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第338章 一日為師【16】
第338章 一日為師【16】
沈浪微默,眼睜睜看著一個身穿淺藍衣袍的挺拔男人緩緩走了進來,手中握著一串紅彤彤的冰糖葫蘆。
他走近道:“我記得您愛吃糖葫蘆,對嗎?
”
說著把糖葫蘆遞給她。
沈浪微微擰眉,有些遲疑地接過,垂眸盯著它,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左弋望著她的反應,奇怪地皺眉問道:“您為什麽不吃?
”
沈浪擡眼微笑:“我才八歲,你不用把我當長輩的。
”
左弋愣了愣,大笑道:“可是您的確是我的長輩。
”
你聽聽,這話多狗?
沈浪覺得他好生奇怪,可偏偏原劇情裡沒提過他有這麽個毛病。
從女主視角看,他灑脫隨性,霸道多情,完全不是現在這副逆了天的狗樣子。
沈浪有心跟他好好理論,都被他三言兩語搪塞回去,最後說不過她,竟然還委屈地眼眶紅紅,一副被欺淩的模樣。
“…”沈浪真的差點豎起根中指給他。
不願意再跟他多費口舌,沈浪直截了當問道:“你與天行門長梵仙尊有何淵源?
”
左弋怔了怔,低著眸囁嚅說不出話來。
沈浪一瞬不瞬盯著他說:“人命關天,你若不說,我隻好使些手段逼你說了。
”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魔君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仗著自己對他的恩情,她步步緊逼:“你要是不回答,我就立馬離開你這魔域。
”
“…”左弋險些窒息,眼眸晃動,說道:“他是誰,我不認得。
”
“真不認得?
”
“真不認得。
您問這個做什麽?
”沈浪注意到他說著話的同時,眼神有些飄。
心中無奈歎息,當即拽住他的衣領,湊近說:“他講過關於你的故事,…他知道你的一切經歷。
”
左弋瞳孔微縮,下意識撇過腦袋,不讓她捕捉自己的情緒。
眼底,已然驚濤駭浪。
沈浪卻好似很開心,咯咯笑起來,撓了撓他的臉道:“快說快說,我很想聽。
”
左弋艱難地扭過頭,重新看著她,對上她的眸光啞然了一瞬,才慢慢開口道:“他…是我哥哥。
”
“你不是有妖族和魔族的血脈?
而長梵仙尊卻是天生仙體,如何能是你的哥哥?
”
左弋抿了抿嘴,低聲道:“您問這些,我還沒想好怎麽回答呢。
隻能說他並非我的親哥哥,隻是被同一個娘親養大的——可惜娘親後來死了。
”
沈浪神思微動,不禁想起隱藏劇情裡那句“男配大仇得報”…難不成是為了給母親報仇?
她問:“我知道這樣問會很冒昧,但我還是很想知道——令堂是如何去世的呢?
按理說以你們的身份,你們的母親也定然不凡。
”
左弋仰起頭,緩緩歎道:“…你猜錯了。
娘親她的的確確隻是個凡人。
她從冰天雪地裡撿回了被丟棄的哥哥,又在垃圾堆裡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我——從此我們才算是有了一個家。
娘親走的那天,雪下的很大。
知道嗎?
當時我還以為娘親是神仙,要回天上去了,遲早要回來看我們的。
可是沒有。
”
“我等啊等,娘親就是沒有回來看看我。
她是被餓死的。
她的遺體被那些人丟在冰天雪地裡,就像當初撿到哥哥時那樣。
”
沈浪輕輕叫了停:“…我明白了。
”
左弋卻要繼續說:“那天,我和哥哥瘋了似的跑出去,去求他們不要把娘親丟出去,可他們嫌屍體晦氣,說被雪埋了才好。
我搶不過他們,哥哥跟他們打了起來——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哥哥生起氣時的樣子,他當時變得很可怕,眼睛通紅的像要殺人,最後那些人都死了,被哥哥殺死的。
”
左弋說著,身子竟然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似乎想起什麽極可怕的事,邊抖邊說:“他當時渾身開始冒出光,金的光,白的光,雪被血染紅了,可他身上一滴血都沒有。
我當時傻住了,可緊接著,就有幾個老頭子飛過來——他們帶走了哥哥,把我一個人扔在了原地。
”
沈浪蹙眉,一種可怕的猜想開始在腦海中形成…
果不其然,左弋臉色忽然大變,揪著頭髮大叫道:“找不到哥哥,村民都說是我殺了那些人和哥哥,要燒死我——可是我、我、我根本沒有殺人!
我說的他們都不信,他們直接把我綁在大柱子上,在我腳下點起了火!
”
沈浪聽得心驚,眼看著他的情況已經不太對勁,趕緊抓住他的胳膊,“別再講了。
”
可左弋不聽,他仿佛陷入了某種殘忍的回憶中,臉色煞白,“我要被燒死了!
我要被燒死了!
我的臉被燒焦了,我的身體被燒成了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原來是一隻狼妖。
可是我實在太疼了,我隻能灰溜溜尖叫著逃走。
”
說完,他的眼中已經盈滿水色,一閃一閃地十分惹人憐惜。
他認真地盯著沈浪說:“這些事您以前都是知道的,我再說一遍,您再聽一次,千萬別嫌我嘮叨。
”
沈浪垂眸道:“…怎麽會嫌你嘮叨——心疼還來不及。
”
左弋眼睛一彎,直直地傾身抱住她,一個大男人,竟然在她頸間抽抽搭搭了起來。
“…”隱隱約約間,沈浪仿佛聽見左弋低喃了兩個字,可具體是什麽,她又實在沒有聽清。
沈浪現在也隻是一個八歲小孩的形象,還被易了容,渾身上下隻有二兩肉,根本不夠他抱的。
她被他勒得很不舒服。
好在左弋也有自知之明,趕緊擡起身子擦了擦眼淚,努了努嘴道:“我一點也不傷心,您不用安慰我。
”
沈浪見狀又是垂眸沉思。
從他剛才的話裡大概可以推斷出…他原本真的認識一個長得跟易容後的她很像的小姑娘,並且那小姑娘好像還挺厲害,不僅得他敬重,連這樣的秘事都能告訴她。
想到這種可能,沈浪心裡頓時就多了些考量。
對著他矯情扭捏的姿態,她擡起眼笑了笑:“當然,你不說我也不會安慰你。
這種難過事要哭就哭,一味勸你忍著別哭的,都是虛偽。
”
她越發覺得這魔君的脾性就像個孩子,連長相也不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