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治好了失明太子的隱疾》第217章 允你自由
“譬如本公主與世子成親。
”夜玖淡淡笑了,“令妹才十五,她可慢慢擇婿。
可我已十八,若是擱在民間,十八歲已是個老姑娘。
”
黎煜燁面無表情道:“公主哪怕是二十八,亦不愁嫁。
”
夜玖輕笑一聲:“黎世子真會說笑,你當真不知本公主為何十八還不許人家麽?
”
“本世子不知,也不想知。
”
說話間,黎煜燁面上更冷了幾分。
另一邊。
有幾位世家子弟在七皇子的帶領下,歡呼著往禦花園邊的場地走去,準備玩蹴鞠。
因還少三人,便叫上了黎煜景、黎煜興與黎煜盛。
雙胞胎想去玩,征詢的目光看向黎煜景。
“二哥,咱們一起去,給他們看看咱們北方男兒的本事!
”
黎煜景平素溫潤,並不喜蹴鞠,此刻大哥不在,他便有職責看管好妹妹,遂搖了頭。
那些世家子弟中,有幾人是黎語顏國子監的同窗。
其中一位是左丞相之子,鄭力闊。
他衝著黎語顏喊道:“那麽久沒出現在國子監,怕是沒有本事了。
在小爺看來,你這幾個哥哥都是草包。
”
黎語顏挽了挽手臂上的披帛,側頭對黎煜景道:“二哥,你馬車上帶了多餘的衣裳沒,我要教訓他!
”
黎煜景溫和道:“何須妹妹出場,二哥替你教訓他,你想要幾顆牙?
”
黎語顏莞爾一笑:“兩顆吧,多的話,妨礙他吃東西。
”
鄭力闊擰了眉:“你們兄妹嘀嘀咕咕說甚麽呢?
到底玩不玩?
”
黎煜景淡淡笑了:“玩,就怕你玩不起。
”
“呵呵,小爺有什麽玩不起的?
”鄭力闊拿拇指擦了一下鼻尖,“你們等會若是輸了,千萬別哭爹喊娘!
”
別看鎮北王如今俊美無比,以往來京胡子不剃時,那整一個就是典型的莽夫加武夫。
這黎家二公子若是哭了鼻子,鎮北王發起火來,他鄭家也得忌憚三分。
然,黎語顏害他妹妹失去了指婚給太子的機會,加之那日射藝比試他輸給了她,這兩口氣,等會在場上他定要找補回來。
七皇子抱臂睨著黎語顏:“北嵐郡主,你這衣裳穿著,委實不能參加蹴鞠。
不過可在場邊觀看,看看是你三個兄長厲害,還是咱們京都的子弟厲害?
”
一句話,將兩邊的火挑了起來。
黎語顏眯了眯眼。
這個七皇子心思夠深啊。
一行人來到場上,不多時蹴鞠開始。
黎語顏靜靜看著,到激動時,喊:“二哥,三哥,四哥,加油!
加油!
”
場上眾人一聽,加油,什麽鬼話?
見場上之人全都懵了,黎語顏才反應過來,加油一詞,這個時代的人並不知何意。
遂揮舞起拳頭:“加油就是給我狠狠地打!
”
黎煜景心道,真的是為難妹妹了,竟新造了個詞,來委婉地提醒他,別忘踢掉姓鄭的兩顆牙。
黎家三兄弟交換了一下眼神,聯合向著鄭力闊發動進攻。
砰的一聲。
鄭力闊側臉被擊中。
一口血唾沫吐出,血水中赫然是兩顆大牙。
“哇嗚嗚……我不玩了!
”
缺了牙漏了風的鄭力闊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們這隊的人,完全沒想到,哭爹喊娘的竟是方才喊得最牛的鄭家公子。
黎語顏抿唇笑了,哥哥們都是好樣的!
這時,耳邊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阿顏,你派人送來的月餅,我與父親母親都吃了,很好吃,謝謝!
”
黎語顏側頭,隻見季清羽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
他望著她的眼眸中有難以遮掩的內斂溫柔的笑意,帶著欣喜與雀躍。
黎語顏側回頭,小聲道:“喜歡就好,祖母的意思,禮尚往來。
”
她想說的是,這禮完全是出於祖母的意思。
已經在禦花園出口處的夜翊珩聞聲駐足,他當她怎麽那麽好心,送他月餅吃。
早在松果也有份的時候,他就該想到,他在她心中,與旁人是一般無二的。
季清羽一家都吃了她做的月餅,她還說喜歡就好。
是想讓季清羽喜歡她這個人?
還是同意季清羽去喜歡她?
越想越鬱悶,夜翊珩恨不得把上午吃下去的月餅全都吐出來。
不光太子聽不出黎語顏的話外之意,連季清羽亦完全聽不出,仍高興道:“據說今兒你做了很多月餅?
”
黎語顏輕輕“嗯”了一聲。
就這時,眸光不經意瞥見一臉陰沉的夜翊珩就立在拐角處。
真是陰魂不散。
每回見他,都沉著一張俊臉。
真是白費了那麽好的皮囊!
就這時,由於鄭力闊的嚎啕大哭,蹴鞠無奈終止。
黎語顏別過季清羽,淡淡掃了一眼夜翊珩,隨同自己三位哥哥遠去。
黎家三兄弟因蹴鞠,身上出了汗,便讓宮裡小太監幫忙取了衣裳,在偏殿盥洗更換。
黎語顏獨自坐在廊下等著。
百無聊賴間,彎腰撿起花壇裡的小石子,往另一邊的花壇擲去。
噗的一聲。
石子好似丟中了人。
黎語顏擡眸,是遮著眼紗的他。
她站起身來,往殿門口站了站。
卻不想,夜翊珩摘下眼紗,徑直朝她走來。
“你可知孤若不醒,你需嫁與孤衝喜。
”
昨晚他就得到消息,父皇與皇祖母有意將黎語顏嫁給他衝喜,並打算在今夜宣布。
若非今日上午的月餅,他便隨它去了。
左不過是強製將人留在身旁。
然而,吃了她做的月餅,讓他考慮她的感受,或許有些事情,還是征求她的同意為好。
此刻看來,是自己替她想的太多了。
轉而一想,此女有毒,他才吻了她一下,他便有性命之虞。
究竟是該遠離她,還是該綁住她?
夜翊珩心頭矛盾不已。
黎語顏清冷一笑:“依照殿下的意思,是臣女該感謝殿下及時醒來?
”
“你不是最不喜被孤綁在身旁了麽?
”頓了頓,他鬼使神差地道,“既如此,孤便允你自由。
”
從今往後,孤與你不再有乾系!
如此便遂了你的意,可好?
嗓音清泉漱玉般清冷矜貴,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黎語顏聞言一怔,他竟順著她的心意來。
不再綁著,允她自由,這些話,是年初來京,她就想得到的話。
不知為何,她卻無想象中那般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