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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孤凰:傾天下》第297章 引蛇出洞兮

至尊孤凰:傾天下 蕭越 4169 2024-06-21 14:06

  第297章 引蛇出洞兮

  落塵點了點頭,也覺事情並不像表面那般簡單,在這關頭,兩軍衝突,勢必會引起軍心大亂。

  璟堯立刻和聶臻前往軍中,卻見兩方兵士正互不想讓地叫囂著,欲要讓殺人者羅治償命,而羅治一方兵士則是刑邡自己不守軍規,被人殺害,與人無憂。

  兩軍爭執不下,便欲動起兵刃來。

  聶臻見此情勢,立刻飛身上前,長戟一挑,將兩軍逼開,留出一條道來,高聲長喝:“聖君在此,自會做主,你們若敢叛亂,便一律按軍法處置,誰也不會顧惜!

  躁動的大軍這才慢慢安靜了下來,但是心氣難平,原屬於王廷大軍的一名士兵叫囂道:“就算聖君來了,我們也得說,他們欺侮我們乃王廷軍隊,便對我們橫加侮辱,士可殺不可辱,此事我們絕不善罷甘休!

  璟堯飛上高台,面對群情激動的兵士,朗聲道:“此事我們自會查個水落石出,眾位將士猶如我們的左右臂膀,無論誰都不可或缺,請將士們記住,我們是一個軍隊,沒有你我之分,更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若是誰自視甚高,輕賤其他兵士,便受軍刑!
羅治,你可認錯?

  羅治出了列,朝聶臻和璟堯跪下,“末將管教屬下不嚴,才使得屬下口出狂言,末將認錯,任由聖君責罰,但是末將決計未殺害刑將軍,此罪恕末將不認!

  “好,既然你認了你管教不嚴之罪,那便先治此罪,來人,按照軍規,五十杖刑處置!
立刻執行!
”璟堯令一出,聶臻立刻執行,頓時便有將士架著羅治躺在長凳上,軍棍一棒接一棒地落下,直打得他臀部血肉模糊,不能下地,被兵士擡到璟堯面前,卻是騰得全身抽搐,話也難以說出一句。

  “當初是誰出言禍亂軍心,挑撥軍中將士關系,若自願站出來,尚可輕罰,若不然,便已軍規論處,斬首示眾!
”聶臻疾言厲色,肅穆威嚴,將士見得這般,都不敢再喧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內心惶恐不安。

  等得片刻,便見當初挑動兩軍關系的那位兵士顫顫巍巍地站了出來,面對聶臻,回稟道:“將軍,是我!
但我並沒有挑撥,我當時也隻是因為刑將軍欺負普通百姓,所以才出言說了幾句!

  “將領有罪可直書上級,自會按軍法論處,而不是在心中劃出一條界限,甚麽自家軍,甚麽王城軍?
分幫結派,擾亂軍心,令軍心不合,便是罪不容恕,正如聖君所言,在我們軍中,大家都不論出生,不問來歷,不問貴賤,隻論功績,論勇往直前殺敵的決心,論遵紀守法的銘心,論將士相敬相助的愛心,若沒有做到,便是其心可誅,其行可滅,其身可殺,你們聽明白了嗎?
”聶臻朗聲訓話,聲震四野,讓在場的將士都不由得心生敬畏,立刻齊聲道:“聽明白了!

  但是原屬於王城的兵士還是嚷道:“但刑將軍一事我們不能就此做算,倘若軍中有人看我們一入眼,我們何以安身,更何以安心?

  聶臻厲聲道:“五日的時間,五日後本將必給將士們一個交代,你們還有何疑問?

  “好,我們就先聽將軍的,五日後我們再做定論!
”兵士們雖心中有氣,但也不敢忤逆聶將軍,因此便聽從將軍所令,等五日後再做計較。

  那挑撥兩軍關系的兵士按軍法處以四十棍軍棍,受刑後便拖下去醫治,隻是這殺害刑邡一事卻讓人有些費解。

  聶臻查看屍首,見那穿胸而過的劍傷並非是緻命傷,該當是死後才刺入身體,而真正的緻命傷聶臻查看許久都未找出因由。

  不得已,聶臻隻好請擅長醫道的盈秋來診斷死因,盈秋使用靈力查探死者周身,最後感應到頭部有一枚細小的銀針直插入頭顱之內,她將此銀針從顱內抽取而出,用絲巾包裹好,交於聶臻,道:“此人應該是醉酒後被人趁其醉酒不省人事之事用銀針插入頭頂白會穴導緻猝死,所以應該可以斷定這羅治並非是殺害刑將軍的兇手,隻是殺害刑將軍之人到底是因私人原因還是故意挑起軍中事端,就不得而知了,我才疏學淺,對這等事並不擅長!

