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治好了失明太子的隱疾》第679章 小氣的人
夜翊珩眼風一掃。
松果為難地盯著紙包內的兩塊桃乾,一塊稍微大些,一塊相對小些。
他是給殿下吃大一點的,還是小一點的?
就這時,薑樂成急步進來。
松果深吸一口氣,還是給殿下小一些的吧,反正紙包著,殿下瞧不見兩塊桃乾的大小。
就在松果慢吞吞地將桃乾遞過去時,薑樂成正好走到近前。
他一把抓過桃乾丟進嘴裡,咀嚼幾番,眼睛一亮:“真好吃,還有嗎?
”
夜翊珩冷眸睨向薑樂成,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真想刀了這廝!
見狀,松果連忙將剩下那塊也塞進嘴裡,差點連紙也咬了進去,囫圇咀嚼後梗著脖子吞下。
偏生薑樂成什麽都不知,隻對著夜翊珩說:“殿下如此看臣,臣誠惶誠恐,莫非臣近來做錯了什麽?
”
他近來可沒什麽任務,能做錯什麽?
夜翊珩淡淡道:“這段時日你歇夠了,該為孤做事了。
”
薑樂成心神一凜,作揖道:“臣正是來討事情做的,還請殿下示下!
”
“寧遠侯府背後的裙帶關系你去梳理下,寧遠侯父子的罪證你負責整理,這兩點你從陌塵若風處可得部分信息。
”
“是,殿下!
”
“鄭丞相府與夜震宇聯盟線有無突破口;虞昊穹挖煤挖得如何了,北涼那邊是何態度;對了,暗中查一查夜拾如今什麽情況。
”
薑樂成傻眼:“殿下,後頭這些任務也是給臣的?
”
夜翊珩淡漠道:“嫌不夠?
”
“夠,夠,太夠了!
”薑樂成笑得愁眉苦臉。
殿下一下子給他如此數量的任務,是他歇息太久之故麽?
松果全程神情嚴肅,生怕太子殿下這生氣的風刮到自個的頭上。
夜翊珩不想再看到薑樂成,拿了本冊子翻看,冷聲道:“還不滾?
”
“是,殿下!
臣滾,臣立刻馬上滾!
”
薑樂成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哪裡惹太子不快了,遂拉了一把松果。
兩人來到小樓外,薑樂成問:“是我來的時候不對?
”
殿下怎有這般火氣?
松果歎息:“你把太子妃做的桃乾吃了,那是我要給殿下的。
”
“那再問太子妃要便是。
”
“太子妃回娘家了,沒她的準許,誰都不準去偷吃。
方才我這就兩塊,被你搶了一塊,殿下能不氣麽?
”
“我去外頭買,殿下想吃多少都有。
”薑樂成說著就要走。
松果拉住他:“你傻啊,殿下素來不喜吃蜜餞甜食,他隻是想吃太子妃做的東西而已!
”
薑樂成用力拍了一下自個的手與嘴:“是我不該!
”
一塊桃肉幹的債,他得做好些事才能償還了!
——
黎語顏在鎮北王府陪黎煜景用完膳才回了東宮。
看她回來,春柳抱了個罐子稟告今日曬製成果。
黎語顏聽後,從罐裡取了一塊嘗了:“已經曬得差不多了,明兒再曬一日,可儲存得久一些。
”
春柳稱是。
松果笑著進來:“太子妃您總算回來了!
”
黎語顏瞧他一眼:“殿下呢?
”
松果答:“還在書房,聽暗衛們匯報消息。
”
“哦。
”黎語顏應了一聲,示意春柳將罐子放去庫房。
松果連忙攔住春柳,對黎語顏道:“太子妃,小奴是來討要桃乾的。
”
春柳略有不快:“還沒完全曬好,你怎麽這般嘴饞?
”
松果討好地笑:“是小奴幫殿下來討要的。
”
黎語顏哼聲:“我看殿下並不喜歡吃,他不想吃,我身旁之人多的是想吃的。
”
松果急忙解釋:“殿下素來不喜吃這種蜜餞,上回喝治眼苦藥時,他寧可苦,也不吃蜜餞。
”
一旁的妙竹剜了松果一眼,沒好氣地問:“那你怎麽還來討要?
”
“殿下總覺得蜜餞是女子吃的,如今太子妃做的桃乾,他就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喜歡吃。
”松果補充,“其實是殿下喜歡吃太子妃做的吃食。
”
聞言,黎語顏的心情忽然就好了點。
“曬了兩天,差不多也算成了,你先給殿下帶點過去。
”說著,她取來一隻琉璃瓶裝了桃乾,“這是給殿下的,放在書房桌上,取拿方便。
”她又拿牛皮紙包了一包遞給松果,“這是給你的。
”
松果歡天喜地地接過琉璃瓶與紙包,躬身:“謝過太子妃殿下!
”
言罷,撒開腿跑往小樓。
書房內,夜翊珩聽完暗衛們的稟報,揮退他們。
松果將紙包揣到懷裡,雙手奉上琉璃瓶。
夜翊珩親自打開瓶子,取了一塊桃乾細細品味。
得知是松果特意討來的,又看到某女特意給他裝的好看琉璃瓶,他漂亮的唇角揚起。
松果見他面色緩和不少,便趁機說:“太子妃在王府用完膳回來的,二公子獨自在府中,確實孤單,殿下不會怪罪太子妃在王府用了膳才回吧?
”
要知道太子殿下從薑樂成來的那會開始,面色便很冷沉,直到晚膳時,發現隻他一人用膳,便更沉了些。
此刻難得有了笑意。
夜翊珩反問:“孤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
松果唇角一抖:“殿下最大方了!
”
夜翊珩將琉璃瓶放在書案最顯眼的位置,瞧得舒服了,便將今日新得到的消息整了整,旋即起身回寢宮。
回到房中,他看到黎語顏正坐在梳妝台前,由春柳夏桃服侍著除去頭上飾物。
兩位婢女看他進來,齊齊福禮。
夜翊珩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春柳夏桃悄聲離開。
男人踱步至黎語顏身後,親手幫她將發簪取下:“二舅哥隻說讓你回去一趟,怎地就讓你這麽晚歸?
留孤獨自在東宮用膳……”
“殿下怎麽如此小心眼?
”黎語顏瞧了一眼鏡子中某人的身影,“我二哥每日管理精兵,王府隻他一人,我作為妹妹陪他用一餐飯,很是應該的。
再說昨兒晚膳,我獨自在東宮用的,我也沒說什麽。
”
“孤不是早早回來與你共浴?
”
分明是清冷如玉的嗓音,說得卻是這般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黎語顏轉起身,捂住他的嘴:“你怎麽什麽都說?
”
春夏秋冬此刻就候在房外,若被她們聽見,她這個閣主不要面子的嗎?
夜翊珩扣住她的手:“孤說的是實情。
”