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治好了失明太子的隱疾》第299章 受不住了
黎煜燁指了東宮馬車旁抱劍的兩女子:“她們不就是東宮宮女麽,讓她們縫就成了。
”
松果笑著解釋:“世子有所不知,流雲與吟霜是侍衛,不是宮女,平日裡拿得了刀槍,就是拿不了繡花針。
”
流雲與吟霜冷冷瞧了一眼松果,兩人不約而同地摸了摸自己勁裝袖口。
因時常體能訓練與執行任務,故而她們的裡衣袖子破損的幾率最大。
破損處的針腳,說實話連蜈蚣腳都比不上。
但好歹是她們自己縫的,還是拿得了繡花針的!
不過,身為太子侍衛,自然要想太子所想,急太子所急。
此刻殿下想見郡主,她們就當自己的確拿不了繡花針吧。
黎煜燁冷哼一聲,索性這會子是白天,瞎眼太子還能做什麽?
瞧了一眼黎語顏,微微點頭,算是同意她去給太子縫裡衣。
黎語顏去自個車內取了針線包,出來便看到某人扶在松果手臂上,正立在一旁候著她。
此刻小山與妙竹皆不在車旁,不遠處,黎煜燁一臉嚴肅地望著此地,夜翊珩眉梢微挑,在松果手臂上叩了叩。
松果機伶,上前擡起胳膊:“郡主,您當心腳下!
”
“多謝!
”黎語顏在他手臂上稍稍借力,下了車。
夜翊珩淡淡做了個請的手勢:“麻煩郡主了。
”
嗓音一如既往地淡漠,帶著顯而易見的疏離。
好似他們很不熟的模樣,雖說確實也沒熟悉到很親密的程度。
黎語顏怔愣一瞬:“不麻煩。
”
見此情形,黎煜燁眉間舒展,踱回步子,重新在老王妃身旁的石塊上坐下。
“瞧瞧,燁兒,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老王妃笑得意味深長,“待咱們回到北嵐城,祖母得與你母妃商議下,把你的親事定下來。
”
那日確實是顏兒夢魘,瞧方才太子分明可以自己扶顏兒,卻讓他身旁的太監去扶,可見男女大防這點,太子還是放在心裡的。
聽祖母提及他的親事,黎煜燁腦中劃過的,竟然是九公主笑得肆意張揚的笑靨。
那個女人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他怎會想起她?
“祖母,孫兒不急。
”黎煜燁望向溪邊正指揮雙胞胎抓魚的黎煜景,“二弟已弱冠,祖母可先幫二弟物色。
”
老王妃輕哼一聲,寵溺地瞪他一眼:“哪有大哥不成親,先讓二弟成婚的道理?
”
黎煜燁順著她的話,問:“這麽說來,咱們兄弟四人需要先成親,而後才輪到妹妹?
”
正走向馬車的夜翊珩聽聞此言,腳步微頓。
鎮北王府還有此等規矩?
太子聽力異於常人,祖孫倆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而一旁的黎語顏卻是沒聽見。
兩人先後進了車廂。
黎語顏將針線包放於矮幾上:“殿下破了口子的裡衣呢?
”
見她擡眸看向自己,一副好似隨時要揭穿他謊言的模樣,夜翊珩不緊不慢地從車內櫃子裡翻出一件嶄新裡衣。
“郡主說破在何處比較合適?
”
說話間,匕首出鞘,寒光畢現。
“好端端的衣裳壞它作甚?
”黎語顏坐下,輕聲問,“殿下是有話要對臣女說?
”
“郡主聰慧。
”夜翊珩將匕首放於矮幾,“流雲吟霜查到,船娘的真實身份是夜震宇的死士。
”
“死士?
”黎語顏吃驚,“你們夜家人喜歡培養女子做死士?
”
夜翊珩搖頭低笑:“你莫不是以為流雲吟霜是孤的死士?
”
她疑惑:“不是麽?
”
“她們在明是孤的侍衛,在暗便是暗衛,絕非毫無人性的死士。
”
“哦。
”
他笑得雍容華貴:“她們在孤眼中,與陌塵若風一般。
”
後面這話,他說得莫名其妙,好似怕她多想似的。
流雲吟霜是兩個英姿颯爽的女子,平日裡瞧著冷漠,大抵與她們主子的個性有關。
畢竟不說話的陌塵與若風瞧著也挺冷漠,一旦熟悉了,就會發現他們都挺好相處的。
“多謝殿下,遠離了京城,還在幫我查探!
”
夜翊珩擺手:“死士是老四的人,早些年就由賢妃安排入宮,的確曾被阿玖教訓過。
至於賢妃所贈那套華服,賢妃不全是為了老四,還為了老七。
”
黎語顏站起身,鄭重地行了個禮。
黎煜燁瞧了一眼東宮馬車,那小太監在外頭立著,旁邊兩個抱劍的女子像是兩根木頭樁子。
而馬車靜靜停著,裡頭什麽動靜,他這般遠瞧,瞧不出端倪。
衣裳能破多大的口子,需要縫這麽長時間?
狐疑間,黎煜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往後遠繞去了車廂另一邊,擡手叩擊車壁。
“妹妹,縫好了嗎?
縫好了就下車吃點東西。
”
車內黎語顏聽見,忙打開針線包:“還沒有,大哥先去吃吧。
”
穿針引線間,針尖紮中手指。
“好。
”
聽妹妹聲音毫無異常,黎煜燁擡步離開。
她粉嫩的指尖立時湧出血珠,夜翊珩擰眉搖頭,伸手捏住她的指尖。
以為他要做什麽,黎語顏本能地想要縮回手。
他低頭輕笑,輕輕擠了擠,將她指腹的血擠出些,旋即取了乾淨的棉帕擦拭。
那樣好看的修長如白玉的手指,來來回回用棉帕輕按她的指腹。
尊貴的皇太子,如何會伺候人?
就這般擦拭她指尖的動作,都顯得十分慵懶。
不過,不得不承認,他的動作看似隨意散漫,卻又輕緩輕柔,不禁給人酥麻微癢之感。
黎語顏不自在極了,想要縮回手,卻被他捏得更緊。
掙著縮不回,便隻好顫抖著蜷勾起指尖。
見她小臉微微泛紅,眸中滿是窘迫,夜翊珩眼中閃過興味,慢條斯理地用紗布在她指尖纏了一圈又一圈。
異樣的纏綿悱惻,惹得她心尖一顫一顫,生怕大哥瞧見,再惹大哥生氣。
不過,撇開周圍因素,能得陰鷙冷酷的太子殿下如此照顧,她笑意微漾。
就在她感動時,冷不防地聽到他戲謔的嗓音響起:“兩日前,郡主在孤懷裡,貼得那樣緊,今次被孤捏著手指,受不住了?
”
他原本是想直接含到口中吮吸的。
瞧她如此,夜翊珩忍不住懷疑,倘若自己真的用嘴了,這丫頭會哭鼻子吧?
若他親上她的唇瓣,那她得哭成什麽樣?
心底一個聲音叫囂著,快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