  聶臻得到真正死因後,心下便寬明許多,他向璟堯稟明了死因,和侯雲等人一起商討此事,璟堯讓聶臻調查這刑邡軍中可有得罪何人,便再做定論。

  聶臻便自然派人去軍中調查這刑邡是否因私仇而被殺害。

  落塵一直擔心軍中嘩變一事,可璟堯不忍落塵擔心軍中之事,所以便不曾告知,落塵知道璟堯不願自己操心,但此事可大可小,她不能不過問,還是事無巨細地追問道:“我聽雅歌說聶大哥請盈秋去查探了刑邡的屍首,可有何結果?

  璟堯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這夫人太過操心,便將她拉到自己懷中坐下,撫摸著已經有些凸出的肚子,道:“你好生養胎,一切有夫君在,何必擔心?

  落塵卻是不放心,“我就聽聽,並不會出面的,我們兩人分析分析不好麽?

  璟堯扭不過落塵,隻得將事情前因後果以及截至到目前的進展一並告知落塵,落塵聽後從璟堯身上離了開,在屋中來回踱步,道:“如果此事當真隻是私仇引起的話,隻要找出此人便可,但若此人意圖就是為了挑撥軍中矛盾引起兩軍衝突以達到損傷我軍兵力的話,恐怕此事就不簡單,如今此人暗殺刑邡後沒有引起兵變,自然會立刻再行事,那兵士們恐就有危險,璟堯…”

  話還未完,便聽得殿外傳來聶臻的聲音:“末將求見聖君,有要事稟報!

  璟堯讓聶臻進殿後,便見聶臻急道:“軍中又有兩名原屬王城的兵士被殺,這次被殺後還留下了字條,寫著‘王城俘虜,鼠輩不如,非我族人,其心必異,驅除出城,殺而快之!
’,投降我軍的王城兵士知道後,如今在軍中又掀波瀾,末將讓侯雲和九書留守軍中控制形勢,但此事茲事體大,不敢擅專,所以特深夜前來稟報聖君,以作決斷!

  “看來夫人料得沒錯,這並非是私怨仇殺,而是為了引起軍中兵變故意製造事端,如此看來,我們城中該當是混入了王城的奸細!
”璟堯站了起來,面對如此境況,他也有些著急,畢竟兵變有時候發生就在瞬息之間,不是人力所能控的。

  “聖君覺得會是誰?
”聶臻出言相問。

  “這很難說,此人可能就在軍中,也可能在城廷,所以一時並不能得知!
”璟堯也覺此事有些棘手,必須在短時間內查出奸細,也未必是件容易之事。

  落塵也心有所憂,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軍隊豈能因為一個奸細的挑撥就此分崩瓦解,禍起蕭牆,她沉思片刻,面對璟堯和聶臻道:“既然賊人暗藏其中,我們不妨就來個將計就計,讓此人自動現身!

  “夫人有何妙招?
”璟堯盈盈而笑,對自己這夫人由心的佩服。

  落塵卻不急不慢地道:“軍中屬於王城的將士中可否有信得過的將領?

  “自然是有的,有幾個將領家人都被新王誅殺,所以對王廷深惡痛絕,絕不會逆反回到王廷!
”聶臻對軍中情形甚是了解,但兩軍之間的隔閡其實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雖然比起最初大軍初並時相比要融洽一些,但是那些來自煉器場的將士和俘虜抑或投降的兵士始終與他們無法和平相處,畢竟曾經被囚在煉器場的兵士和囚徒們都受盡了王廷軍隊的折辱,家人也都盡被王城誅殺,所以對王城軍心存抵觸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便好,大哥秘密地找這幾位將領相商,讓他們故意與我軍將領侯雲請和,就說定會相助大軍平定內亂,說服鬧事的將士與軍齊心,這奸細知道後必然會心急如焚,就會對將領們下手,借此我們便可將之除去!
隻是這樣一來,必有兇險,大哥可要仔細!
”落塵心有所憂,但這是能解如今危難的法子,雖兇險卻必須得一試。

