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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孤凰:傾天下》第344章 此生之所願

至尊孤凰:傾天下 蕭越 4135 2024-06-21 14:06

  第344章 此生之所願

  城主見到聖君璟堯,雖不知他到底是誰,但是看到此人氣宇軒昂,神姿威嚴,卻也能猜到對方身份,他忙俯身朝璟堯行了一禮,道:“多謝聖君出兵相助之恩!
”隻是這城主雖心頭感激璟堯相救,卻也十分困惑,心想金昭城離北周城千裡之遙,倉促間豈會如此快趕來救援,除非早就吞並城外,伺機而動!

  璟堯早就猜出這城主的心思,忙寬慰解釋道:“城主不必過濾,本君其實是收到世子的求助信才於一月前趕來此處,想必世子早就料到這國師會謀反,所以才求助於本君,或許城主此刻還尚且未知,這國師並非旁人,而是曾經的貝隆王,因觸犯法令被‘禦灋組’按律令收監,最後此人卻越獄逃出,此人逃出後便來到北周城,冒充神醫,才使得你們父子二人離心,才至於對方有機可趁,不過好在如今這貝隆王已亡,城主大可不必再憂心!

  這城主聽得這些話,也是捏了一把汗,心下既感激卻又覺得惱怒,畢竟父子因為外人挑撥而離心一事被他城之人知曉,本就有些失儀,因此不接璟堯的話頭,隻道:“原來如此,是本主一時不識奸人面目,才釀成今日禍端,多虧聖君慧眼識佞臣!

  璟堯不想再跟他言說這些虛話,推遲幾句後便讓大軍幫助北周城清運戰死的將士,而當世子扶著城主進入內殿歇息時,那叫月濃的女子以為是傅籌將軍也就是戎荻率軍攻進了城中,頓時歡喜得疾步奔出,呼道:“將軍,妾身終於等到你了!
”可話音剛落,言語卻凝在了喉頭,無法再說出,隨後更是惶恐地朝面前的城主跪下,顫抖道:“主上安然歸廷,妾身歡喜莫名!
”隨後更是哭得梨花帶雨,跪首著到城主身畔,扯著城主的袍角,“妾身正為主上擔心,主上平定內亂,才讓妾身心定稍安,否則妾身定隨主上而去,絕不苟活!

  這一聲聲說得聲淚俱下,讓旁人聽了都感動悲歎,更何況是城主,但桓宇卻明白這女人的惡毒,她隻是國師的一顆棋子,如今國師已亡,這女人也就沒有留著必要了,他朝城主跪下請罪道:“城父切莫聽美人的魅惑之言,這女子乃是國師安排之人,目的就是為了離間你我父子二人關系,她先是設計靠近孩兒,然後又迷惑城父,以此達到她的目的,如今國師已亡,這女子也萬萬留不得!
”想到自己曾經對這樣一個猶如毒蛇一般的女人傾心,桓宇心中多少覺得懊惱悔恨,也恨自己聰明一世卻也糊塗一時,竟也會遭女人的道。

  可城主又如何肯信世子的話,認為這世子無非是求美人而不得心生怨恨,所以此刻想隨意給她安個罪名殺了她,以此來洩憤,他不舍這美人,道:“孩兒恐怕誤會了,方才叛軍攻城時,愛妃力勸本主離開逃難而她堅守留於此處,本主不從她以命相逼,這等誠摯情意本主看得真真切切,她雖未被立為城後,可依照輩分你也得尊稱她一聲母親,你豈可如此造次,亂冤枉她!

  桓宇聽得這‘母親’二字,覺得這不僅是對自己更是對母後的一種侮辱,這種女人也配讓自己稱呼一聲母親?
實在可笑得緊,正欲辯解反駁時,璟堯怕這對父子再起矛盾,忙朝這月濃問道:“方才美人出殿時,口中喚的好像是一聲‘將軍’,敢問美人這一聲將軍喚的是哪位?

  月濃一聽,嚇得面色慘白,而城主方才並未聽得真切,此刻被璟堯一提,心中也多了一份疑惑,低首看著這個如玉雕刻的美人。

  月濃忙閃爍著道:“自是守衛城廷的將士,我見世子身著一身鎧甲,便誤以為是傅籌將軍護駕來了,所以才情急之中喚了一聲,請主上恕罪!

