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孤凰:傾天下》第307章 殺之非我意
第307章 殺之非我意
軍師自然不再多話,而是派兵不停地在城門外叫囂,喊道:“鼠輩逆賊,快快將樂勍少將乖乖放回,否則我們將軍定破你城池,屠盡全城,男的割頭示眾,女的充入軍營做妓!
”言語多是威嚇,越叫囂到最後越是不堪入耳,讓軍中的將士聽到後都有些氣憤難消!
聶臻讓大家按捺住性子,不必搭理敵軍,等到第二日時,讓負責守城的將士投出白旗,表示向王城大軍投降,那虓虎見到對方投降,心中大喜,不由得朗聲長笑,心想:“果真這些鼠輩堅持不了幾日,可當真是天助我也!
”
軍師見對方投降,心中謹慎,不敢就信,不免提醒虓虎道:“這賊軍向來狡詐,怎會如此輕易就投降?
興許這其中有詐,將軍可否小心著些,以免上當!
”
虓虎卻是不以為意,“就算有詐,他區區兩三萬賊軍難道還敵得過我數十萬大軍?
做大事者就要有膽有識,像你這等畏首畏尾的這輩子也就隻能做個小小軍師,上不了台面!
”
被將軍如此出言羞辱,軍師心中也有氣,但想他在興頭上,自己無論說甚麽對方都聽不進去,因此又何必給自己找事,但作為職責,還是提醒道:“卑職胸懷自是不如將軍,但是凡事都有個防備才最是妥當,不如我們讓對方先將少將軍釋放,待少將軍放回後,表明對方確實有投降誠意,我們再率軍入主金昭城收回城池!
不知將軍以為若何?
”
想到愛子依然被囚,虓虎心中便悲憤莫名,點了點頭:“好,就照你說的如此去做!
”
軍師朝聶臻傳達了自己的意圖,聶臻得到對方消息後便按照落塵的意思,將由九道幻化成的‘樂勍’恭敬地送出城。
九道幻化而成的樂勍雖然樣貌跟樂勍相同,但是神態卻還是差了許多,為了不露出破綻,九道佯裝成受了許多淒苦的模樣,精神萎靡不振,變得寡言少語。
虓虎見到愛子歸來,一身的血痕,便氣得咬牙切齒,關切問道:“那幫賊子竟然敢如此欺侮我兒,我定會替你討回公道!
”
九道怕自己說多錯多,隻是委屈巴巴地痛哭道:“父親,我一身都難受,幾天都未進食,可否讓我回營地療傷!
”
虓虎自然應允,立刻派兵士護送九道回營地,派軍中靈醫替他療傷,九道怕這些靈醫通過脈象等查出自己是妖族身份,便又謊稱自己隻是皮肉傷,將靈醫斥退了下去,然後叫嚷著餓了,讓兵士去取吃的來,待營帳中所有兵士都退出去後,九道從虛空中召喚出真正的樂勍,那樂勍處於昏迷狀態,睡得正是香甜。
九道將他一腳踢到床上,替他蒙上被子向裡睡著,這樣即便這些兵士進來也決計不敢將他吵醒。
而自己則幻化成一個普通兵士,大搖大擺出了營帳,走到圈養兇獸的後營處,卻見上萬頭兇獸圈養在結界之中,不得而出。
隻是每日從空中投食牛羊等吃食時會將結界的上頂打開,投完吃食後又重新閉合結界。
而此時正好時投食之時,掌管封印結界的參將用布結界的靈石打開結界,然後投下準備好的牛羊豬等畜類,而九道也混入投食兵士之中,再幫助投食的同時,將落塵交於他的蠱蟲‘琨濔蠱’偷偷放入結界中,這琨濔蠱是落塵曾經在盈秋的體內捉住的,也正是這蠱蟲導緻盈秋昏睡了整整一年都未曾醒,因此落塵覺得正好可利用此物,得知這蠱蟲就產於天玄門旁的百獸山的一處陰暗峽谷中,因此落塵稟明眾位師兄後便讓九書帶同天玄門弟子前往此處捉了幾千隻蠱蟲。
這蠱蟲很小,放入結界中並不易被人發現,這些蠱蟲寄生在牛羊豬身上,被這些兇獸爭先爭搶食物時,就勢吞入腹中,而後不消半個時辰,便自會昏昏欲睡,成為一堆廢物。
果然沒到一個時辰,兵士就向軍師通報,說這些猛獸突然都睡死了過去,無一幸免,怎麽鞭打都無法將之弄醒,軍師得知情況後,心中有疑,詢問靈醫,靈醫檢查後卻說既非中毒又非受傷,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軍師覺得這事很是蹊蹺,那樂勍少將剛一送回便發生這等事,便想前去查探究竟,一進去營帳,掀開被子,卻聽得樂勍正打著呼嚕,睡得正香。
軍師懷疑此人有詐,他雖靈力不強,可倒也學了點靈力術法,對準此人用靈力逼它現出原形,然而對方依然呼呼大睡,還打著鼾聲,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
軍師覺得此人並非是旁人術法幻化而成,確實是少將沒錯,可何以連他也睡成這般,跟那群猛獸一樣?
