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贏劇本》第5章 眼神來往
第5章 眼神來往
“一位叫春白個子高挑些,年紀也比咱們長,平日裡若是嬤嬤和花姑姑誰身子不爽利,便是春白姐姐管得多些,春白姐姐素來照顧咱們,也好說話得緊。
”
“不過另一位曼霜姐姐便沒那麽好說話了,見誰都要指點一句,偏先前娘娘誇她規矩最好,這下子就更變本加厲,沒人管得了她了、、、”
說這話的是南霜,南霜曼霜皆是隨霜字的丫頭,自然是住一間屋子的,然南霜看不慣曼霜處處指摘的樣子,偏資歷又不如人,便隻得日日來玉竹這兒打發時辰,待該就寢的時候再回去,免得多聽人嘮叨一句。
對著二人對著慈寧宮上下的種種評價,玉琭隻管信一半去,一個人一個印象,若讓曼霜來評價南霜,想來又是另一番模樣了。
三個小丫頭湊在一塊兒說個沒完,如此耽誤得玉琭連梳洗的功夫都沒有就得吹了燈了,沒法子,隻得借著隱約的月光接了一盆水,隨意擦洗些個罷了。
玉琭睡靠西牆的窄床上,雖瞧著還是有些簡陋,可玉琭已然很是知足了,玉竹睡著了也安安靜靜的,不似之前十幾個人一個大通鋪,晚上起夜的打呼的磨牙的,擠在一起又熱,一晚上不知要醒幾回呢。
腦中紛紛亂亂的想著,玉琭很快便睡了過去,一夜無夢,她甚至比玉竹還早起了半個時辰,起身悄悄梳洗罷,隨手給玉竹備了水,而後噎了口昨兒剩下的點心,玉琭便去正殿前等候差事了。
不多時,蘇麻喇姑、花姑姑和慈寧宮的大小奴才也差不多到齊,花姑姑先行訓話,而後再叫人個辦個的差事,玉琭今兒算是先混了個臉熟,倒沒什麽太多的差事可做,如此閑下來了,竟還有些不適應,且歎自個兒是個勞碌命的,享不來閑福。
一連閑了兩三日,熟悉了各處,玉琭這才正式跟在太皇太後娘娘跟前兒伺候,今兒恰逢十五,後宮的各位娘娘都來慈寧宮請安。
康熙爺攜阿哥格格們先來一步,統共就三個小小的孩子,大阿哥保清如今已經三歲半了了,走的很是利索,康熙爺便叫孩子自個兒跟著走,二格格和太子保成才將將一歲多些,正是好玩的時候,康熙爺舍不得叫奶嬤嬤抱著,乾脆一手一個,爺幾個就這麽過來了。
另還有位未列齒序的小阿哥長生,隻是眼下才將將滿月,不適合帶出來,便由阿哥所的嬤嬤代他來請個安便是。
“孫兒給皇瑪瑪請安,皇瑪瑪吉祥,嬤嬤吉祥。
”
阿哥和公主們年紀雖小,可宮裡的孩子哪個不早慧,這會子有樣學樣,給老祖宗磕頭問安:“烏庫瑪瑪吉祥。
”
瞧著下頭三個小團子似的孩子朝她拜,太皇太後娘娘可心疼壞了,都不舍得叫孩子們沾了地兒,緊忙叫蘇麻喇姑和花姑姑將孩子接過來,眼神兒掃了一圈兒康熙爺帶來的奴才,頗埋怨的訓了康熙爺一句。
“這樣熱的天怎麽不叫孩子們坐轎來?
孩子們豈能跟你這皮糙肉厚的比?
連奴才也不帶夠了,隻一個梁九功還能生出三頭六臂幫你伺候孩子們不成?
”
說著,太皇太後又打發玉琭幾個給孩子備蜜茶、打扇,不怪她老人家這樣疼愛幾個孩子,康熙爺子嗣艱難,大阿哥前頭還有四個小阿哥一個小格格呢,竟一個都沒立住,那樣好的孩子說沒就沒了,著實叫人好生難過。
康熙爺連連笑著賠不是,平日裡他倒也沒這麽莽撞的,今兒他去阿哥所接孩子們,見孩子們個個康健活潑,他便也跟著高興,也是難得同孩子親近,便放肆了些。
“也不能總太護著他們了,若都嬌養著長大,以後還如何提刀持劍守護我大清呢?
”
康熙爺撫了撫跟前兒太子的發頂,難得如此鄭重一句,倒是引得一旁的玉琭多看了人幾眼。
若不懶散著說笑,康熙爺那股子氣勢倒是叫人很移不開眼了。
以前沒穿過來時聽說康熙爺小時候出痘留了印子,是個麻子臉,眼下細看真人倒不覺得誇張,隻面頰上有點兒淺淺的印子,像是出過青春痘似的。
不過康熙爺氣度華貴、氣勢逼人、身條兒也好,倒叫人顧不上注意他面上那零星的瑕疵了。
然還不等著玉琭將探究的眼神兒收回來,誰道康熙爺這樣敏銳的,那眼神兒即刻投了過來,玉琭心頭一慌,做賊似的低了頭,視線飄著可不敢再望過去了。
對著個如此不敬的小丫頭,康熙爺倒也沒惱,隻是覺得小丫頭的反應有意思,思來想去的倒是像了二格格養的一隻小兔子,極其膽小又好奇呢。
“想什麽呢?
哀家訓你一句,你氣得連話也不想回了嗎?
”
太皇太後一手抱著太子,一手從碟子裡撚了顆杏仁撂到了康熙爺的手背上,好將人思緒給牽扯回來。
康熙爺手一顫,這才回了神兒,他鮮少有這樣不集中的時候,隻得緊忙尋一句借口去:“孫兒哪兒能氣您,這幾日盡思量著三番之事,夜裡頗有些輾轉反側的,一來瑪瑪這兒倒是放松了幾分,一時間便有些犯困了。
”
一聽這話,太皇太後對康熙爺當即少了幾分嗔怪,且心疼著,又打發春白去膳房端一碗滋補的雞湯來,康熙爺年紀輕輕的就這樣操勞,若是虧損了身子便不好了。
“國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滿朝文武官員是叫你養著吃白飯的不成,上朝集思廣益,三番之事能談就談,不能談就打,何故勞累你至此?
”
太皇太後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後宮中沉浮經年,素來不為外事所累,康熙爺是太皇太後一手教養大的,自然性子也隨了太皇太後,隻是年紀尚輕,看事又素來仔細縝密,再加之眼下局勢還不甚明朗,倒不急著下決斷了。
康熙爺擡手打發了屋裡些個二等奴才,這才細說了幾句:“打是要打的,隻是什麽時候打,如何打,要打到什麽程度可不能隨意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