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孤凰:傾天下》第158章 與君難割舍
第158章 與君難割舍
璟堯卻不以為意,目光一寒:“變成鬼府倒是一定的,隻是這鬼恐怕是各位幽魂所化!
”
黑衣人頭領手中光刃一寒,手一揮,頓時便從四面八方跳了許多騎獸出來,這些騎獸有的如餓狼,有的似猛虎兇豹,有的似雄獅野牛,個個都涎著口液,朝璟堯慢慢逼近。
璟堯召喚出守護府邸的兇獸,頓時兩方的猛獸在一聲喝令下開始撕咬攻擊起來,而璟堯面對聚攏而上的黑衣人,卻不急不燥,從容應對起來,他靈力超然,將靈氣化為數十道光刃,在夜風細雨中不住來回穿梭,割裂著黑衣人,這些黑衣人見光刃來襲,都舉劍格擋閃避,可是這光刃卻快速無比,猶如電閃雷鳴一般瞬息劃過,他們縱然靈力了得,可卻又哪應變得過來,隻見一個個黑衣人痛喊聲應聲倒下,頓時‘聽雨軒’閣樓已不再是聽雨,而是‘聽血’。
那黑衣領頭人見得這璟堯不凡靈力,也頗為吃驚,他沒料到天下間居然還有如此深厚靈力的人,但他縱然知道自己不是敵手,卻也不能不戰而退,因此依然挺身而上,一個起落便逼近璟堯身前,劍光一寒,便朝他心口刺了過來。
璟堯倒也不慌不急,朝後退了兩步,然後斜身偏上,便避過此招。
這黑衣人雖靈力不強,但出手卻是狠辣淩厲,招招間都要人性命。
璟堯一時片刻卻也被他纏得脫身不得。
在房內的落塵,卻也被十幾個黑衣人圍攻。
如今她傷勢已大好,靈力早已得到複蘇,所以對付起來倒也遊刃有餘,然而令她想不到的事,除開這些黑衣人外,在閣樓外的後山處卻也埋藏了人手,這些弓箭手對準落塵方位,見隊友不曾得手,便羽箭齊發,頓時箭雨朝落塵背後襲來。
落塵隻感到背後戾風陣陣,一陣寒意猝起,她忙回身格擋,然而身前的箭雨雖揮手擋下,但兩側飛來的箭矢卻來不及躲閃,而對方箭道力度極大,顯然意在取她性命,絲毫不曾留情。
落塵正驚駭時,卻見一個黑色身影閃了進來,那人長劍一起,便將射向落塵的箭矢斬斷,隨後朝落塵伸手拉去。
她回頭看向此人,但見此人也蒙著面,她誤以為此人同是來暗殺自己的,所以絲毫不留情面,靈劍刺出便朝此人胸口橫削了過去,此人俯身避過,隨後大手一起,靈劍發出幽藍色光芒,頓時將她的靈力削了去。
趁她還未反應過來時,抓住她手臂,道:“跟我走!
”
聽得這聲音,落塵全身都震了一震,整個人傻在當處,愣愣地看著他,全身也酥軟了一般竟絲毫沒了力氣。
當背後箭雨再次來襲時,她半點沒察覺般,呆呆地擡眸看著他,仿佛星辰幻變,仿佛海枯石爛。
此人眉頭微微一皺,頓時替她將來箭格擋開,然後封了她靈力,頓時落塵身體癱軟便倒入他懷中,他抱著落塵足下一點便飄出閣樓,然後跳到一直等候在閣樓外的蒼鷹背上,頓時一聲喝令蒼鷹便展翅朝平都北面方向飛去。
一直寄宿在‘東樂仙府’的聶臻和牧荑聽得打鬥的聲音,立刻都趕了出來,然等他們出來時,卻正好見到一個蒙面男子抱著落塵飛走。
而一直跟那黑衣人首領纏鬥的璟堯誤以為落塵已被敵首抓走,心下再不敢戀戰,頓時將此人震退幾步,然後翩然飛到自己的坐騎窮奇上,對牧荑和聶臻道:“落塵便交給我,你們二人替我斷後!
”言罷便朝落塵方向追了過去。
蒼鷹飛到平都城門口時,因平都有城令,夜不可乘騎獸於空中越城,犯法者當場弓箭擊斃之,所以那黑衣蒙面男子在城門前下了馬,對守城門的士兵掏出了一塊令牌,那士兵見此令牌立刻下跪恭送出城。
而出城後,此人又召喚出蒼鷹將落塵帶到遠離平都幾百公裡外的一處高山上,見已無來敵追蹤時,才將落塵從蒼鷹背上抱了下來解了她靈力。
經過這半個時辰,落塵從最初的驚異已慢慢冷靜下來恢復以往理智,她忙後退幾步,冷冷面對此人:“我知是你,就不必蒙面遮掩了!
”
蒙面男子眉頭一軒,頗為不悅,但還是將面巾取下。
此時晨曦初現,淡淡晨光下卻見他那奪目光華的面容有著吞吐風雲之勢,此人正是‘禦灋組’少君滄旻。
一年了,落塵以為自己忘了他,可是當他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她的心裡卻還是翻雲覆雨般慌亂不已,但她卻始終要表現得極為鎮定,可想說的話卻哽在喉頭怎般也開不了口,她怕一開口那嘶啞的聲音便瞬息讓他知道自己那微薄的心思。
滄旻神色肅穆,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勢,用命令般的口吻道:“你離開平都吧,找個避世之處潛心修行,以你的修為將來說不定修道成神也不無可能,平都你此生都莫再踏入,否則本君的劍定會出鞘!
”
想不到相隔一年,再見到他,他所說的第一句話卻居然是這樣,落塵淒冷一笑,心被撕裂了般巨疼不已:“你少君的劍我落塵早已有幸見識過,今朝恐怕隻能再見識一番了!
”
滄旻神色冰冷莫名,朝落塵走進一步,逼近他身前:“你莫要不識好歹,本君是在救你性命,你以為以你一人之力對抗得了整個王朝麽?
”
落塵側過頭,不願再瞧他,可是眼眶卻已潤紅,隻是晨光還淡,不易被人察覺罷了。
她冷冷地道:“少君也在乎我的性命麽?
若未記錯,當年在天玄門,便是你刺了我一劍,尤自險些取了我性命,如今一個一心要殺我之人卻來說要救我性命,不是可笑得緊麽?
”
滄旻沒想到曾經那個對自己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小女孩如今卻已變得如此剛毅,而晨曦下遠山的太陽漸自升起,投影在落塵身上,猶如她身上披了一層光輝,而微風拂來,頓時裙褥飛舞,長發微拂,映著傲氣卻又哀傷的絕世面容,讓他那刻有些呆住了。
這個如嬌蘭的女子,清麗絕俗,卻又如冬日雪梅一般,傲世而獨立,讓人遠觀而生敬,她到底是誰?
為何命運總是將此女子推到自己面前,抑或其實是自己再不斷地尋找她,是因始終也忘不了那日天玄門大殿上她對自己流淌下的那一滴清淚麽?
或許那淚早已滴進了自己心裡,所以每當下雨時,沒當茶霧縹緲時,每當無神山飄來秋葉春花時,那一滴淚總會閃現在腦中。
他知道,或許那是自己欠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