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貴女不得不打怪升級》第55章 我想保護我們自己,有錯嗎?
第55章 我想保護我們自己,有錯嗎?
最近一年,北燎對李家軍的打擊主要集中在李家軍的後勤保障上。
比如說運糧的車隊頻繁遭到襲擊,由於情報的洩露,北燎不僅對運糧路線非常熟悉,對出發的時間,掌握的也很詳盡。
哪怕後來,做成各種偽裝,大部分的軍糧也沒有能夠逃過北燎的突襲。
北燎人通常派幾個小分隊的精乾人馬,先是沿途多次騷擾,不分早晚、不分地形,使得押送糧草的將士猶如驚弓之鳥,精神高度緊張。
接著,趁他們一旦懈怠疲憊之際,進行衝撞、砍殺。
而且,絕不戀戰.
然後,就是趁機燒糧。
如果李家軍戒備森嚴,北燎人就朝自己身上澆上火油,撲向糧車。
因此,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雖然糧食並沒有被搶走,但是很多糧食因此被燒焦燒壞。
盡管是剩下的糧食可以吃。
但是質量和口感都大大的下降。
還有,營養成分也會遭到嚴重的破壞。
冀鋆心中暗暗氣憤。
再一個比較棘手的情況,就是運往軍中的藥材也因此被毀壞的更加嚴重。
燒焦的糧食或許可以將就這果腹。
藥材一旦被燒,甚至,僅僅是被煙熏過,就已經失去了藥效。
逐而漸之,李家軍開始出現缺醫少藥。
另外,在邊關的一些百姓也沒有幸免。
從春天耕種,到秋天收割,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北燎人的偷襲。
有時候一個村莊,早上鋤草的時候幾十個人在地裡勞作,傍晚回家的時候,會發現被害死了一個或者幾個農人。
緻使邊關百姓人心惶惶,無法安心耕種,很多人拋棄家園,舉家內遷。
導緻大片的田地荒蕪,接著出現糧產欠收。
盡管李家軍軍糧尚算充足,但是,蔬菜明顯減少。
冀鋆暗暗心驚,她想起來前世看過的一些歷史記載,有個叫噶爾丹的準噶爾汗國大汗,曾經說過一句話:
“則自今以往,歲用兵,夏蹂汝耕,秋燒汝稼,今我年未四十,迨至於發白齒落而後止”。
她現在還不大了解自己所處的這個朝代的具體年份,總之是個架空的朝代。
但是,肯定是在唐朝之後,因為,冀忞可以隨口說出“唐詩”。
沒有辦法,穿過來之後,不停地跟那些後宅女人鬥,沒時間,也沒心情,學習歷史知識。
目前,這個北燎不管跟這個噶爾丹有什麽淵源,但是,路數是一樣的。
而且,看起來,還很強悍!
也是個不好對付的!
李客官,是個孤兒,有個名字叫“戰”。
加入李家軍後,作戰勇猛,被選進“斥候營”。
後來,他請求追隨禮國公,因此,有了姓氏。
取名叫李戰。
李戰道:
“近一年,很多將士莫名地出現了一些乏力,氣短,皮膚粗糙,口唇潰爛,甚至有的身上腫脹,還有的胡言亂語、行動遲鈍。
”
冀忞的小眉毛擰成了一個麻花一樣,滿眼的擔憂。
冀鋆握住她的手,附耳道:“別擔心,堂姐有辦法。
”
這應該就是“B族維生素缺乏”,尤其是維生素B1缺乏引起的“腳氣病”。
李戰又道:“還有一些將士,跟屬下這般,不知怎地,有時候就會看不清楚東西,晚上更是黑茫茫一片。
但有時又莫名其妙地好了。
起先也沒在意,後來,這樣的情況開始頻繁出現,人員也開始增多,大將軍和軍師才開始覺得有問題。
”
李宓語氣沉重:“軍醫怎麽說?
