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孤凰:傾天下》第330章 偷取魂魄者
第330章 偷取魂魄者
花竹進入世子體內,用自身的靈氣修複世子受損的身體,隨後在世子的體內化作靈蟲,將淤血吸了個乾淨,然後用自己的靈根一點一點地將世子受損的五髒六腑進行修複,待花了一個時辰的功夫,它才從世子的體內鑽出,這一出來,便一時無法化作人形,隻能以七頭花草的樣貌待在盈秋的掌心,有氣無力地道:“我已經替他修複了身體,好累哦,盈秋姐姐,我想睡了!
”言罷頭上的七頭花攏拉下來,將她的身體掩蓋住,隨後便躺到盈秋的掌心,呼呼睡了起來,想來靈力消耗過多,變得脆弱不堪,隻能養神片刻才能再複蘇過來。
盈秋將花竹放入虛空中,然後朝城主和少君行了一禮,“世子的身體已修複,我再開些藥方用藥將世子的身子溫養著,世子孱弱的身體自會恢復,但在此期間還必須將世子的魂魄尋回,世子才能蘇醒!
”
周寅一聽,冷笑道:“恐怕是你醫道修為不夠,根本就未修複世子病體,所以才導緻世子未曾蘇醒,卻還將責任推到世子魂魄不歸位,實在可笑!
當自己是大羅神仙麽,如何能看到人的魂魄?
”
盈秋面對周寅的質問,“前輩所說有理,但在下在天玄門修煉的是仙道,雖無緣就此修煉成道,但是小女靈力卻也有所根基,便能看見凡人無法看到的妖魔鬼怪以及人的魂魄!
”
周寅雖然不服,但是卻也無可奈何,長袖一拂,朝城主和少君行了一禮,“既然城主已選擇相信這女子,那便請在下告退!
”言罷也不等虞頌回答,便徑直出了大殿,回到自己的殿閣。
虞頌對盈秋所言還將信將疑,所以面對救治愛子的盈秋,卻不知道是該謝還是該責問,一時躊躇,不知如何以為,倒是雅歌甚是相信盈秋,相信她定不會妄言,便問道:“盈秋師姑,你說我兄長的魂魄不知所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
“按照我推斷,世子的魂魄被某物給吸走了!
”盈秋徐徐道,對此事也還未參透,“世子所得的病雖是兇險,但是若能請得好的醫師,在剛發作時其實能將世子治好的,並不需請醫仙前輩或者我來醫治,可何以無人能救活世子,倒是匪夷所思!
”
“世子病重後城廷中的靈醫都為我兒診治過,倒跟你們二人所說一緻,可施診後我兒依然昏睡不醒,我便將他們當做庸醫驅出了城廷!
”想到此節虞頌多少覺得自己有些魯莽,險些因此要了孩兒的性命。
“那便是了,正是以前的靈醫為世子施針防止了繼續血脈破裂,止住了病情惡化才讓世子在這許久未得診療情況下還能一息尚存,隻是他們功力可能尚且不夠,無法完全複原世子身體,而如今世子身體雖複原了,但魂魄未歸位,他依然難以醒轉,倘若這般持續下去,世子的身體縱然用藥物溫養,恐時日一久,縱然世子魂魄歸位恐也會成為廢人,無法行走!
所以得盡快尋回魂魄!
”
雅歌明白其中關要,忙詢問父親,“父親,從大哥病後,可曾有何異事發生?
”
虞頌思索片刻,仔細回憶過往,突然想起,“我兒病倒後未過多久,夜晚突然下起暴雨,雨中還夾雜著冰雹,將世子的宮殿都砸出了巨大的洞,當時本主得知後,以為愛子已被傾倒的房梁砸傷,立刻趕來淩雲殿,但沒想到的是,房梁雖都倒下,可正對屋頂破洞的愛子卻絲毫無恙,本主以為是神明保佑,還未此專門去做了祭天盛典,感謝上天眷顧!
”
滄旻覺得這城主為此會感謝神明十分荒唐,可愛子之心倒確實令人動容,不由得道:“殿宇屋頂撞出巨洞而世子毫發無損,說明這屋頂並非是甚麽冰雹砸破,而是妖物闖入,此妖物進入殿內吸走了世子的魂魄,就此趁暴雨遁去,以至於你們毫無發覺,如此看來,必須得找到這妖物方可!
