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孤凰:傾天下》第152章 此情兩淒迷
第152章 此情兩淒迷
落塵忙側過臉去趕緊擦乾眼角淚水,強自笑道:“沒事,是被這煙熏著眼睛了!
”
可話這麽說,聲音卻已帶著嘶啞之感。
落塵臉刷地一紅,很明顯騙不了牧荑和聶臻,她怕他們兩人擔心,便起身道:“我先去歇息了!
”走到左側洞壁的一塊石闆上,躺下便閉目欲睡。
聶臻覺得自己在此不甚方便,起身到洞外去守夜。
而牧荑見隻剩下他們兩人,就走到落塵身邊,輕聲問道:“現下就我們兩人,妹妹有何煩心事盡可告訴我,悶在心裡怕是會悶出病來!
”
落塵睜開眼,苦笑道:“其實沒甚麽大不了的,不過想起不該想的人罷了!
”
牧荑歎了口氣,回頭看著洞外那堅實的背影,心下也是一片悵然:“妹妹之苦我何曾不懂?
但你比我好,不得見猶可思,可是我卻是得見卻不可思!
”
落塵撐著坐了起來,看著目光暗淡的牧荑,又看了看洞外的大哥,淡淡一笑,抓著牧荑的手:“牧荑姐姐何須擔心,你所思之人,心裡不僅思念著你,還心疼著你呢?
”
牧荑卻歎了口氣:“他對我連話都從不願多說一句,又何來此說?
”
落塵頓時調皮心起:“姐姐不信?
那可莫怪我無禮了!
”她突然抓著牧荑手臂,大叫起來,“哎呀,牧荑姐姐,你怎麽了,怎會流這許多血?
”
聶臻一聽,突然一個箭躍,飛也似地鑽了進來,一把將還懵在當處的牧荑抓住,急道:“你哪裡受傷了?
”
牧荑惶恐地看著聶臻,當見到他那滿臉擔憂的神色時,突然竊喜起來,低下了頭,輕聲道:“是塵兒妹妹誑你呢!
”
聶臻頓時尷尬莫名,瞪了落塵一眼。
落塵遮面而笑:“哥哥莫怪,我錯了!
”
聶臻卻也拿她沒辦法:“妹子再敢胡鬧,為兄定不輕饒!
”
聶臻從耳根一直紅到脖頸,他怕牧荑落塵發覺,片刻也不敢多待,立刻出了洞守在洞外,連回頭都不敢多瞧他們一眼。
看著聶臻如此笨傻模樣,落塵和牧荑都偷偷竊笑起來。
落塵挨著牧荑,低聲道:“怎樣?
你現在該知大哥心裡是心疼你得緊了吧!
”
牧荑害羞地將落塵推開:“就你最是愛胡鬧!
”
可片刻喜色又漸自退了下去,“可那又怎樣?
我倆終是無緣!
”
落塵此刻才想起牧荑的身份,她乃神鹿族的聖靈,被族後任命為無神山禦灋組少君之少妃,那就是自己方才所思之人滄旻的妻子,既是天命所歸,她想擺脫宿命恐怕也難。
不知為何,落塵心裡卻有幾分自嘲,心道:“我所思之人的妻子正是我面前的白衣少女,可是這少女卻又偏偏思慕著我那結義大哥!
何以人生總是這般捉弄人,讓人求而不得!
”
落塵閉上眼讓心境沉靜下來,強迫自己不再去想滄旻,等平複下來後,才細心問道:“牧荑姐姐,你且與我說說,你跟聶大哥是怎麽回事?
你們神鹿族不是該等到與你未來夫君成親時進行‘血誓’後方可成人麽?
”
牧荑眉頭微皺,輕咬嘴唇,斜眼看了看洞外聶臻冷傲堅毅的背影,才緩緩道:“或許,這便是我的劫,我母後本想著讓我嫁給少君後,一生有他庇護可得一世無憂,不至於像我兩個姐姐一樣,一個於十幾年前蹤跡全無至今都杳無音信,而大姐自嫁給血瀛國先王後雖過得也幸福,可聽言十幾年前被魔族人攻擊體內逼入了魔氣,十幾年來深受魔氣折磨之苦,直到最後香消玉殞,而我是母後最後一個孩子,本來父王和母後是意欲讓我繼承神鹿族族帝之位的,但是自發生魔族攻陷神鹿族一事後,母後怕我也因族帝之位而為部族犧牲,所以讓白光神鹿繼承帝位,隻是如今白光神鹿下落不明,也不知未來會若何?
而我,從那日你帶我們離開神鹿族天靈山後,我們幾人分三路逃離,聶大哥帶著我四處躲避魔族的追殺,日日夜夜不知與魔族交戰了多少次,直到第五日,在與魔族一次對戰中,聶大哥終是體力透支支撐不住暈死過去,那時九書說他命不久矣,可我感念他的救命之恩,所以便…便跟聶大哥進行了‘血誓’,我的血度進他體內後,便等於繼承了新的靈力和生命,所以聶大哥才保得性命。
”
落塵驚得站了起來,雖然她早猜到牧荑是為了聶大哥才幻身成人的,但是當親耳聽到時,卻還是畏懼起來:“牧荑姐姐,你可曾想過這樣做就等於違背了天令,是要受‘火之煉獄’天罰的?
”
牧荑卻淡然一笑,也站了起來,看著驚慌失措的落塵,握住她手臂,寬慰道:“倘若沒有聶大哥拚死相護,我早已死了,而那時,不是那甚麽少君護在我身邊,而是他,他危在旦夕時我救他一命又有何錯?
就因為我已成了別人的妻子?
何況還隻是名義上的。
”
落塵為她的執著和無畏所震懾,想了想,卻也覺得在理:“姐姐為了大哥連性命都可不要,天下能有幾人比得?
這實在令我敬佩!
”
牧荑卻搖了搖頭:“又豈是隻有我一個,他可也為了你寧可自損性命也要保得你周全!
”
隻是她說得極為小聲,落塵並不曾聽見,隻道:“姐姐在說誰?
”
牧荑卻淡然一笑,可目光卻清澈如水:“不曾有誰,妹妹將來會知的!
隻是但願知道時莫負了他一片癡心!
”
牧荑不等落塵反應過來,便走到洞外,為聶臻披上衣衫,隨後賴著要在他身邊守著,聶臻拿她無法,便讓她在自己身邊躺下,而自己則握戟而立,猶如一座大山一樣為這兩個看似柔弱的女子遮擋著外面的風雨。
她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隻是關心她,還是心裡有著她的一寸位置。
他敬她,卻從未想過親近她,哪怕當她變身成人的那一天溫言跟他說她願意此生做他妻子,放棄少妃之位,可他自始至終未說一句話,拒絕也好同意也罷,都未曾言語,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所以除了等,她甚麽也做不了。
夜雨淒迷,心更淒迷,多想撥開雲雨見月明,可月能否懂她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