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孤凰:傾天下》第285章 被逼退婚約
第285章 被逼退婚約
璟堯與滄旻等人一起連夜商討戰策後,決定由聶臻率領他部下一萬大軍從金昭城的東門佯裝攻城,持續攻城兩日兩夜以吸引魔族的兵力,讓他們對大後方西門放松警惕。
而騰風將軍則率領他的三萬大軍從西門那山下掩藏的地道行軍進入金昭城境地,然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直搗城廷,趁城廷虛空之時重新佔領回來。
另兩萬大軍由璟堯統領指揮,這樣金昭城見王城軍在東門處進攻,便不會對不見王城大軍而產生懷疑,這也對西門的偷襲作了好的隱蔽。
而郡王則率領他城中的一萬將士留守南嶽郡,以免敵人趁南嶽郡兵力空虛時佔據此地,而另一萬兵士則作為援助留守東門外山中,隨時支援東門,或發生突發情況時可有兵能迅速調動,不至於全軍被陷。
滄旻和璟堯則率領數百名神將主要對付伏音和金采妮,這二人修為極高,非尋常兵士可應對,而對付金采妮,璟堯和滄旻一同出手卻也不知是否能如願拿下。
剩下的金萱、悠言、玄恩以及各自的侍魔者則一同對付伏音,除滅墮魔伏音本就是同為血魔聖尊以及侍魔者的責任,以前不知藍魔已成墮魔並還活在這世間,今朝既然知曉,又如何能再放過此人危害世間。
因為落塵和籮曼兩人都有傷在身,他們二人也想加入戰爭,卻各自被各自的夫君攔住,兩人放心不下,最後璟堯答應落塵隻負責使用‘天玄七彩掌門羽令’召喚靈鳥對付魔族的裂骨鳥,而弘鼎答應籮曼隻可使用火蝠聖鼎召喚出火蝠對付骷髏魔即可,決不可任性與金采妮或者伏音等人對戰,以免傷了胎氣,對腹中孩兒不好。
落塵和籮曼性子都挺要強,但是見各自夫君如此緊張他們還有肚中孩兒,心中也覺暖意莫名,心想如今不是自己一人性命,為了腹中孩兒確實要比以往多加小心了,不然如此對得起這還未出世的小生命。
因為兩個一直都雲裡來風裡去的女人安靜地留守後方,不與魔族進行正面的決鬥。
經過上次闖入城廷救回盈秋和韻竹師嫂後,他們二人因為在血池中被浸泡過久,靈力渙散過重,連著五日為她們療傷,才慢慢有了些生氣,隻是身體軟綿綿的靈力還無法恢復,恐怕沒個三五載很難恢復到以前的靈修狀態。
韻竹想到自己丈夫已經身死後,每日都鬱鬱寡歡,茶飯不思,又加上不知道自己那孩兒清遠如今在何處?
可曾有危難?
所以更是憂思過度,身體恢復得更慢了些,盈秋已能尚且下床行步,可韻竹師嫂卻還是隻能躺在床上調養,每日裡滄旻渡些靈氣進入韻竹體內,才讓她氣色有些好轉,不至於每況愈下,難以控制。
大戰在前,落塵臨走前來探望韻竹師嫂,畢竟這次大戰生死攸關,她也不能知道這一去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見到韻竹師嫂時,落塵淚水盈眶,韻竹從床上撐著坐了起來,看到落塵,往事縈上心頭,心中卻有無限的愧疚,伸出顫抖的雙手緊握著落塵雙手,哽咽著道:“以前師嫂未好生照顧你,讓你受了許多苦,你可曾會怨怪於我?
”
歷經生死大難,本對落塵有些忌憚怨恨的韻竹心中也放下去那些私念,在生死之間,當明白奮不顧身前來相救自己的便是這個曾對她甚是涼薄的落塵時,她無限悔恨,卻也覺有些愧對於她。
落塵搖了搖頭,淚光瑩動,“師嫂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一直都無法找機會感謝於您,我豈能有何相怪之理,倒是沒能救出師兄,我愧對師嫂!
”想到鳴凨師兄為了助他們逃出血池,犧牲自己,最後魂飛魄散,心中怎不淒楚。
雖然師兄精於計算,又始終謀著天玄門掌門之位,但是人都有欲望之心,這點私欲也情有可原,並且師兄隻是因為護子的緣故才會與她多番計較,面對大是大非上,還是忠於仁心,舍己為人,相比起師兄來,自己倒要渺小許多,又談何怨恨。
落塵俯身朝韻竹跪下,向她長拜下去:“師兄再造之恩,塵兒永生不敢忘,以後隻要有我落塵一日,定會尊師嫂為母,一生侍奉!
