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第209章 先生他注孤生【10】
第209章 先生他注孤生【10】
除了分子,還有什麽?
艾布特皺了皺眉,道:
“空氣中當然隻有分子,隻是你口中的空氣似乎指的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空氣,除了各種氣體,還包含什麽嗎?
”
沈浪看著窗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忽然笑道:“瞧瞧,外頭有蝴蝶在飛。
”
艾布特轉頭一看,果然有幾隻蝴蝶在嬉戲追逐著,在繁鬧的街道上顯得突兀異常。
“真的有。
”艾布特隨口說了一句,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不過,下一瞬,他的目光忽然就亮了起來,眼神灼灼地盯著沈浪,語氣激動,“難不成您的意思是,空氣中除了有空氣分子,還有許多我們用肉眼觀測不到的特殊生命體?
”
“…”沈浪睨他一眼,唇瓣微翹,搖頭道,“不,你誤會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
艾布特愣了,“那沈女士您的意思是什麽呢?
”
“詹姆斯先生,我想您得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她看著窗子外,纖長卷翹的睫毛下是晶瑩剔透的眼珠,覆著薄薄的、癡迷的光,“你看看這個世界,多漂亮啊。
”
艾布特忽然說不出話了。
她又轉過頭來仔細看著他,認真道:“這個才是我的意思。
”
“空氣裡可不僅僅有分子,還有別的。
比如蝴蝶,花朵,和蜜蜂。
還有一群很可愛的人。
…這些才是你一切發明的初衷,不是嗎?
”
艾布特啞然。
沈浪平靜地收回目光,抿了口拿鐵,道:“我知道您一直在做的研究,我想您也一定知道自己是在做危害全人類的事情。
”
沒錯,沈浪知道這個人正在秘密進行的生化研究。
在原劇情裡,這個研究在害死了很多人之後,最終被女主給終結掉。
今天是她主動把艾布特約出來的,因為她要把那種邪惡性質的生化研究扼殺在搖籃中。
艾布特微微一愣,轉而笑了一聲,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
“沒關系。
”沈浪斂了斂眉眼,在一片水汽濛濛中顯得溫潤如玉,“如果你不主動停止,那我不介意親自去搗毀。
…您的實驗室就建在加菲華洲,對嗎?
”
讓她看著一個大有前途的科學家一步一步走上自己曾經的老路子,這無疑是一件十分諷刺的事情。
但是對於沈浪來說,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你覺得什麽樣的人才會做這種喪心病狂的研究?
”
艾布特聽不太懂喪心病狂的意思,但是他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麽好詞。
艾布特有些惱怒。
“沈女士,您應該知道,我們各做各的研究,本不應該互相幹擾。
”
沈浪笑容微深,晃了晃被瓷杯染得有些發燙的指尖,道:“可是您這項研究,威脅到了我、以及我身邊的人的安全,和我相關,我當然有義務管。
”
“我記得你們華國有句著名的老話,莫以他人之囊,慨自己之慷。
您這樣要求我停止我的研究,給我的理由是不是太過自私了呢?
”
他對華國的理解幾近於糟糕,驢頭不對馬嘴,張三的綠帽子非要往李四頭上扣,真是糟心極了。
“詹姆斯先生知道什麽是崩潰嗎?
”她眸光流轉著涼薄的笑意,卻有別樣的疏冷醉人,令艾布特不禁有一瞬間的晃神。
但回過神來他立馬道:“這與我有什麽關系?
”
“因為你還沒有真正釀成大錯。
”她漫不經心地想起自己正在經受的事情,想起還監視著自己一舉一動的系統,長睫掀了掀,視線定格在他臉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艾布特這句是用英文說的,“並且我覺得,您可能有些精神失常。
…我想我們談不到一起去了。
”
說著,就擺出一副不屑再與沈浪交談的架勢,直接就起身,收拾東西要往外走。
沈浪慢慢悠悠地抿了口咖啡,在他背後緩緩出聲道:“跟我去個地方,怎麽樣?
我記得詹姆斯先生對人體醫學這方面很感興趣。
”
艾布特的背影僵了僵,瞬間就頓住了。
哪怕理智告訴他要立刻離開,不要再跟這女人浪費時間。
可是心裡的好奇還是再次戰勝了他的理智。
他想,這個女人反正又無法把他怎麽樣,跟她去看看又怎麽了,說不定還能得到些額外的靈感。
艾布特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
…
醫院。
艾布特沒想到她帶他來的竟然是醫院。
他皺了皺眉,說道:“我對這個地方不感興趣。
”
“為什麽?
”沈浪目不斜視地反問,帶著他繼續往前走。
他們經過的地方是一條光線很暗的走廊,大白天裡也顯得陰森異常。
沈浪帶著他穿過了回蕩著腳步聲的走廊和大廳,順著光霧繚繞的樓梯上樓,艾布特看到了角落裡坐著的零零散散的人。
他們並不是穿著病號服的病人,有的表情麻木,有的滿臉絕望,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他們都很憔悴、狼狽。
艾布特覺得,自己連續五天不睡覺不合眼做研究都沒有這麽疲憊的姿態。
發生了什麽,讓他們這麽難過?
“他們是這裡病人的家屬嗎?
”
“是。
”沈浪刻意放低了聲音,很輕,但足夠讓艾布特聽清,“他們都是病人的家屬們。
”
“這裡是專門收納那些癌症晚期患者的醫院。
”
“可是這裡的設施並不好。
”艾布特皺了皺眉,有些不敢思議,“能夠給他們最佳的治療嗎?
”
“可是這是他們唯一能住得起的醫院。
”沈浪忽然停了下來,艾布特一下子撞到了她的身上,她卻紋絲不動。
她轉過身,認真地看著他道:“癌症晚期基本就相當於死亡通知單,家境不富裕的患者無法承擔高額的費用,隻能選擇來這裡——起碼這裡能讓他們多活幾天,多陪陪自己的家人。
”
“可是…”艾布特動了動唇,卻忽然發現一切話語都啞在了喉嚨裡。
他忽然看見不遠處的走廊裡有一個年輕的小少年,推著輪椅,艱難而執著地行動著。
艾布特指了指那人,“他是什麽病?
”
“漸凍症。
”
“…”艾布特抿了抿唇,問她,“你帶我來看這些就是為了告訴我,他們有苦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