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在上:墨少,輕輕親》697.第697章 墨時琛整晚沒有回來,溫薏整晚
溫薏僅有的一點怠倦睡意也隨著他這句話而不見了,她看著他,好一會兒後,突兀的笑了,“我……朋友?
”
男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嗯,護士這麽說。
”
她指尖撫上額頭,笑問,“哦,你是想讓我……給你一個解釋,說法?
”
“不是,”墨時琛側著俯身下去,用手肘撐著自己的身軀,以這樣的姿勢拉近跟她的距離,低聲道,“太太,我知道你沒這麽無聊,也不屑做這種事情,我對你的要求很低,隻是希望……有些會帶給我麻煩,但你隻需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我們就別讓它發生,好麽?
”
溫薏唇動了動,過了一會兒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她閉上了眼睛,“這段時間你鬧出的動靜,你自己也應該清楚,大概是她們耳聞了,然後在醫院恰好看到她又知道了她的身份,一時衝動替我不平,畢竟在外人眼裡,李小姐可是小三呢,難免會生諸如此類的誤會,你說呢……還是要讓我在我的社交平台上,替李小姐解釋解釋?
”
她說完最後一句話才睜開眼瞧他,似是等著他的回應跟答案。
墨時琛低眸看她,月色涼而淺,為彼此的神色做了兩三分掩飾,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嗓音很低,“不需要,我隻是說,如果你知道的話,你不知道自然就不關你的事了。
”
她嗯了一聲。
他的手扶上她的臉頰,嗓音低啞,“我去打個電話?
”
溫薏笑了,“你在征求我的同意啊?
”
“是。
”
溫薏笑得不行,“你還是真是覺得我不會說不準你去啊?
”
她會麽?
吃醋?
表達佔有欲?
宣示主權?
她能麽?
萬一李小姐真的自殺了,她可背不起鍋。
這不就是一個明擺著答案的問題?
墨時琛沒說話,眯著眼睛低眸看她。
溫薏擺擺手,閉上眼不再看他,“行了行了,一晚上被你吵得睡個覺都睡不安寧,還非要把我拎過來,去吧去吧……不用問我,電話不行你得親自過去的,也千萬別再來問我了,ok?
”
他仍是緘默不語。
溫薏過了一分鍾後翻了個身,再次徹底的背對著他。
墨時琛還是掀開了被子下床,燈也沒開,就著月色跟手機屏幕的光就這麽離開了臥室,除了開關門的細微動靜,基本沒有任何的聲響。
溫薏聽著耳邊的安靜,靜得好似萬籟俱寂,已經沒有了一點聲音。
而這寂靜,非但沒讓她重新醞釀出睡意,反而在她心裡掀起了不可名狀又難以言喻的煩躁之意。
…………
墨時琛順手帶上書房的門時才將電話撥了回去,待那邊接通後,他才冷漠的出聲,“讓她接電話。
”
“好的……您稍等一會兒。
”
這稍等,一等就是五分鍾,而且五分鍾後,電話那頭響起的還是護士小心又無奈的聲音,“墨先生……李小姐說她不願跟您直接通話,她讓我轉告您……希望您能準許她出院,並且送她回國。
”
“她現在怎麽樣了?
”
“從下午開始到現在,一直不吃不喝,也不肯配合治療,也不願意說話……我看她坐在病床上,也不準備再睡了,而且李小姐失眠,需要借助安眠藥才能入睡,可現在……她什麽都不吃。
”
墨時琛沒開燈,也許是忘了,也許是今晚的月色足矣看清室內的物件輪廓,不需要燈光。
過了半分鍾後,他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話,“我現在過來。
”
…………
墨時琛去書房換了一身休閑的便衣,又取了一件長款的薄風衣出來,拿了車鑰匙後又重新折回到臥室門前,手搭上門把意圖擰開。
可動作隻停在了握住門把上,他腦海中回憶起剛才女人說的話——
【行了行了,一晚上被你吵得睡個覺都睡不安寧,還非要把我拎過來,去吧去吧……不用問我,電話不行你得親自過去的,也千萬別再來問我了,ok?
】
站了一分鍾,他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車從車庫駛出出,車燈射出的光線是筆直的,跟莊園裡四處立著的燈光不同。
溫薏站在陽台上,睡裙外披著一件偏厚的針織披肩,抵擋深秋的寒風,她手隨意的搭在欄杆上,靜靜深深的望著那輛遠處的銀灰色轎車。
風吹得她手腳冰涼,但再冰涼,也掩飾不住從她身體深處層層疊疊湧出來的疲倦跟無力。
她本來已經想清楚了,可他不準。
她真的不想也不願跟他鬧個魚死網破,她有些時候憊懶軟弱的時候也會想,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要離婚還是要繼續過,她都可以。
可這些憊懶跟軟弱,仍然架不住這種鈍刀子慢慢磨著切割皮肉的感覺。
無一刀緻命,甚至沒有尖銳明顯的痛感。
可它就是,無時無刻,一點一點,滴水穿石般的切著。
…………
墨時琛整晚沒有回來,溫薏整晚沒有睡。
她也不是失眠,或者如何,隻是從陽台折回臥室時,看著那張偌大的雙人大床,突然就沒有了睡的欲望,她也不想等那男人再回來的時候,去隔壁的次臥拎她,於是她索性去了家庭影院,隨便翻了部電影出來開始看,開始時百無聊賴,也沒怎麽用心,倒是看著看著,還真的看出了點味道。
連看了幾部,一直到天亮。
她也是天亮後準備回房間洗漱後才知道,他一夜未歸。
其實不用到臥室也知道,因為他如果昨晚回來了見他不在……多半是會找去的,溫薏站在門口,扶額無聲的笑了笑。
墨時琛早上回來了一趟,他要回來洗澡換衣服,然後才重新從家裡出發去公司。
他回來的很早,早於溫薏平常起床的時間,但還是晚了。
溫薏已經洗漱收拾完畢,穿著簡單居家的毛衣,面上看不出什麽異常,連面對著他時也並無冷漠或是諷刺,他想了想,還是上前跟她解釋了昨晚的事情。
她稍微的歪了下腦袋,笑著道,“我打算出去玩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