”
韻竹淚水滑落,將落塵扶了起來:“若是遠兒能娶得你為妻,那該多好,隻可惜,你們終是沒有緣分,不過這樣也好,你多一個兄長,他多一個聰敏睿智的妹妹,也是緣法!
”
想到小時候韻竹始終謀算著讓落塵做自己兒媳,雖然一半上是認為娶她對兒子有所助益,但其實她從內心深處欽佩落塵,覺得這女子非池中物,相中她其實也是一種對她的認可,隻是後來連番發生許多事,導緻兩者間生了嫌隙,又庇護兒子,所以對落塵從欽佩變成了敬畏,隻想著以她自己兒子的才略,永遠也駕馭不了向落塵這樣的女人,所以為了保全兒子,才讓兒子疏遠落塵,實則也不過是舐犢情深罷了!
落塵瑩然一笑,心情大好:“我自小便將清遠當做我的親人,如今若師嫂不嫌棄,我便正式認師嫂為乾娘,不知師嫂意下如何?
”
“你不計前嫌還願如此,我心下自是歡喜,好,以後你便是我的女兒,如今,此後你在我心中跟遠兒一般無二!
”韻竹擦乾眼淚,露出幾分笑顏,可笑中卻還是帶著悲傷,因為如今兩人的釋懷是用鳴凨性命換來的,又如何能承受這生命之重。
落塵也是笑中含淚,又朝韻竹深深地拜了三拜,喚了一聲:“娘!
”
韻竹將她扶了起來:“好女兒!
”想到如今自己愛子不知身在何處,心中又酸楚起來,“若是清遠在此就好了,他知道自己多個了妹妹定也十分歡喜,隻是不知道這孩兒如今在何處,是否安然?
”
“我聽金烈說那日魔族攻城的時候,清遠他和曲疏已逃走了,曲疏乃段氏一脈,段氏產業遍布天下,但他們一族卻定居於赤燕城,想必曲疏是將他帶去了赤燕城,待明日大戰結束後,我請郡王送信給段氏,想必很快就會有音訊!
”落塵上次見到清遠,卻還未來得及與她說半句話,就已離開,卻也不知那日他傷恢復得如何,如若回來後隻道父親已亡故,他定會十分傷痛,終是自己對他不起,這一生自己欠的人實在太多,卻又不知道如何償還。
“那就好,希望他和疏兒都安然,這倆孩子總是不讓人省心!
”想到清遠心裡還有落塵,如今他們成了兄妹,那想必便會斷了孩子心中的妄念,畢竟如今的落塵已是神鹿璟堯的夫人,他若再癡戀便有違倫常了,“我聽人說你已有了身孕了?
”
落塵有些嬌羞,點了點頭。
韻竹又是歡喜又是一陣淒然,想著若是清遠也有孩子了那該多好,隻可惜自己丈夫再也享受不到兒孫繞膝下的天倫之樂了,“那真是好,你莫多操心,好生顧惜著身子!
”說著時更是心中難免悲痛,她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到有身孕的落塵,便告自己有些乏了,落塵覺得時辰也不早了,因此告退而出。
然而落塵剛推開殿門,卻見有個有些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人站在殿門前,身後跟著的是聶臻,而細看此人,才辨認出竟然就真是清遠。
落塵有些驚呼道:“清遠!
”
韻竹聽得兒子的名字,立刻快步出屋,果見月輝下站在面前的此人,便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兒子,她頓時狂哭不止,“孩兒,你回來了,你可還好,你這一身怎弄成這樣?
”韻竹撫摸著清遠蓬亂的頭髮,淚水一滴滴地落在他面頰之上。
清遠撲通一聲跪倒在韻竹面前,痛哭起來:“是孩兒不孝,丟下母親父親不顧,害父親枉死,娘親殺了我吧,我該死!
”頓時伏倒在地,失聲痛哭,整個蒼穹都回蕩著那扣人心弦的聲音,讓人聽著都覺揪心。
“我們在城外布軍列陣時,見到清遠騎著蒼鷹朝南嶽郡而來,想必他是知道了韻竹前輩的消息,所以才匆匆趕來此處!
