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贏劇本》第301章 政見不合
第301章 政見不合
明黃帷幔唰地被康熙爺扯了下來,那股子急切的風直引得燭火顫顫,心似也跟著打著擺子,親昵間隙,玉琭紅著臉推開了些康熙爺,聲兒掐著似的壓得極低。
“怎麽這麽甜,我頭回做薩其馬手上也沒個準數,爺一口氣吃了六塊兒不覺得齁啊?
”
康熙爺忍不住笑,這會子竟是比剛剛吃薩其馬時還急些,複又親昵。
“薩其馬甜,朕的玉琭更甜,朕就愛這一口、、、、、、、”
既是愛這一口,美餐在前自是不必客氣,康熙爺消食半夜,翌日上朝險些都要起不來身,難受掙紮了半晌兒,臨走時他盯著玉琭睡熟的側臉和鑽出被窩一角兒的白皙肩頭,也沒後悔昨兒的熬夜胡來,反而心頭熱乎著,怎麽都不夠一般。
“往南書房送個信兒,就說朕今日公務繁忙,便不讀書了,叫魏啟幾個好好守著德嬪,斷不許吵醒她,什麽時候睡足了再起身用膳也不遲。
”
眼下雖是已至春夏交接之際,然晨起夜間還是涼的,康熙爺小心翼翼的給玉琭掖好被角拉好帷幔,待出了寢殿這才壓著聲兒吩咐了梁九功。
昨兒玉琭可是勞累半宿,若再叫人一大早的陪他讀書,隻怕玉琭定然要惱。
康熙爺隻一想腦海中便浮現出玉琭那不樂意的小樣兒,嗔著惱著跺著腳,或是不耐煩的捏捏自個兒的耳鐺,若真是煩了,便扭著小腰背對著人去,連看人也不願看了,可得叫他左右來回哄著才好。
康熙爺想玉琭想了許久,直到梁九功出聲兒點了一句時辰,康熙爺這才回了神兒收斂了些笑意,上翹的嘴角尚且能壓得下來,可眉宇間的愜意和愉悅之色如何能掩藏得住,如此連帶著上朝氛圍似都輕松了些。
立在前列的些個大人眼尖,窺得幾分聖顏,這便在心裡琢磨萬歲爺為什麽高興呢。
可近來戰事進展不多,朝中也無什麽太大的喜訊,既不是前朝的事兒,那便想來時後宮了。
然後宮能哄得萬歲爺如此歡愉之人,除了德嬪娘娘之外,旁的不作他想。
眾人頓時心思各異,眼看著今年選秀在即,不知哪位入了宮能壓德嬪娘娘一頭去,這位可是受寵太久了。
待下了朝,諸位大人三三兩兩的一道去衙門點卯,也不知時不時被萬歲爺極滿意德嬪的神色給激著了,今年新晉詹事府少詹事高士奇高大人面上稍顯沉重,眉宇間少有些思慮之色,走動間連後頭有人叫都未曾聽見。
“高大人、高大人想甚呢?
莫不是前兒咱們一道鬥詩,大人輸我一回便記下仇了吧?
”
高士奇猛然驚醒似的回頭,見來人竟是平日裡同他十分不對付的陳元陳大人,他倒也不光是同陳元不對付,凡陳家人,他一概看不順眼。
人家陳家人自前朝嘉靖時便又族親入朝為官了,時至今日已然是進士五出,翰林四鳴,眼下尤以著陳元的堂兄陳廷敬為朝中、陳家的中流砥柱,極受萬歲爺重用。
這陳元與他皆是而立出頭的年紀,此前也是一道高中,同入翰林,別看他是陳家鮮有不著調之人,然本事到底不可小覷。
此清流世家,可看不上他這鑽營之輩,不過高士奇也看不慣陳元假清流就是了,見此人開口便要傷人,高士奇自然也不留什麽情面,面上含著些蔑。
“前日的鬥詩?
呵,若陳大人不提在下險些要想不起來了,這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陳大人也謙虛些,在下當日讓你一步,還真當自個兒了不得了?
”
“若說叫在下真心佩服的,還得是你堂兄陳廷敬陳大人,你在他跟前兒算得了什麽,陳大人,你若有事便快快講吧,在下還得去太子東宮點卯呢。
”
高士奇暗暗挑撥一句陳家兄弟的關系,這便收了面上的輕蔑,正兒八經的問了人一句,好似剛剛同陳元不對付的不是他一般。
凡走到如今地位的,誰不是養氣功夫一流,陳元面上神色不動,心頭卻是將高士奇罵了個透頂,整日就知巴結萬歲爺和太子,此佞人早晚得栽跟頭。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內子昨兒出門,正遇見秀女進京安置,因下雨泥濘,前有一賣菜老叟跌倒堵了路,旁的秀女車馬皆安安靜靜候在兩側,唯有一車馬裡時不時有咒罵埋怨之聲傳來。
”
“內子也是自幼受詩書熏陶之人,聽那秀女之語著實不堪入耳,稍一打聽,竟是高大人您的侄女,眼瞧著還有兩個月便要大選了,高大人也好生尋個嬤嬤教教孩子。
”
“高大人善鑽營,哄著萬歲爺和太子爺還不夠,眼下還想著要鑽營萬歲爺的後宮了,可高大人好歹也選個妥帖的,莫不是高家家教如此,最好的也不過這般了?
如若高大人實在教不會孩子,不若送至陳府上也可。
”
“省得高秀女同高大人一般德性,你叔侄二人一個在前朝溜須拍馬一個在後宮興風作浪,萬歲爺年輕,眼下大清也正是厚積而薄發之時,我陳家隻怕高大人您不顧大清基業,特來好心提醒。
”
陳元眼神輕佻,借著好意句句貶低打壓,說罷連看也不看高士奇一眼徑直離去。
這一大早便被人這般指摘,高士奇直氣得七竅生煙、兩腮顫顫,喉間卡著一句不服斥罵,可這不服之氣在喉中腹中轉了一圈兒又徑自挫敗消弭,原因無他,除了道一句陳元多管閑事之外,他旁的便指摘不出來了。
此陳門世家,功勳甚偉,堪為天子左膀右臂,光是做學問便受不盡的賞,自是不消得鑽營旁的了,萬歲爺看重陳家,還允陳家女眷不必選秀,他高家是不能比的。
然說來也是這陳元傲慢,當天下文人之家都同他陳家一般,萬歲爺要選秀,陳家下頭的孩子不必去,可他高家的孩子不得不去。
無非是政見不合罷了,他又不及陳家的面子大,自然在禦前得會做人些,瞧這陳元將他說的,險些成了那千古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