他不敢擅專,隻得立刻去稟報虓虎大將,讓他來定奪。
然而這軍師卻沒想到的是,迎進來的那樂勍其實是九道幻化而成,而現在這個人確確實實是樂勍本人,九道混入軍中,等待著時機。
那虓虎聽得稟報說萬頭訓練有素的兇獸突然全部都昏睡不醒,心中也有幾分疑惑,但想著自己兒子既然已經送回,那有沒有這些兇獸相助也諒賊軍不敢怎般,因此決定立刻收回金昭城,以免夜長夢多。
他本想隻帶幾萬大軍前去收城,但是想著這落塵確實詭計多端,不可不防,因此還是將四十萬大軍齊齊帶上,隻留了幾萬兵士看守糧草。
四十萬大軍進城,浩浩蕩蕩,魚貫而入,這場面從遠空看來確實有些令人心驚,然而待這大軍全部通過城門後,卻見城門突然關閉。
聶臻回首見城門已關,遲疑心起,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時,卻見護城河水猶如被颶風掀動一般從河中飛了起來,撲向眾兵士,這些兵士舉起刀刃相抗,可除了一身被淋濕之外,也並無任何異樣,不由得既是惶惑又是驚奇,心想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聶臻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朝在前領路的聶臻叫喝道:“你們這到底是何意,是想造反麽?
”
聶臻突然命大軍調轉頭,面向虓虎大軍,冷冷一笑:“虓將軍不妨將頭擡起看看,到底是何意?
是你觸犯了天意,天要懲罰你們!
”言罷雪虎飛入空中,召喚風雪,雪虎有著冰凍千裡的力量,頓時那些鎧甲和衣衫都被河水灌透了的兵士瞬間身上就開始結冰,最後凍成了冰人,動彈不得,成為了一座雕塑一般矗立在天地間,巋然不動。
聶臻這才有所驚懼,知道自己中計了,他環顧大軍,見至少有十萬大軍被凍成冰人,而自己隻剩下三十萬大軍,他不想就此認輸,心想就算三十大軍,今日也能將你等拿下,因此傳令道:“誅殺賊軍,取首領項上人頭者,賞千金!
”頓時兵士們群情激憤,奮勇上前殺敵,很快這些兵士猶如泉湧一般將聶臻覆蓋住。
璟堯乘坐在窮奇背上,飛了過來,然後朝向虓虎,道:“虓虎將軍,你曾有萬頭猛獸,如今卻不知你的猛獸去了何處?
”
“原來是你做的詭?
”虓虎見璟堯一臉邪笑,便知道那些兇獸突然昏睡不醒是他乾的好事,心中憤恨之氣更甚幾分。
“不敢當,今日也便讓你嘗嘗被兇獸窮追猛打撕裂成碎片的感覺!
如何?
”言罷召喚出萬象圈,頓時便從萬象圈中抖出了幾千上萬隻猛獸。
這些猛獸已捕捉了兩日,是落塵和璟堯帶同天玄門弟子前往百獸山親自捉的妖獸,這些妖獸被困在萬象圈中已有兩日,早已餓得饑腸轆轆,一經放出,卻已十分兇狠,見到王城大軍便撲湧而去,撕咬著敵軍,將他們吞入腹中。
聶臻沒想到對方也使用妖獸來對付自己,心中自然有了幾分慌亂,但是他知道此刻若退縮那這四十萬大軍群龍無首必死傷殆盡,那自己就算保住一條性命出城,回到王廷被王知道自己覆滅了四十萬大軍,定會誅滅他全族。
因此,雖然心中有幾分驚懼,但卻還是抽出怨泓刀,震天喊道:“給我殺!
除滅逆賊,人人有賞!
