過來爬過去,好像幫咱們打掃灰塵一般!
”
如果說去後院找銀子還可以理解,但是去閣樓,顯然不是為了銀子,那麽為了什麽?
冀鋆想起李宓替周桓捎來的消息:那個被害死的乞丐看到了鄭東與一人在醫館門口說過話。
醫館,乞丐,一定有問題!
而瞬間她也明白了周桓的用意,如今,不能直接將“失蹤案”和“刺殺皇子案”合並一起調查,一是擔心打草驚蛇。
二來,周桓在大理寺可用的人手不足,或者說,時日尚短,還不能完全服眾。
最後,殺手能夠一夜死在刑部大牢,說不準大理寺也有內奸!
這樣一來,李宓和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堂堂正正的借口就是,冀忞的畫藝!
這個小算盤,打的可真響!
然而冀鋆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她擡眸直視李宓:
“我可以去試試,但是,你要幫我找機會去禮國公府和陳國公府調查“蠱蟲”的事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