  璟堯點了點頭,續道:“這奸細擅使銀針,想必不是普通的將領,如今軍中因為有打量的傷病,所以軍中是否請了許多擅長醫術的進入軍中充當軍醫?
”璟堯朝聶臻相問。

  “正是,因為大軍中本軍醫不多,之前一直是盈秋和天玄門的眾弟子相助照顧傷者,但是數千傷者還有城中數不清的百姓,所以便張貼告示招募了許多擅長醫術的醫工進入軍中!
”聶臻聽得璟堯一言,頓時也豁然開朗:“所以聖君是懷疑殺人者乃混入軍中的醫工所為?

  “隻是說這可能性極大,不容忽視,詳細的還得勞煩聶將軍費心!
”璟堯對聶臻甚是信任,也對落塵擁有像聶臻這般忠義的扶持者感到心安。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聶臻眉目清楚後,便退出殿閣。

  落塵見聶大哥一走,道:“但願此事能盡早解決,勿要再因此事引起大軍不安!

  璟堯點了點頭,將落塵拉了過來,將她突然抱起:“夫人操心完軍中事,是不是便該當前去歇息了,我可不想腹中孩兒因為夫人過於勞累而有所傷!
”璟堯抱著她放上床榻,然後待她入睡後才起身離開,召喚出九道,讓九道將他幻化成普通兵士,進入軍中。

  幻化成普通兵士的璟堯自己將手割破,然後進入到醫藥房,找醫工治傷,一進入藥房中,卻見值守的有五個醫工,他捂著出血的手臂,急道:“哪位軍醫可幫我包紮一下!

  一味年老的軍醫見到璟堯,便立刻趕過來,見傷口入骨,忙得取來藥酒和傷藥:“你這是怎受的傷,如此之重!

  璟堯故意怒道:“還能有誰,我在軍中不就提了幾句那些曾經在煉器場服苦役的囚犯罷了,這些囚徒,一朝成為軍中將士,便以為可脫去囚徒的身份?
倒是想得美,我就說了這麽幾句,被我們校尉聽見,便要以禍亂軍心為由,將我依法處置,還是其他兵士求情,才隻是受了這點傷,哼!

  年老的軍士不由得插嘴道:“你們校尉倒是個懂事理的,這軍心亂啊,起了衝突,受苦的還是普通將士和百姓,所以你們校尉做地沒錯!

  “甚麽沒錯,屈服於對方,以後在軍中的地位我們便要低對方一等,哼,我們校尉正在極力平複將士之心,現在軍中的兵士們都聽了他的言,說給聶將軍五日時間,不可生事,今日兩名兵士的死絲毫改變不了甚麽?
”璟堯極力將此事傳達出去,看能否引起那暗藏在陰暗處的人注意。

  老醫工將傷包紮好後,璟堯便起身取藥離開藥房,回到軍營中,而他明確感知到背後有一個暗影悄悄跟著,依自己的身手,拿下此人不費吹灰之力,但是所謂那賊要拿髒,此時縱然拿下對方也無濟於事,所以直接進了軍營,靜待變化。

  聶臻果然約了幾位曾屬於王廷的將領,讓他們協力幫助平息軍中內亂,幾位將領都點頭稱許,答應配合聶將軍將此事查個水落石頭。

  這幾位將領離開聶臻大營後,便各回各自隊營中,其中一位將領分管了一千兵士,他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安然脫下鎧甲睡下,卻覺一陣可讓人昏暈的煙霧從營帳外飄了進來,那參將很快就昏睡過去,不省人事。

  一道黑影抽出匕首,將營帳用匕首劃開一道口子,然後此人猶如遊蛇一般從營帳外鑽了進來,靠近這位參將,便俯下身割向他的咽喉。

  正下手時,卻見外面一道靈光閃過,一下打在他的身上,此人受不住靈氣震動,頓時掀倒在地,他就地滾了幾滾,想從那劃破的營帳縫隙中逃走,卻見縫口中長戟破入,差點刺中他的咽喉,此人退後幾步,想想營帳正口處逃走,卻見璟堯閃身躍了進來,雙手負立,道:“閣下還想往哪裡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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