”
璟堯卻不動聲色地飛到大軍後首處,念動咒語,頓時萬象圈便將王廷士兵吸入袋中,雖然隻能容納一兩萬人,可卻也嚇得王廷軍隊肝膽碎裂,以為這東西是個妖魔之物,隻要一照便會被收服,因此個個抱頭逃竄,大軍頓時潰不成軍。
聶臻見敵軍已軍心全亂,心中大喜,立刻長戟一挺,大喝道:“將士們,今日便是除滅暴軍,建立新的王朝之時,一起上,殺!
”
大軍得到振奮,立刻洶湧而上,頓時喊殺聲震天,回蕩在金昭城上空,震動得天地都仿佛變了顏色。
所謂一鼓作氣,聶臻乘坐著飛鷹,穿梭在敵軍陣列中,猶過無人之境,手起戟落,便殺得敵軍不住倒退,不敢硬拚。
那虓虎手執怨泓刀,心想隻要拿下這聶臻,便可穩住軍心,因此命騎獸前行,迎上聶臻,兩人對戰起來。
聶臻與虓虎有著數十年恩怨,這斷臂之仇他一直都想報,可到如今都還未了結,心中也自是氣悶,現下終於有了決一生死的機會,聶臻豈會再放這虓虎一命,頓時長戟刺出,直戳虓虎胸口,虓虎仰面奪過,長刀一橫,便砍向聶臻的腰腹。
聶臻腳一點,從飛鷹背上飛了起來,才避開了虓虎此擊,而他一招‘孤月高懸’從下至上朝虓虎撩了過去。
虓虎向後一仰,避過此擊,左手探出,頓時手掌變成虎頭,張口朝聶臻面門咬了過去。
聶臻跟他已過招許多次,自然知道他身體出賣給了妖獸,所以身體會進行變化,此番再出招,他便心中十分了然,並不急不躁,左手一挑,速度如閃電一般直戳進他虎頭。
戟穿虎頭,便逼得他手恢復原形,而長戟卻已穿過虓虎的左手掌心,鮮血淋漓,滴落一地,疼得那虓虎齜牙咧嘴,悶哼起來。
他直接將左掌從長戟戟鋒拔了出來,後退幾步,怨泓刀一橫,將左手掌的鮮血滴在怨泓刀上,頓時怨泓刀沾上鮮血,便召喚醒了刀上附著的冤魂,那些冤魂散發出黑色氣息,氣息一旦接觸到聶臻身體,便會迅速鑽入他的體內,吸乾他的骨血。
聶臻知道厲害,不敢小覷。
而不遠處的璟堯見到他們二人的交戰,很想相幫聶臻,但想聶將軍向來硬氣,並且這又是他的私人恩怨,便由他自己來解決,相信以他的能力定會製服這虓虎,因此也就沒有出手相助,隻是施展著馴獸術,役使這些妖獸攻擊敵軍。
此次大戰,璟堯並未讓落塵前來,畢竟此次大戰必然十分慘烈,死傷不計其數,按照落塵心善的性子,璟堯怕她承受不住,更何況她身在孕中,不願她看到這些血腥而又殘酷的場面,因此讓她切不可前來。
畢竟皇權之路上,始終避免不了沾染鮮血,倘若一定要如此,寧可是自己的雙手沾染鮮血,卻也不願她的心裡蒙上一層陰影。
哪怕這隻是自欺之法,卻也不願落塵去承擔。
聶臻與虓虎鬥了數百回合,都還未分出上下,他今日斷然是不願將這虓虎縱虎歸山的,所以哪怕拚了自己這條老命,也絕不放過他。
他使出一招‘天地同壽’,頓時長戟卷星雲,朝這虓虎猛地刺了過去。
這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聶臻賭這虓虎絕不敢拿自己性命於他拚,所以使出了此招,而那虓虎見到此招,果然心有畏懼,舉刀想擋格,可對方長戟兇猛,來勢如電如雷,如風如雨,竟讓人難以躲避,正以為自己就將葬命於他的劍下時,卻聽得聶臻背後傳來一聲:“將軍小心!
”隨後傳來刀沒入胸膛骨肉的聲音。
瞬間,聶臻的長戟凝在空中,再也沒使出去,他回過頭瞧向身後此人,卻見此人穿著自己軍隊的服侍,卻正是軍營中前鋒隊中的一名士兵。
這士兵顫抖著雙手,仿佛驚懼得比聶臻更甚幾分,驚懼道:“我…我本是要救將軍,我不是…不是要殺將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