”
李戰搖頭:“起初以為是中毒,但後來反覆檢查排除了。
後來,屬下就出來送信。
那日,就是忽然眼前昏黑一片,隨著人進了這裡,坐下後聞到飯香,忍不住吃了幾口,就……”
說到這裡,李戰神色有些赧然。
身上幾乎沒有錢了,還進餐館,好像想吃白食似的。
冀鋆忽然問道:
“軍營中的飯食可有肉菜?
”
李戰苦笑一聲,道:
“大小姐真是問著了!
以前,國公爺和世子爺,還有大將軍都體恤將士,甚至用自己的俸祿去向周邊的農戶購買牲畜家禽,為將士們加餐。
有時候,也可以從附近山林中打些獵物。
但是,不知道北燎用了什麽法子,近一年,靠近我軍這邊樹林裡的動物明顯減少。
”
冀鋆心中暗道,這就是缺乏維生素A導緻的“夜盲症”啊!
“附近可有河流?
”冀鋆又問道。
魚肉也可補充一些維生素,尤其是維生素A。
李戰搖頭:
“李家軍駐地附近倒是有幾條河,但是上遊都在北燎那邊。
他們在上遊架了很多網,是以能夠到下遊來的魚又少又小!
”
冀鋆簡直都要懷疑,北燎那裡是不是也有穿越人士啊?
這一番操作,導緻的是李家軍非戰鬥減員啊!
周桓雙眼滿含焦慮,但語氣平緩:
“大公子,是否應該報與陛下,請禦醫去邊關為將士診治!
”
冀鋆想,為何不報告兵部主事的?
雖然,她不懂朝堂的事情,但是,這個程序還是了解的。
難不成,眼前這幾位,有“禦前行走”的特權?
還是,有直達天聽的“通道”?
如果是這樣,抱抱他們的大腿,可比抱楊氏的強多了!
周彪急道:“那是自然!
這個情況不能讓兵部那些不乾活的家夥們知道!
我一直懷疑情報洩露跟他們有關!
即使不是那些官老爺吃裡扒外,至少也是監管不嚴!
大表哥,咱們直接遞牌子,見聖上!
”
李宓不語,似是在猶豫什麽。
周桓看看,張了張口,沒有出聲。
周彪見二人如此,略一思索,似是明白了症結所在,遂無奈而憂慮地坐下。
冀鋆看向冀忞,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不告訴兵部,又不報告給皇上,自己還解決不了,這是想怎的?
冀忞輕輕出言,似是解釋,又似是詢問:
“大表哥,聖上身邊可是有可疑之人?
”
福遠宮內,焦賢妃笑意晏晏,看著前來請安的五皇子周辰東。
皇上的十三個兒子裡,三皇子容貌最是風姿特秀,俊逸無雙。
其次是秦貴妃所出的七皇子周啟樂,當真是容顏如玉,如琢如磨。
但比之三皇子,缺少那種絕塵無雙的驚豔。
五皇子,眉眼清俊,長身玉立,天質自然。
眉宇間隱含一絲憂鬱,一份清冷,還有幾分英氣。
恍惚間,如同見到了那個銀盔銀甲的少年將軍!
周辰東溫潤如常:
“焦母妃安好!
”
焦賢妃笑著嗔怪道:
“說了多少次了!
還這麽見外!
可是,還在生你十三弟的氣?
”
周辰東惶恐道:
“兒臣不敢!
十三弟還小,兒臣能明白他的心情,故而格外不想十三弟誤會!
”
焦賢妃擺擺手,示意五皇子坐下:
“隨他去吧!
總有一天他能明白你的好!
”
周辰東眸底滑過一絲晦暗。
焦賢妃又道:
“過幾日,陳國公府中設宴,你那幾位已經開府的兄長都已經被邀請,你們兄弟多日未見,要好好親近親近!
”
周辰東垂眸應是,旋即,擡眸關切地問道:
“十三弟可要一起去?
兒臣來接他。
”
焦賢妃一怔,很快笑道:
“他一個小孩子,去做什麽!