”
城主一聽是妖物奪走愛子魂魄,嚇得面色慘白,全身發軟,他作為城主雖經歷無數風雨,但是自己隻有這麽一個兒子,唯一的城位繼承人,豈可願意愛子出任何差錯,當初他本想送愛子去天玄門修煉的,這樣愛子學會靈力術法後便不懼妖魔鬼怪,但是天玄門修煉苦寒,他不舍得兒子去那裡受苦,並且天玄門規定凡入門的弟子不可下山,因此更不想十幾年不能見愛子以免,因此讓次女雅歌前往天玄門修煉,為的就是學成之後回到清周城可以守護愛子,可卻沒想到自己這個寶貝女兒一別十幾年卻絲毫不念家門,連續召她無數次回家都不願聽命。
“還請少君替本主尋回我兒魂魄!
”說著便要朝他跪拜下去。
滄旻卻將他扶住,不願受他的參拜之禮,直接言道:“本君要得不是城主的感激之情,歷來所有事都不過是場交易,今日本君救了你愛子,你卻拿甚麽報答本君?
”
城主面色一黑,知道這滄旻並非良善之輩,來這清周城的目的也再明確不過,他長呼了口氣,直起身子,雖不情願,但還是慎重其事地道:“少君想要的無非是讓本主相助落塵公主,助她奪回王位,如果少君救活了我愛子,本主自會答允,供少君驅策!
”
滄旻邪魅一笑,甚是滿意,“城主能如此想那是再好不過了!
”
虞頌有些難以理解,直言道:“隻是恕微臣無禮冒昧相問,既然少君想助這落塵公主,那為何當初在擇君之時卻偏偏選擇了龍毓晞為王?
若少君一開始就選擇落塵公主,便不會有今日兩君相爭之事,也免去了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
被虞頌如此一問,無疑是直接給了他兩巴掌,滄旻的臉色也變得甚是鐵青,讓雅歌都為父親捏了一把汗,心想這少君的秉性比起璟堯聖君來說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若惹惱了他恐怕沒有好果子吃,正欲替父親解圍時,卻聽得滄旻卻盛氣淩人地道:“城主可明白甚麽叫白衣蒼狗,世間事變化萬千,無法預料,就算是天人,都無法掌控人心,更何況本君,本君隻是在當時的情景裡做出了覺得最適合當時的選擇,但人心這東西卻無法操控,就如同城主現在答應了本君的要求,卻不知道事成後會不會反悔一樣!
”一聽到此虞頌嚇得連忙搖頭稱道:“不敢,微臣絕對不敢!
”
滄旻卻續道:“不過城主倒是提醒本君,應該接收上次的教訓,不能一錯再錯,所以本君治好世子後倘若城主反悔,本君自會再取回世子的性命,你要相信,本君在你清周城廷,可說是來去自如,你想妨本君,萬沒有機會!
”
虞頌被滄旻一震懾,便不敢再多言,隻能小心侍奉,哪敢再惹惱這個瘟神。
而滄旻和盈秋幾人回到殿內一同商議尋找妖物一事,便都愁眉不展,九書卻腦子簡單,直接道:“不如我率領神將前往附近的山巒中去查找一番,定會將這妖物捕獵回來!
”
滄旻卻一直愁思不語,仿佛在靜靜思考著何事,九書見少君不應答,想再重複提一次,卻被一旁的侯雲拉了他下肩膀,示意他不要再妄言,免得打擾了少君沉思,九書不明白侯雲之意,待回過神來時才懂他的意思,不再言語。
思慮許久後,滄旻面對盈秋,問道:“這周寅的醫術果真如傳言那般麽?
”盈秋點了點頭,“此人確實醫道出神入化,救治過無數人,我縱然遠在天玄門也知曉她的聲名!
”
“如此說來,他何以不知道世子的魂魄不在體內?
”滄旻反問道,“縱然他並未修仙道,但是以他的醫術,也該會有其他法子來查明真實病因,但他卻並未說出,是當真不知,還是故意隱瞞?
”
“少君的意思是,魂魄果然是這周寅取走了?
