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在上:墨少,輕輕親》423.第423章 墨時謙,你真是又壞又惡心
“墨時謙,你真是又壞又惡心!
”
他低而短促的低笑一聲,隨即又陰柔了下來,“再壞再惡心,你也隻能吃下去。
”
“我自己吃!
”
男人波瀾不驚,“機會給你了,是你自己要鬧要摔,沒有了。
”
“我不吃了。
”
他掀起眼皮瞥她一眼,薄唇吐出三個字,“還想鬧?
”
池歡幾度想抽了靜脈注射的針,可每次都在他涼涼的,似諷非諷的眼神的頓住了。
她知道他說到就會做到,這麽惡心肉麻的事情他都能做,還有什麽是他不敢做不能做的。
她已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人能治得了他。
最後那碗白粥,還是這麽喂完的。
池歡用袖子用力的擦著自己的唇,雖然她很清楚這樣的動作本質上沒有任何的意義,甚至幼稚,但如果什麽都不做,她的情緒沒法發洩。
她看著男人英俊冷清的側臉,隻覺得這男人靜止的時候美成油畫,完全沒有要一口一口喂她喝粥的變態樣。
她冷冷的開口諷刺,“墨時謙,幾年不見你才是質的飛躍,是你老婆是個中高手,還是這些年你沒少找女人調教?
”
她真的是覺得這個男人各方各面都“進步”了,不似五年前那樣冷冷硬硬,變得溫柔,甚至會說情話……
可太涼薄,好似誰都看不到他的真心了。
墨時謙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如果對她這麽感興趣想認識她的話,我不介意替你引薦。
”
“你……”
引薦?
“你這些年是不是沒少養情一婦,養到她已經習慣了,甚至還能大方友好的跟她們當姐妹?
”
他會回來找她,是不是也不過是一時的興起?
因為她的經紀人找上他,說她可以上他的床——
然後他就想起,哦,池歡,那個曾經甩過他的女人,再睡一睡也不錯。
墨時謙掀眸,漫不經心的看著她,嗓音裡纏繞著似笑非笑,“怎麽,你很想當唯一的情一婦?
”
池歡盯著他,突的笑了,聲音一轉,變得很輕,“你是不是想知道,當年我甩了你,如今我是不是後悔了?
”
男人薄唇翹起,弧度是冷的,他正用紙巾不緊不慢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我從你身上,沒有看見過後悔這兩個字。
”
池歡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一會兒後,她抿唇道,“你永遠不出現,我也許會後悔,可是墨時謙,你覺得我會後悔甩了一個不擇手段想養情一婦還堂而皇之要帶到自己妻子面前的男人麽?
”
墨時謙將擦拭手指的紙捏成一團,隨手一拋,它就落入了角落裡的垃圾簍裡。
然後他站了起來,手慢斯條理的插入西褲的褲袋,唇畔噙著薄笑,聲音愈低,諷刺的味道愈濃,“言則,你後悔過甩了那個沒有想過養情一婦,隻有妻子一個女人的男人?
”
男人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溫柔淡語,“歡歡,我對你沒有幻想……你又何必回憶過去的我,嗯?
”
…………
池歡在醫院裡住了兩天。
墨時謙就她被送過來的那天上午在病房裡待了一個上午,下午離開,晚上過來,然後在九點左右回去——
她猜他應該是回家了。
他在病房裡待著的時候,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有人給他打電話,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妻子打給他,但他也“乖”的很,到九點就會回去。
因為她生病,這兩天她跟墨時謙都相安無事,當然,也因為她配合吃飯吃藥打針,沒有“鬧”過。
第三天上午,池歡出院,他沒有出現,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她沒有失落,她也絕不允許自己有這種感覺……
她隻是太厭惡這種感覺,她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個男人的掌握之中,而他就真的把她當成一個養在外面的情一婦,想起來了,有時間了,就來看看她,沒時間或者沒心情的時候,她就被扔到了十萬八千裡,電話都不會打,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
如今也不像五年前有保鏢隨身跟著她,但她也清楚有人在盯著她,他根本不怕她跑了。
寧悠然來醫院接她。
“歡歡……你要不要把五年前的事情跟他說清楚?
”
寧悠然其實也不知道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池歡要跟墨時謙分手,池歡沒說,她也就沒有問過。
隻隱約覺得那是她的傷疤,雖然這些年來,除了最初的兩年她因為被封殺過的困難,其他時候好像也沒有特別痛苦。
池歡將車窗搖開,讓冷風灌了進來,喃喃的道,“說清楚……說什麽?
”
“那個孩子……你們是因為那個孩子……才分手的吧?
他知道你不是故意拿掉孩子的話,應該不會再這麽恨你吧……”
長發飄揚,很快就亂了。
孩子……
孩子是壓垮他們關系的最後一塊巨石,也是如今他恨她的根源。
當年她沒有質疑過這個孩子存在的可能性,是她犯的最緻命的錯誤,雖然即便知道了,也未必能保住。
池歡擡手,手指緩緩的插入自己的長發中,“我不知道怎麽說……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說起,更不知道怎麽讓他相信,也不知道……現在再說當年的事情,還有什麽意義。
”
他已經結婚了,長達四年半的時間,這個時間比當初他們認識和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都要長。
而且她看得出來,他沒有要離婚的意思……
寧悠然看著她鬱鬱寡歡又迷茫寥落的臉,小心翼翼的問道,“歡歡……你真的……一點都沒想過……再跟他在一起嗎?
”
再在一起?
說沒有想過,那都是騙人的。
午夜夢回的時候,她總是幻想如果他們再遇到,能再在一起……冰釋前嫌,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或者,從來沒有認識過。
池歡歪著腦袋靠在寧悠然的肩膀上,任由長發吹到臉上,嗓音輕輕喃喃的,被吹進來的風帶走,“悠然……他不是我的墨時謙了,他已經不是我的……甚至,不是墨時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