”聶臻對落塵解釋情況,但其他的他便並不知曉了。
韻竹將他扶起,將他有些髒的臉龐一點一點用袖口擦拭乾淨:“沒事,你父親是為了天下蒼生而死,他是天玄門代掌門,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孩兒別哭,仇敵在前,我們豈可先自落淚!
”
清遠點了點頭,將淚水擦乾,極力忍住悲痛:“母親說得對,仇敵在前,豈可落淚,我聽聶統領說明日會攻打金昭城,我請求娘讓我也一同前去,我縱然無多修為,但是卻不得不為父親報仇!
”
韻竹心疼兒子,但是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去做的,她不能永遠擋在他的面前保護著他,她點了點頭:“去吧,你長大了,是該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但一定要小心,為娘不敢再失去任何人了!
”
清遠抱住母親,倒入她溫暖的懷中,淚水輕輕滑過面龐,鼻翼不住顫動,抑製著心中難言的傷痛。
落塵和聶臻想著母子重逢定有許多私己話要說,因此兩人都退了下去,留下他們二人。
侍女端來水,帶來乾淨的衣衫,清遠洗漱後換上乾淨衣衫便向韻竹見禮,韻竹將他扶起,讓侍女端來一些吃食,然後盛給清遠,清遠日日趕路想必也是餓得緊了,一陣猛吃。
“你慢點,別噎著!
”韻竹不住勸道,見他快用飽後,盛湯之際側向詢問道:“你跟曲疏一同離開的,怎的如今隻有你一人,疏兒哪去了?
”
清遠聽到曲疏的名字,停下了吃飯,目光渙散,眼中卻充斥著疏離落寞,“娘,以後都別再提他們曲氏任何人了好麽?
”
韻竹臉色微變,“出甚麽事了?
”
清遠淒苦一笑,“曲氏一族,我們這些人哪敢高攀得很!
”
韻竹一聽此言,臉色猝變:“怎的,你們果真去了赤燕城她段氏家門?
”韻竹小心試探著問:“他們是不是欺侮你了?
”
“一朝落勢被犬欺,我們碧落峰不過隻是修道罷了,哪有家財萬貫,富可敵國?
娘,以後都不要再提曲疏,我與她的婚約已解除!
”清遠神情淡漠,冷靜的面容下藏著飽受創傷的心。
韻竹一聽,急了起來,“你說甚麽?
你怎這麽犯混,硬要去退這門婚事?
他們曲家富庶,姿態自然高些,但你生在天玄門,又非做他們曲家上門女婿,以後你和曲疏在碧落峰生活,也不會仰人鼻息,又何必如此在意,曲疏這孩子品性為娘還是看在眼中的,確然是個好孩子,更何況她清白都給你了,你豈可說不娶都不娶?
你若心裡還有塵兒,為娘不怕你傷心,便隻是為了斷你的妄念,塵兒我收她做了我義女,以後你們就是兄妹,不可再生妄念,並且,塵兒都懷了璟堯聖君的骨肉了,你豈可再插足他們感情?
”
清遠聽得這些,淚水滑落下來,他從來不敢再奢望和落塵在一起,所以縱然知道這消息很是傷心,卻也極力忍著心中悲痛:“並非是我毀婚,是曲疏父親逼我退婚,說我們碧落峰不配做他們曲氏一門的女婿,娘,我從始至終都未碰過曲疏半根手指頭,你難道至今還是不肯信我麽?
”
韻竹聽得這消息,心中更是傷痛,想不到丈夫一故去,後腳他們曲氏便欺負起他們孤兒寡母,覺得清遠繼任掌門之位也不再有可能,因此便決意退婚,這些商人,果然是見利忘意,涼薄之輩。
“他們是不是欺侮你了,你告訴娘,他們怎麽對你了?
我碧落峰雖然峰主已亡,但他妻子還在,誰敢放肆?
”韻竹不用問都知道清遠定是在赤燕城受盡了屈辱與折磨,才逃了出來,不然絕不會弄得如此狼狽。
但清遠如何願將自己在曲家所受的遭遇告知,自從曲家知道他父親已亡失勢後,便逼著要退婚,他本爽快答應,卻沒想到曲疏又以自己是清遠的人為由誓死不允,曲疏父親當真以為清遠毀了女兒清白,因此惱羞成怒,將他關入地窖,被人日日鞭打折辱,他好不容易趁看押他的人松懈才逃了出來,可是這些事清遠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母親,以免她擔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