  “明明是傅籌謀逆,你見到他卻如此歡喜?
不是很讓人困惑麽?
”璟堯再是步步緊問。

  “臣妾並不知道是誰謀逆,一直以為是國師,並不知這傅籌將軍也是同犯,再加上一直惶恐不安,所以才脫口而出,並無其他意思!
”月濃狡辯道。

  城主聽到此,便無懷疑,道:“本主相信美人之言!
”正想扶她起來時,世子桓宇卻對身後的城衛軍統領喝問道:“齊統領難道並未通知城廷是誰來犯麽?

  這齊統領嚇得立刻跪首在地,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看他顫顫巍巍地模樣,璟堯喝道:“此事關系到城主生死安危,你若敢不從實說來,若因你之過導緻主上受難,那可是滅九族之罪!
”這統領一聽,立刻稟報道:“末將進殿向主上稟報時,言明過是傅籌將軍謀逆攻城!

  城主如何不知齊統領通報過,也知道這月濃在撒謊,但是他之所以此刻不願問罪,是因為現在世子和聖君都在向他施壓,仿佛在逼他一般,讓他顏面盡無,因此才心有排斥,可如今齊統領此話一出,他便無法徇私庇護,隻得一腳將月濃揣下階梯,道:“帶下去,賜毒酒一杯!

  那月濃聽得此言,嚇得花容失色,頓時不願就此丟掉性命,緊緊抓住桓宇的袍角,求肯道:“世子,請你救我,請你念在當年我相救你一命的份上救我!
”眼淚撲簌而下,猶如海棠花上的淡雪,異常的惹人心動。

  可桓宇卻閉上眼,將她的手扯了下去,“事到如今,都是你自己作孽!
”他沒有開口求情,一切的始然都是從相遇她那一刻開始,才引起城中兵變,如今豈會再這女人而心軟。

  雖然這女人已除,但是城主的面色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難看得緊,不管是世子還是璟堯都看在眼裡,城主看著滿目狼藉,輕歎一聲,道:“本主累了,其他事宜都交給世子去妥善安排,處理後回稟本主便可!
”隨後由侍從扶著回到內廷,連接待璟堯都不願再多費心神。

  璟堯看著這仿佛被拔了牙的猛虎,心中卻也隱隱地不安,對身旁的世子桓宇提醒道:“如今雖然真相已明,叛臣已除,但是本君卻還是要提點世子一句,父子一旦離心,就如破鏡難圓一般,歷來很難再坦然相照,你雖是嫡子,這未來城主之位非你莫屬,但世世變化難定,世子自此後還是多謹慎一些!
”璟堯言中之意點到為止,但這桓宇也不是愚蠢之輩,自然知道他話中之意,他也知道因叛臣一事再加上這月濃一事,城父已覺得自己對他造成威脅,並有取而代之之意,自此後必會處處為難,自己確實該小心著些,畢竟權位面前,父子親情便要淡漠得多。

  待城中戰後之事處理妥當後,桓宇便奏請城父舉行盛宴款待璟堯,並想留他在此多停留幾日,璟堯卻並無心多留,因為落塵產期在即,他答應了落塵要在她生產前趕回金昭城,因此決定盛宴結束後,兩城達成盟約便返回金昭城。

  桓宇自是應允璟堯定會一心輔佐落塵公主登位為王,但是城主卻遲遲不對此事表態,一旦璟堯提起此事,他都言北周城剛經歷戰亂,兵力微弱,不足以相助金昭城,需待兵力複原後再議香洲一事。

  因此璟堯不得不暫留北周城,可人留在此處,心中卻是萬分焦急,歸家之心一日勝過一日,心中對落塵的思念也日甚一日,深怕錯過了自己孩兒的誕辰之禮。

  而國師被殺後,鹿台也被封抄,璟堯曾派人去落鳳郡接白弟回城廷,可白弟卻已不在此處,後詢問才知被送往了鹿台,但他翻遍了鹿台卻都未找到白弟的身影,心想白弟定是被藏在何密室之中,後終於破解鹿台內閣機關,進入地下室,才見到已身形消瘦的無名。

  無名乍然之下見到璟堯,卻恍若重生一般,激動得不能言語,隻是從暗黑的角落裡站起身來,朝璟堯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最後奔了起來,一下撲進璟堯的懷裡。

  當他撲進璟堯懷中時,璟堯起初並未在意,隻是柔言安慰,然而待心情平定下來後,卻總感覺哪裡不對,因為他覺得緊貼著自己的無名身體變得軟軟的,尤其是貼著自己胸膛的位置,但他也隻是一刹那間的疑惑閃過,隻是以為他受了傷,便關切問道:“你哪裡受了傷麽?
讓我看看!
”說著便要去脫無名的衣衫,無名連忙將裙袍護住,退開一步,道:“大哥,我沒事!

