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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在上:墨少,輕輕親》306.第306章 光線並不明亮,但足夠她看清楚

  她站著沒動,墨時謙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

  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整個人。

  男人薄唇噙著淡淡的笑,“我還以為,你為了躲我能忙到淩晨。

  “又不是拍戲,賺錢而已,哪有必要弄得沒日沒夜,我又沒有什麽身患重病的爹娘,犯不著拚死拚活,”她語調輕懶的漫不經心,歪著腦袋看他,“倒是你,早上送我,晚上接我……現在還早呢,你離開Clod—Summer就不準備工作了?

  墨時謙伸手牽起她的手,拉著她往停車的方向走去,波瀾不驚的道,“不然,以後我來工作賺錢,你除了拍你喜歡的戲,其他工作都別接了?

  池歡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失敗。

  她又將包掛在手腕上,又左手去掰男人扣住她左手的手,依然失敗。

  失敗了她於是也就不再逞強了。

  “你知道女人努力賺錢是為了什麽嗎?

  他眉梢都沒動,淡笑著道,“為了獨立,或者被男人拋棄後繼續漂亮的生活?
我不會拋棄你,說到做到,你不需要這些。

  池歡道,“也許別人是為了這個,但我不是。

  男人回過頭看她一眼,溫淡的眼神覆蓋著深深的寵溺,“那你是為了什麽?

  她挑起眉梢,回了他一個略為挑釁的眼神,“為了在想甩一個男人的時候,能隨心所欲的甩啊。

  墨時謙眯起眼睛,收回視線看向前方,沒有說話。

  直到他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池歡準備彎腰上車的時候,聽到頭頂響起男人淡淡的聲音,“你對隨心所欲的理解可能需要重新定義一下。

  甩都甩不掉,怎麽能稱得上是隨心所欲。

  池歡瞥他一眼,臉色冷了下去。

  不再搭理他,彎腰上車。

  車子發動後,她就一言不發,腦袋也偏向窗外,一副不想跟他說話,甚至不願意看到他的模樣。

  “歡歡。

  她根本不搭腔,當做沒聽到。

  男人沒有因為她的態度而發脾,耐著性子平緩的道,“把你的戒指帶回去。

  戒指?

  池歡眼睫毛一動,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十指纖細白皙,沒有任何的收拾。

  她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是錄節目的時候順手摘掉的,昨天還沒想起這茬。

  “不想戴,不戴了。

  “理由?

  “給你什麽樣的理由你反正也聽不進去,我就是不戴了。

  墨時謙也沒怒,提醒般語氣陰沉的道,“你是不是忘記我給你戴上戒指的時候,說過什麽了?

  【不準取下來,否則我定個取不下來的鎖著你。

  “我哪天要是跑了,你是不是得把我人給鎖了?

  車內靜默了好一會兒。

  半響後,男人低低的笑,“你可以試試,也不是沒有可能。

  …………

  晚上。

  池歡吃完晚飯後就又把自己鎖進了書房。

  剛一在椅子裡坐下,她就發現了花瓶裡原本有枯萎跡象的玫瑰花被換成了新鮮的。

  花瓣上還有水滴。

  她從包裡拿出那枚戒指,放在掌心細細的端詳了許久。

  指環內部刻的字仍然摸得到刻痕。

  最後,她還是拉開了抽屜,把戒指盒拿了出來,再把戒指放了進去。

  手指一壓,合上。

  戒指盒擱回抽屜裡,把手腕上的表也一並取下,放了進去。

  最後,把抽屜推到盡頭。

  …………

  池歡關了書桌上的台燈,起身準備回臥室。

  門一拉開,她就被猝不及防出現的身影嚇得條件反射的退了兩步。

  等看清了人,她才半嗔半怒的道,“你幹什麽啊,不聲不響的,嚇死人了。

  可能是因為真的被嚇到了,所以她的語氣反而不是那麽“惡劣”,更像是尋常的抱怨。

  男人頗為無辜,低低道,“我正準備敲門,你就開了,這也怪我?

  池歡沒看他,隻不耐又沒好氣的道,“找我有事?

  他淡聲道,“怕你又睡到了椅子裡,過來看看。

  她仰著臉看著他,“你不準我分手,又非要跟我睡在一起,有意思麽,以前我覺得自己愛你的時候都對你沒什麽反應,你指望我現在對你沒興趣還會有反應?

  墨時謙俊美的臉微微緊繃,但語調仍然沒什麽波瀾,“我睡慣一張床都不習慣再換一張,何況是抱著一個女人睡的習慣,你說呢?

  她像是懶得跟他說什麽,徑直就要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但還沒走出兩步,就被男人拉住了手臂。

  池歡不耐的道,“我要去洗澡睡覺了,你又想幹什麽?

  他擡起她的手,淡淡的嗓音暗含陰沉,“你的戒指和表呢?

  戒指不說,那隻表除了洗澡的其他時候,她從未取下過。

  她無懼無畏的對上他的眼睛,“我說了,我不想戴了。

  “表也不想戴了?

  “我本來就喜新厭舊啊,我以前買各種收拾都是戴幾天就不戴了,你不知道嗎?

  男人眼神極深的盯著她,過了一會兒才道,“我知道了。

  說罷,他松了手。

  池歡不知道他說的知道了是什麽意思。

  但她自然不會問,轉身就走。

  …………

  等墨時謙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床上的女人像是已經睡著了。

  因為她的“冷淡”,他們之間除了純睡覺也做不了別的。

  裝睡裝多了,自然就能以假亂真。

  又或者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當男人的吻從她的臉頰蔓延到耳後,再愈演愈烈的落到她的脖頸處,且越親吻越有情一色濃烈的氣息,以至於沒法再繼續裝作沒反應忍下去時,她終於騰地一下坐了起來,並且胡亂的摸了一把擰開了床頭的燈。

  “墨時謙,你……”

  一句聽似惱怒的話在橘黃的光線裡戛然而止。

  男人英俊的臉龐因為染上的情一欲沉迷,在被她打斷之後被反襯出禁欲的感。

  她的眼神還是呆滯在了他的身上。

  光線並不明亮,但足夠她看清楚他身上的傷。

  因為松垮的浴袍而暴露了胸膛那片的肌膚,正好就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應該是被刀鋒劃過,已經結疤了,仿佛還凝著暗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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