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第333章 一日為師【11】
第333章 一日為師【11】
柳漣漪臉色微白,自然看得出掌門眼中的鄙夷,強顏歡笑說:“並非是我不盡心,實在是師尊他自有主意…”
“…”掌門揉著太陽穴,內心煩躁不已,隻能揮手說:“罷了,你回去罷,此事隻能另做打算。
”
掌門雖是退了步,卻仍在柳漣漪心中烙下一道名為“恥辱”的烙痕。
她心緒翻湧,將這一切都歸咎於沈浪。
都是這個小乞丐,害得師尊給她難堪。
柳漣漪對沈浪的不喜更上了一層。
回到留仙峰本來是要去找師尊複命的,沒成想被拒之門外,隻有屬於師尊的淡漠嗓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莫要作響,悄悄離去。
”
柳漣漪恍惚想起,她當時走的時候,那個小乞兒正在師尊的榻上臥著呢…是吧?
定是那乞丐睡了,師尊才讓她不要發出聲響,是怕她驚醒那乞丐?
柳漣漪現在滿心鬱氣,垂了腦袋自行離開,哪裡知道她師尊根本不是心疼小乞兒,而是怕乞兒被吵醒又要鬧騰他呢!
殿內。
銀發清絕的仙尊長睫微垂,面無表情地看著手中的竹簡,在看到其中幾句話時,倏然蹙起了冷冶的眉。
他面容微冷,將竹簡放到一邊,按了下眉心,然後起身走向床榻——沈浪還睡在上面,此刻整個窩成一小團,甜甜軟軟的,似乎連空氣都在冒泡泡。
長梵眸底滑過一抹疑惑之色。
分明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孩子,體質怎會如此反常?
他想起剛才在竹簡上看到的內容,心中一片冰冷。
緩緩伸出手,放在小孩脆弱的脖頸上…隻要他輕輕一用力,這脖子就會被掐斷,可憐的孩子就會徹底沒了氣息。
長梵仙尊一世清冷,從未對誰心軟過,沈浪也不例外。
一個不確定的危險因素,他不會容許她活到第二天。
他輕輕撫摸著那段凝脂的頸,忽然開始收攏手指——
沈浪是被強烈的窒息感憋醒的。
一睜開眼,就看見銀發雪衣的仙尊正坐在床邊,手掐在她脖子上,似乎覺得直接扭斷太過殘忍,他選擇讓她的胸膛慢慢窒息喘不過氣。
沈浪艱難地掙紮起來,臉都憋紅了,開始撲騰著抓住他比玉還涼的手,指尖紅光微閃,拚盡全身力氣猛地將他的手掰開!
“…”手被掙脫,長梵長睫微掀,抿緊了唇。
那唇顏色極淡,卻並不顯虛弱,反而有種冰冷清絕的美感。
沈浪無暇欣賞,咳嗽了幾聲,擡眼怒道:“你瘋了?
”
長梵平靜地望著她,心中有淡淡的悔意氤氳著。
——方才不該心軟的,應該直接捏斷,而不是等她慢慢窒息。
眼下他並不打算再動手了,因為她剛才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極大的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要弄明白。
他平靜地問道:“你可知你身上的不同之處?
”
沈浪從心悸中緩緩沉靜下來,長睫微垂,遮掩住眸底的涼薄冷意,搖頭道:“弟子不知。
”
“你不能修煉。
”
沈浪早就猜到,頷首道:“我既不是修仙的胚子,尊上丟了便是,又何至於要趕盡殺絕?
”
緊接著,她就感覺到一股清涼的力量緩緩滲入自己的身體,仿佛在丹田處流轉了一會兒,才緩緩消散。
銀發仙尊面帶冷淡的微笑,說道:“感受到了嗎?
”
沈浪詫異,下意識問:“什麽?
”
“你丹田處一無所有。
”
沈浪抿了抿唇,低低道:“…是了,我知道的。
”
“可是你卻能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
“…”沈浪微怔,壓低了長睫,忽然歪著腦袋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
沈浪聞聲止住了笑,煞有其事地點頭道:“尊上莫不是被我嚇著了,才驚出幻覺來了?
是個人瀕死之際都有求生本能,我不過普通人罷了,沒那麽厲害的。
”
長梵不信。
他方才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勁氣波動,那力量不屬於靈氣,但威力巨大,竟能將無限接近於神的他都推開。
“沈浪。
”他神色認真,叫了她的全名,“你是個奇怪的丫頭。
”
這還是第一個讓他感到奇怪這種情緒的人。
留著她,恐怕會有不好的結果。
長梵有種莫名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麽要失控了。
沈浪聞言低眸,自顧自將拉住他的手,仰臉朝著他笑道:“反正我就在尊上眼皮子底下呢…不是嗎?
有尊上看著我,我能做什麽呢?
”
“…的確。
”長梵似乎被她的話語說服,可卻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語氣平靜,“可本座不會留著一個注定成為禍害的人。
”
…注定成為禍害。
沈浪唇齒輕咬著這幾個字,心中忽然就嗤笑了一聲。
不論在哪裡,她似乎都逃不過這幾個字。
在原本的世界裡,她也的的確確是個禍害。
不然也不會逼得那些男人的追隨者罵她是禍水、更不會害得整個世界都險些失去秩序。
這麽看來,這位冷冰冰的美人仙尊還是挺有眼力見兒的呢,起碼看透了她的命格啊。
之所以說她注定是個禍害,恐怕也是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
畢竟按照這個位面的說法,她的到來,類似於奪舍。
惟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在她到來之前,原主就已經身死魂滅了而已。
長梵靜靜打量著她,似乎是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可卻沒有。
她白玉似的小臉上依舊笑意吟吟,不帶半分惱意。
“尊上在與我開玩笑麽?
”
她不知道他在那古怪的竹簡上看到了什麽,但現在的情形一定是對她不利的。
長梵微頓,淡淡道:“沒什麽。
”
瞧瞧,問他,他不說。
偏偏想等著自己露出馬腳——美得他!
出來混,沒點演技怎麽混得下去。
她眼珠烏溜溜的,帶著點剔透晶瑩的質感,偏又有一層薄霧覆在上面,朦朦朧朧,如夢似花。
她笑嘻嘻地對著長梵說:“尊上若是懷疑我,那更該多多注意我,最好能把大半心神放在我身上才行呢!
”
童言無忌,此番話,更似稚兒。
神態、預言、動作,無一不展示著:眼前這個丫頭,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
難道他的猜測是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