  此刻璟堯才注意到無名穿的是一件女人的裙裝而非男裝,他心下駭異,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何事,心中更是隱隱覺得不妙,心想難不成那貝隆王有何隱癖不成?
何以逼迫白弟換上女子衣衫?
他也不敢就問,怕白弟會難過尷尬,因此將自己的披風解下為無名批上,將他的裙裝包裹住,然後將他護在自己身邊帶出地下密室。

  一出密室,隨行而來的悠言見到璟堯居然與無名如此親昵地擁在一起,十分惱怒,指著璟堯斥責道:“你們兩個大男人,這般相靠成什麽體統?

  璟堯不想理會悠言,神色一凜,便有強大的氣勢襲來,壓得悠言頓時便不敢再放肆,而玄恩更是將悠言護在身後,回頭低聲囑咐道:“不要胡言!

  璟堯護著無名上了窮奇背,然後帶著他返回了城廷,一回到城廷璟堯便命侍女送去男子的衣衫,讓無名換下衣服,但是無名卻偏生讓侍女送來女子的衣衫,侍女不解,但也隻得聽命。

  無名進入侍女早已備好的水沐浴,沐浴後便將輕柔的繡著菊花的裙衫穿上,然後秀發披散而下,順著婀娜的身姿,顯得迷人不已,就連服侍在一側的那侍女都看呆了眼,恍然間認為眼前此人是女子,可是想到聖君喚他為白弟,該當為男子才是,侍女心中疑惑,卻不敢就問。

  無名悠然道:“去請璟堯聖君到我殿中來,說我有要事相商!

  侍女立刻聽命出了殿閣,去請正與桓宇議事的璟堯,璟堯聽得無名說有要事相商,便以為與北周城有關,因此立刻與桓宇告辭,來到無名所居的殿閣中。

  璟堯剛踏入殿閣,無名便揮手示意侍女宮人們都出去,並將殿門關上,不讓外人打擾。

  璟堯很是奇怪,他仔細看了下無名,卻發現他此刻所穿的依然是女子的裙裝,一頭秀發雖未別任何發簪,就這般順垂而下,面上也未施任何粉黛,可那種氣韻卻仿佛與以往完全變了,變得更加柔媚更加婉約,她身為鹿族,身上縈繞著淡淡的白色光暈,光芒餘輝照耀下更映襯得她猶如空谷幽蘭,遺世獨立。

  “白弟,你…”璟堯隱隱感到有些不安,害怕發生什麽,可卻又覺得太不可思議,所以完全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而無名卻緩步走近璟堯身前,輕輕地解下自己衣衫,頓時衣衫滑落,露出了美妙而迷人的胴體,那胴體在幽幽月光下更是如光潔照人,讓人見之而難呼吸。

  璟堯看著無名的身體,卻發現那身體已是一副曼妙女人的身體,璟堯驚得說不出話來,很久才覺得如此直視一個周身赤裸的女子甚是無禮,因此立刻側過身去,怒道:“你到底是何人?
為何幻化成我白弟的模樣來迷惑於我,若再不實言相告,便恕本君劍下無情!
”言罷靈劍召喚而出,便欲對無名出手。

  無名輕聲喚道:“大哥,是我,白弟!
”隨後腳步輕移,便朝璟堯款步而去,最後擁入他的懷中,將他緊緊懷抱住,幽幽哭泣道:“大哥,你可知道為了等今天我吃了多少苦,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做你的白弟,我們小時都約好了,你還記得麽?
我說你若做男子我便為女子,你若做女子我便做男子,今生我本以為再也無法實現小時誓言,但上天憐見,終於知道我的心意,讓我變作了女子,大哥,從此後,我們便在一起,永遠再不分開好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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