”侯雲不由得追問道。
“他一介凡人,不該有此本事,並且這世子魂魄失去已是許久以前的事,並非發生在這幾日,所以是他取走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本君猜想,他一定知道魂魄的去處,不然他不會有如此的自信能治好世子,之所以診斷病情時未曾說出魂魄丟失一事,是他沒料到盈秋你會診斷出來,料定你會輸,他便不曾直陳其言,但你診斷出魂魄失去後,他便更不敢說出了!
”滄旻緩緩道來,讓侯雲等人茅塞頓開,盈秋也覺少君所言有理,問道:“可是周前輩如何知道魂魄所在?
”
滄旻也有些不解,但想他既然是龍毓晞派來的便定然不那般簡單,“這就隻能夜訪一下這周寅便知道了!
”
滄旻說了計策,侯雲便依令行事,然後九道遵照少君的意思,將侯雲幻化成王廷禦林軍侍衛,穿著夜行服闖入周寅的殿閣之中,那已睡下的周寅聽得聲響,立刻驚覺起來,喝問道:“誰?
”
侯雲冷聲道:“王派你執行任務,卻沒想到你任務未達成卻還敢在這裡呼呼大睡,王說了,若你無用便直接了結了你,你說今夜我是聽從王命還是留你一條狗命?
”
周寅臉色大變,忙道:“請閣下饒命,本來救活世子已是萬無一失,但是沒想到那少君派了個丫頭來搗亂,所以才導緻事未成,不過請王不用擔心,這丫頭雖然修複了世子的身體,但是魂魄未尋到,便不算徹底治愈世子,到時候這城主無計可施時,還是會求我出手,那時我再一展身後,將魂魄歸位,世子自然會醒,那麽這城主必會效命於王!
”
“我怎麽知道,這魂魄還在你手中,那少君本事極大,說不定他已經取走了魂魄,你這庸醫卻還在這裡做著白日夢!
”侯雲挑釁地逼問道。
“不會,絕對不會,這召喚噬魂獸的魂鈴還在我身上,隻有這用這魂鈴才能將噬魂獸喚出,讓它將魂魄吐出給我,所以統領的擔心是多餘的!
”周寅將腰間的鈴鐺取了下來,遞給侯雲看,侯雲想取過來,那周寅卻警惕性地將魂鈴收了回來,歉笑道:“如此,王該相信了吧!
”
侯雲看著那魂鈴,真想立刻奪過來,但是如此一來便打草驚蛇,未免會落下話柄,因此還是待通報少君後再想對策如何應對才是,他出了殿閣向滄旻複命,滄旻得知魂鈴後,頓時心下氣極,“這噬魂獸是王城馴魔隊的魂獸,既然出現在清周城,看來她倒厲害得緊啊!
”
侯雲明白了滄旻的意思,“少君的意思是,這噬魂獸本就是龍毓晞讓人放出,然後讓此獸吸走世子的魂魄,她幾月前就開始布下這個局,可見此人的心機之深,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
滄旻也沒想到龍毓晞已變成這般會耍心機的人,他隻恨自己確實選錯了人,才會導緻今日的禍患,這些罪也隻能由自己來承擔,“既然如此,便不必對此人客氣,讓盈秋想個法子讓此人睡個兩天兩夜,待救醒世子後再料理此人!
”侯雲遵命聽令,告知盈秋,盈秋確實十分為難,因為普通的法子這周寅作為醫仙定會識破,也無法讓他熟睡兩天兩夜,盈秋思來想去突然想到落塵曾將嗜睡蠱蟲交於她,因為大戰中許多兵士都重傷,每天要處理各種傷口,那時金昭城連糧食都短缺,又怎會有藥草,因此很多時候隻能直接用針縫合傷口,有些傷患承受不住劇痛,落塵便將這嗜睡蠱蟲給了盈秋,盈秋用此蠱蟲的血作為藥引,患者喝下後便會熟睡幾個時辰,也就不會感受到劇痛了。
思及此,盈秋便在暗器蜂針上塗了蠱蟲血液,金闕便帶著此陣飛上殿宇屋頂,對準在熟睡的周寅,將針擲射向他,那周寅感到胸口一陣刺痛,醒後見到胸口有一枚銀針,便知被暗算,戒備著起床對陣,道:“哪個宵小之徒半夜偷襲?
”
金闕現身,面對周寅,道:“欺世盜名之徒才稱得上宵小之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