”
繼而,拿起茶盞,呷了一口道:
“七皇子也不去,我也不好讓十三去,而且陳國公也沒有請年齡小的皇子,想是擔心照顧不周。
”
周辰東心下滑過寒冷,但面上笑意不減:
“母妃是說的是,兒臣記下了!
”
冀鋆頭腦中迅疾轉了幾百個圈,心下有了決斷,她走到李宓面前,略擡頭直視李宓的雙眼:
“大公子,我冀家有獨門秘方,能救李家軍的萬千將士。
而且,我還可以教你一個傳遞情報的快捷、高效、隱秘而且便利的方法。
不過,我有條件——”
李宓唇角勾起,笑容和煦,溫聲道:
“你說說看。
”
冀鋆心裡突然想起一個詞“寵溺”。
咳咳,正事要緊,不能被美色所誤!
冀鋆正色道:
“第一,這是我冀家的秘方,為李家軍貢獻出來,所以,功勞歸於我大伯,請求朝廷給我大伯升官,如今他是四品,不升正三品,也得是從三品。
”
此言一出,李宓的笑意有些僵住。
周桓和周彪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冀鋆。
冀鋆不理會他們,內心輕哼,怎的,我就得無償為你們獻計獻策,反正,我是商戶女,就是要錢貨兩訖。
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冀鋆繼續道:“第二,我為堂妹請封縣主,我嘛,身份低點,給個縣君郡君就可以了!
”
周彪舉起兩個手指在冀鋆眼前晃晃。
冀鋆白了他一眼:“幹啥?
拿開你的爪子!
”
周彪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冀鋆:
“大姐,你沒夢遊啊!
你明白不?
我妹妹才是縣主!
”
冀鋆嗤笑一聲:
“對,你妹妹了不起!
那讓你妹妹去邊關給將士們治病啊!
你妹妹會治病嗎?
不會治病還好意思做縣主?
屍位素餐!
趕快給能乾的騰地方,也算她有自知之明!
”
周彪一口氣被噎住!
手指著冀鋆,半晌,一甩袖子,坐到一邊自己生悶氣去。
周桓輕咳一聲,道:
“冀大小姐,軍情緊急,請別開玩笑!
會讓人說你趁人之危。
”
冀鋆上上下下打量了周桓一番,心下不悅,但看在忞兒面上,哼哼,我忍。
冀鋆輕輕一笑:
“我不是開玩笑。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雖然京中有大人物吃裡扒外,我雖是一介平民,我不會用萬千將士的性命做籌碼,來達到我的目的。
”
周桓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不置可否。
周彪在一邊“哼”了一聲。
冀鋆剛忍下的火氣騰地上來了:
“你哼啥?
朝廷不是講究論功行賞嗎?
合著你們這些有身份的有功就賞,我們就活該白白出錢出力出腦力出心力?
我沒有偷沒有搶,憑著本事,掙錢,掙功名,就是開玩笑,就是趁人之危!
那你周世子那麽深明大義,你把你的世子位子讓給我們姐妹啊?
我們得了我們要的,你也全了大義!
豈不兩全其美?
要談情懷大家一起談,別說一套做一套!
”
反正周桓周彪都姓周!
愛誰誰!
周桓的面上略顯慍怒,但是還是輕輕地道:
“冀大小姐,恕我言辭不當,隻是這個事情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而且,茲事體大……”
冀鋆不耐煩地打斷周桓道:
“辦不了你說辦不了,別給我扣帽子!
你們放心,該救人我還是會救人!
但是,這個要求我必須提,你們要考慮好,是不是幫我,怎麽幫我!
”
李宓輕輕地問道:
“你為何一定如此?
”
冀鋆聳聳肩,表情坦然:
“不想被欺負唄!
我大伯和大伯母去邊關保家衛國,我和堂妹在京城被欺負,被嘲笑,被陷害!
你們一個個地怎麽不出面教訓教訓蘇瑾?
我想保護我們自己,有錯嗎?
如果有了爵位,我們兩個就搬出淮安候府,自立門戶!
省得一天天提心吊膽地擔心蘇瑾他們下黑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